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卓北更是疑惑,道:“可是天炉对任何人都没有坏处。无论是仙门还是妖族,其实都希望能拥有裴氏天炉所造的兵刃。”
瑾瑜沉吟了一番,道:“除非。。。这个人,已经有了天炉造出来的兵刃。。。”
宁卓北看着他,道:“而且,不希望裴氏再造这个兵刃。”
廖杋寂看向自己手中的茶杯,幽幽的问道:“这个兵刃,是什么?”
瑾瑜怔了一怔,道:“难道是。。。焚冥刀?”
宁卓北脸色苍白,喃喃道:“凶手是曜真派。。。”
欧阳玄珮修得灵元之时才年仅十五岁。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少年,个子也不高。每逢祭祖的时候,站在一众曜真耆老之间,都颇为突兀。
他六岁之时还只是一个小乞丐,不料被稽丘子看中,带回了华阳收做关门弟子。然而他还没入门几年,稽丘子便仙逝了。所以欧阳玄珮的修行一直都是刘处睿在教。他们名义上是师兄弟的关系,但是情感上更趋近于师徒。
刘处睿对欧阳玄珮非常严苛,也寄予了很大的厚望。无奈仙妖之战持续了四年之久。他对欧阳玄珮的管教也只能流于表面。待仙妖之战结束后,欧阳玄珮的修为已经完全可以开始修习灵元了。这不经让刘处睿又惊又喜。
然而欧阳玄珮越发的不服刘处睿的管教。特别是他修得灵元以后。他既不愿意接管任何的派内事务,也不愿意待在华阳山上好好修行。每日都在山下胡作非为,惹下不少事端。直到他有一次,犯下了滔天大祸,整个曜真派费尽了心思给他抹平,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任性有多么令人深恶痛绝。从那时起,他才老老实实的在华阳山上好好待了四五年。
在这四五年之间,欧阳玄珮也算好好磨练了一下心性,他不是和梁伯鸾学习古典文集,就是和杨君复研究草药,最多的时候还是和云天泽一起练剑。他和云天泽的关系一向是最好的,毕竟在同辈里,他们两人的年纪最相近。而云天泽为人与世无争,颇为平和,让欧阳玄珮相处起来更觉惬意。
而欧阳玄珮和廖杋寂的相识,是缘于祭天大典的剑术比赛上。那时他们两人都刚刚行了弱冠礼,刚刚够资格参加祭天大典。两人年纪相仿,而且都是他们师父的关门弟子。虽然经历相似,却素未谋面。欧阳玄珮听说过廖杋寂,只是在他眼里,静一派的弟子都木纳无趣。廖杋寂当然也听说过欧阳玄珮,只不过听到的都是荒唐不羁。所以他们两个一上了擂台便开始相互诋毁起来。
欧阳玄珮眼高于天的道:“你就是静一派的廖杋寂吗?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廖杋寂冷笑道:“在下的确不及你那么臭名昭著。”
欧阳玄珮一脸无所谓,道:“诶,不能这么说,臭名美名,不都是别人说的吗。看来你也跟别人一般,毫无主见。”
廖杋寂摇摇头,道:“果然与传闻一般,狂妄自大。”
欧阳玄珮耸耸肩,道:“有本事自然可以狂妄自大。没本事的人才谨小慎微。”
廖杋寂抱着剑,道:“看来阁下这几年关在华阳山上也还是没什么进步嘛。”说的话依旧是目中无人。
台下的人看他们两个嘴炮不断,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都不耐烦的嚷道:“打吧。别说啦!”
欧阳玄珮冲台下的人嚷道:“你们这群手下败将,别罗嗦。”
廖杋寂点点头,道:“就是,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说罢,长剑一挺,率先出招了。
欧阳玄珮手里长剑一翻,噹的挡开了廖杋寂的攻势,道:“你偷袭我?”
廖杋寂摇摇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看台下的铜壶滴漏,他们的比赛早就开始了。欧阳玄珮不以为然,道:“不打招呼就出手,那就是偷袭。”
廖杋寂懒的理他,手里的缘木剑使得错落有致,招招凌厉。他和欧阳玄珮相似,虽然是自己师父的关门弟子,但是这一身的本事,都是自己的师兄所授。武修谦的剑术,古朴而纯粹,没有什么花枝招展的动作,要的就是克敌致胜。而欧阳玄珮随云天泽修习了很多年的剑术,曜真派的精要也是融会贯通,不仅身形飘逸,而且快中有序。
两人就这么大战了近一个时辰。铜壶滴漏的沙已经彻底流尽了,两人还是没有分出胜负。那看台上的裁判与身旁的一名耆老商量了一下。宣布道:“静一派廖杋寂获胜。”
欧阳玄珮当场不服,嚷道:“凭什么?我又没有被他踢下擂台,又没有被他缴获兵刃。怎么就他赢了。”
那耆老道:“玄珮,本来你们二人旗鼓相当,不分伯仲。但是你犯规两次,自然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