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一通前奏完毕,很有兴致的问姜西:“西姐,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要把谁介绍给你吗?”
“嗯,不想知道。如果你不想被你姐夫哥哥回来以后凶的话,建议你这边先给我介绍十个比你姐夫哥哥更帅的帅哥给我。”
灿灿:“……”比姐夫哥哥更帅?这不是为难人吗!
灿灿默默吸了口气,又叹出来。
西姐这是走不出来了啊。
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新能源分部仍旧没有收到任何集团计划拍摄以新能源汽车为主题的环保电影。
兴许没戏了,这一次,姜西也没有太遗憾,她为之付出过的努力并不少,自己付出过,最后还是没结果的话,还能给自己自己一份心理安慰。
况且,在这件事上,她想,她尽到最大努力了,陈鹤予也在努力帮她了,就连小仟本人也是。这么一想,在寒冷的冬天里,她的心里更加温暖。
一直到年前,陈鹤予一直处于失联的状态,姜西试图从Kirkman医生和蒲利江处获取陈鹤予近况,结果两位老师居然也不再回复姜西的消息。
她心里隐约有担心,又想,如果真的有最坏的情况,她一定会得到消息,而不是没有消息。
Kirkman医生也说过,这漫长的等待都是因为他在好起来,一定要耐心等待。
姑婆还是没有回来,她们的拍摄从福建转移到广西,或许要到年后才能结束拍摄。
因为陈鹤予的突然离开,姜戈暑假末尾阶段,爸爸妈妈也没有回来,本打算今年过年父母回来陪她,姜西觉得不好,国内有春节假,姜戈可没有,父母回来了,姜戈在国外就落单。
姜西临时决定飞加州和父母弟弟过年。
当姜西风尘仆仆的穿着宽大的白色羽绒服出现在一座带着花圃的独栋美式小墅的时候,姜父姜母都以为在做梦。
日思夜想的女儿,近几年只通过越洋电话联系的女儿,居然主动飞来团聚,姜志滨动容的险些哭出来。
即便没有哭,也在姜西面前失了态,他误以为是做梦,还同身边的妻子说,“今年还是回去陪小西过年吧,我这都梦到她第几回了,心里太过意不去了。”
姜西开口叫了声“爸爸”,声音清甜,笑容灵动,姜志滨肩膀被身边的妻子一拍,“梦你个大头鬼,是小西来和我们过年了!”
春假七天,姜西多请了七天,陪父母在国外过了一个不算冷清的年,这些天,她安心的享受父母的宠爱,每天有爸爸妈妈问候早午晚饭,她吃不惯西餐,爸妈两个人换着花样的做中餐给她。他们不逛街,连门几乎都不出,每天都在家里,十分珍惜难得的团聚时光。
也没有人再提当年那件事。
十天后,姜西返程。
十余个小时的飞行,姜西落地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落地报平安,这是父母送别她时说的,飞机上信号不好,姜西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给爸妈发消息,国内是深夜,加州是上午,彼岸收到姜西平安落地消息的爸妈终于放下了心,许诺今年夏天姜戈毕业,到时候一起回国团聚。
爸妈快回来了,他们给到的时间是让姜西能盼得到头的时间点。
打开陈鹤予那一栏聊天框,他回复仍旧停留在去年的12月。
新的一年已经到了,陈鹤予。姜西在心里对他说。
已是深夜,姜西没有着急回临州,本想在机场附近找家酒店对付过去。人已经在往某品牌酒店接驳车方向走了,忽然还是拖着行李箱转了个方向,去坐地铁。
姜西去了国展中心附近她和陈鹤予同住过一晚的酒店,到地询问前台,连原来那间行政套房都还空着。
价格并不便宜,不过她在住酒店方面向来不心疼,花了四位数的钱订好了房间,姜西拒绝服务生领路的好意,独自拖着行李箱坐电梯上楼。
繁华的城市还陷在浓浓的新年气氛之中,姜西望着熟悉的卫生间门、床、沙发,还有那张她磕到嘴的茶几,一切都是熟悉的存在。
姜西把行李箱放在门口,过去沙发边坐下,她在上面度过一夜过,喝了点酒,当时一直睡不着,她呆呆望着天花板中央亮了一夜的绚丽大灯,满心装满了陈鹤予,而那时陈鹤予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安然睡着。
姜西回身望那张空落落的床,床铺整齐,应着春节景象,床幔换成了大红色。脑海里闪过陈鹤予安睡在那里的样子,他进入睡觉总是很规矩,不常抱她,平躺或侧卧,看上去非常安静。
你怎么样了……陈鹤予。
深夜,些许有崩溃的前兆,姜西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再去回忆,因为他一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好好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