鱼浪和东海一听,更怒了:“那些败类,是他们先残害无数鲛人,我们才出手的。我们是替**道。”
谢子翰道:“替**道?真是巧舌如簧。就凭你们?”
到了此时,大家都明白今日一战是躲不掉了。瑾瑜给卷梓递了个眼色,卷梓点了点头。
众人看他们几个神色有异,纷纷拔出长剑。唐浩然朗声道:“想逃吗?”
还未说完,颜芍已经跃起,他左手抱住绿绮,右手将几根琴弦一拨,那七伤音便顺着他的灵力涌向众道人。那几个道人也不含糊,立即运起灵力挡住琴音。
借着这个当口,卷梓已经携着繁弱借飘风术逃去,鱼浪东海也都掏出了惊鲵和断水。四个打六个,虽然不占上风,可是也不能就此堕了他们妖族的威风。
瑾瑜也一跃而起,笛子一横,眼波流转,吹起春香曲。此曲宛如春风拂面,暖人心头,又如美人软语馨香,忽而叹息,忽而婉转低语,似无数妖冶妩媚女子轻歌曼舞,时而**,时而欢笑。众道人何时听过这等邪曲,顿时都觉得血脉贲张,**催发,摄人心魄。是人就有七情六欲,道人们虽时时克制,但这邪曲一旦加入了灵力,但凡些许的欲望都会被放大,揪住心神。
那几个道人中有两个尚未修得灵元,此时已经出现幻觉,如痴如醉起来。那曜真派的道人见此,手里注满灵力,将手中长剑朝身边的一块岩石上一劈,便传来难听刺耳的声音破坏的邪曲的音调,反而把众道人的心智给唤了回来。
“哼!好一曲春香!”说着,那道人便飞身而上,挺剑向瑾瑜刺去。
其他的道人也都冲了上来,委羽山的两名弟子围住了颜芍,左神山的两名弟子和另一名华阳山的弟子则围住了东海和鱼浪。
那曜真派的道人不等瑾瑜再横起笛子,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两个人短兵相接,此时要再以笛声惑人便不再可行。瑾瑜便将笛子握在手里,似长剑一般格挡那道人的招式。只见这人防守严谨,剑术精妙老辣。瑾瑜因为和宁卓北待了很长的时日,对曜真派的剑术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而眼前这个人的剑术和宁卓北便在伯仲之间,但灵力似更胜宁卓北一筹。
瑾瑜邪邪的笑了一下,道:“原来是曜真派的何允卿道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那何允卿在妖族内也算是威名远扬,还真的是百闻了。
何允卿蔑笑道:“不知阁下是何门何派?”
瑾瑜一边挡开他的剑,一边讶道:“怎么,何道长要上我们那里负荆请罪,赔礼道歉吗?”
何允卿眯着眼将瑾瑜又打量了一遍,手里却丝毫没有放松,道:“能将春香邪曲吹的如此出神入化,除了目山的心月,恐怕就只有目山的少主了。”
瑾瑜见他直呼他娘亲的名讳,心里大为不悦,寒一张脸,道:“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春香曲又名春风挽香曲。名字听起来人畜无害,却是一首乱人心智,催人**的邪曲。是瑾瑜的爹娘和树妖前任洞主谷釉一同编写而成。此曲曾经在仙妖大战之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迷惑了不少仙门子弟。但是自从休战后,此曲便很少被人记起,一来是心月不屑于抛头露面的和仙门世家周旋,二来是要以邪曲操控人心,蛊魅术的修为必须登峰造极,灵力也必须扎实深厚。要有如此本事的人,除了心月的独子瑾瑜便再无他人可为。木妖虽然也偶有修习此曲的,但苦于没有蛊魅之术的加持,那效果便大打折扣了。
何允卿手里的望天剑纵向一劈,瑾瑜也不躲闪,便用玉笛横向一挡,然后双臂一弯,那俊俏的面容便凑了过来,离何允卿鼻息之间。瑾瑜眼光迷离,邪魅一笑。何允卿霎时心头一颤。他本来就是清心寡欲的人,更别提瑾瑜还是一个男的。但是在他的蛊魅术的撩拨下,居然也是心神荡漾。也只有狐妖能将此邪术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连仙门子弟都防不胜防。
瑾瑜看他手里迟疑,便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何允卿仿佛被人看穿了心里的秘密,顿时恼羞成怒,手里的望天剑越发的凌厉了。
瑾瑜一边谨慎防守,一边戏道:“何道长何须发怒,大家都是男人,你心里想什么,也不需难为情。”
何允卿听了,更是恨得牙痒痒,手里的剑使得又快又猛,恨不得把瑾瑜戳几个透明的窟窿。
瑾瑜继续道:“说起来,我这蛊魅术春香曲也不是对谁都有用。也要有过**才会奏效。看道长这样,平时六根可不太清净哦。”其实无论是蛊魅术还是春香曲,对付的都是人的七情六欲,无论是修仙还是遁入佛门,想要真正的做到心如止水,超脱世俗,又谈何容易。但此时瑾瑜为了激怒他,便尽挑难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