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也是看出来了?”梁烟云的泪水已经擦拭完毕,目光望着夕月,夕月立即点点头。“我有什么是看不出来的,其实早早已经看出来了。”
“也好,看出来了,总比没有看出来的好,本妃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去了。”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追赶墨琛的脚步。
但是墨琛早已经到了门口,因为看到梁烟云的到来,倒是更快的纵身一跃已经到了马背上,原本,这里是有官轿的,但是墨琛非但不坐轿,而且因为梁烟云的到来,墨琛早早的就已经站起身来去了。
看到墨琛去了,左晓月这才不情不愿的,钻入了这个轿厢中,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过了很久很久以后,一滴浑浊的泪水终于还是从眼睛里面落了出来,夕月看到左晓月这般的哭哭啼啼,不禁上前一步。
握住了左晓月的手。
“王妃,莫要哭。”
“你不知道的,我有多么爱一个人,我爱一个人,从来没有这样子奋力过,现在,我只怕是已经飞蛾扑火了,你也是看到了,为了到这里来!为了打通关节,我用尽了全力,但是呢,但是你看看……”
“你好生看看王爷的脸色,真是难看到了极点,我现在心头并不舒服,这种感觉,是你没有办法去理解的,你没有办法。”她一边说,一边抽噎起来,说是不哭,但是到头来眼泪却是那样的猝不及防。
一种前所未有的哀伤已经包裹住了这个失败的女子,看到左晓月这般的哭泣,夕月也是觉得心头刺痛,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已经好像是针一样,一枚一枚的刺在了左晓月的心头,左晓月的目光闪烁了很久很久。
终于,轿子已经在轿夫的驾驶下,开动了起来。
到了王府以后,墨琛给伺候在自己身旁的一个丫头厉声说道:“左晓月回来以后,让左晓月在来见我,在门口候着。”一边说,一边已经去了,这丫头原是想要问一问别的什么,不过看到墨琛这脸色知道十有八九是不能说话了,只能点点头去了。
过了很久,左晓月与夕月这才到了,左晓月刚刚从轿厢上下来,一脸还是晶莹剔透的泪水,这丫头已经一个箭步到了左晓月的身旁,“王妃,您可回来了,奴婢等您很久了。”一边说,一边行礼。
“如何等本妃?”她有点儿惶恐,声音在颤抖,因为这个丫头向来是服侍王爷的,这不用想,乃是王爷想要与自己单独的“谈一谈。”不禁觉得一种危险的,不好的第六感侵袭到了自己的内心。
“奴婢就不清楚了,您到去,他在那里等着您。”一边说,一边带着左晓月往前走,旁边的夕月也是跟着,左晓月想到一直以来墨琛并不喜欢与主子过从甚密的丫头,不禁立即回眸握住了夕月的手。
“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夕月蓦地看到左晓月回眸,并且蓦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不禁一愣,不过很快的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王妃的意思,不要奴婢跟着王妃?”
“现在,不是你跟着本妃不跟着本妃的事情,而是本妃现在过去是绝对不能带着你的,你好生在这里等着,有什么情况在旁边襄助就好。”其实,有什么情况,在这里的夕月也是看不到听不到的啊。
闻言,夕月紧张了起来,“奴婢不能,奴婢要跟在您的身旁,以备不时之需。”这已经适很多年雷打不动的惯例了,两个人形影不离,不过左晓月并不想要磨嘴皮子,“现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好生等着,与其在我身旁,碍手碍脚!倒不如帮助本妃好好的想一想,究竟用什么办法才可以将本妃的心头大患给斩草除根。”一边说,一边狠戾的转身,已经去了。
看着左晓月去了,夕月只能木呆呆的找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左晓月也是诚惶诚恐,因为墨琛今天的神色很是难看,她早上好心做了坏事情,现在想一想也是有点儿惶惧,毕竟那是龙庭,龙庭里面不是任何一个女子想要去就可以去的。
“王爷,臣妾来了。”老远,就看到墨琛背对着自己,眼前是一片油光可鉴的湖面,亮堂堂的,让人顿时产生一种心旷神怡的清新,此刻,墨琛并没有立即回眸,好像被左晓月这样的声音给打搅到了一样。
他刚刚在思忖,明日里与帝王微服私访的事情,还有更重要的,皇上既然将那“井田制”的事情交给了自己,自己应该如何将这个政策落实,中间需要走多少路,需要如何去走,这些都需要自己用力的去思忖。
过了甚久以后,墨琛这才回眸,刚刚看风景的时候哦,目光是温柔的,现在呢,忽而冷厉的回眸,眼刀冷的简直让人无言以对,此际,终于两个人的目光还是交汇在了一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畏惧已经包裹住了左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