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堂听了就无可奈何地说:“你太小,不懂大人的事,怀孕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就说:“怎么不简单了,你像跟我妈妈马木兰那样跟我好一次说不定就能怀上呢。”
王清堂发现这个话题的结局肯定是个死胡同,就赶紧转移话题说:“别再说怀孕的事了,对于你,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还是好好学习,尽快长大吧,等你长大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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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群情激奋
离开王清堂我恨沮丧,心想,这家伙小看人,我是个女的,怎么会怀不上孕呢,我一定要怀上孕给他看看,叫他大吃一惊,叫他能看上我,叫他能把我画进他的《女人的天堂》。
可是怀孕就得有男的呀,王清堂是肯定不能听我的、跟我怀孕了,他的魂儿肯让马木兰给勾去了,那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可是别的男人有谁呢,家里也没谁了呀——弟弟张文忠才七八岁,肯定不行,按我当时的理解,男人一定要长了胡子才能让女人怀孕的,弟弟张文忠别说胡子,就是汗毛都没有几根。
再就是我哥哥张文淼了,他比我大,大两岁呢,嘴唇上边,清晰可见已经有了胡须,他肯定是男人了,他肯定能让女人怀孕了,他是我的亲哥哥,我的要求他一定能够答应的!可是就这么空手套白狼他也不能帮我这个忙呀,一定要让他得到实惠才能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达到自己的目的呀。想来想去,最好我就用积攒很久的领用钱,买了两块糖去找我哥张文淼。
一给他糖他就知道我有事求他,他就边把两块糖都剥开,同时放进嘴里边说:“有什么事求我就说吧,哥是男子汉大丈夫,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你要哥帮你什么忙吧。”
我听了就说:“我让哥帮我什么哥都能帮我吗?”
张文淼听了说:“怎么不能呢,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就说:“哥你说话真的算数?”
张文淼就说:“当然算数。”
我就说:“绝不反悔?”
张文淼就说:“绝不反悔!”
我听了就直截了当地说:“哥,我想怀孕,你能帮我吗?”
张文淼听了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问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就说:“我想怀孕,哥能帮我吗?”
这回张文淼听明白了,不过由于信息过于刺激,甚至爆炸,使得他误咽了含在嘴里的那两块糖。
他就剧烈地咳了起来,咳了半天咳得满脸通红,几乎窒息,也没把那个劲儿咳过去。而且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两手乱抓,两脚乱蹬。吓得我赶紧喊救命啊,救命啊。家里的人就都跑过来,马木兰一看张文淼的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也没问怎么回事,就赶紧背起他,撒腿就往卫生所跑。
我先还傻在那里,后来觉得这事是因我而起,也跟着马木兰往卫生所跑。
好不容易到了卫生所,马木兰累的满脸通红,一身大汗。大夫见了就问病因,马木兰光顾了喘气,就是答不上来。
幸亏我也跟着跑去了,就对大夫说:“我哥是吃了我给他的两块糖,一激动卡在嗓子眼儿了……
马木兰和大夫听了,就赶紧上手来抠,可是抠了半天也没抠出来。两块糖,一块咽到肚子里去了,另一块就卡在气管儿里不肯出来。
后来把大夫都给忙的一身大汗了,也没解决问题,最好大夫只好对马木兰说:“咱们的条件差,没办法救你儿子了,就得到县医院去,切开食管儿,把异物取出来了。
我母亲马木兰听了就傻眼了,哭着说:“天哪,那不完了吗,那我儿子的脖子上不就得挨一刀了吗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什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哪!”
大夫听了就理智地说:“你是要你儿子的命,还是怕割那一刀吧!”
马木兰听了才冷静下来。大夫就说:“那还要看到了县医院你儿子是否还活着,要是还有呼吸,心脏没有停止跳得,割一刀算什么,保住性命要紧啊!”
马木兰听了就赶紧说:“是啊是啊是啊,那就赶紧上县医院吧,那就赶紧上县医院吧……”
说完妈妈就拼命地跑出卫生所,喊来孙大炮,把张文淼抱上车,风驰电掣就直奔了50里外的县医院。一路上马木兰不停地抚摸张文淼的后背,不停地说:“我的好儿子,你可别死呀,你死了妈妈就不活了呀,你一定给妈妈留口气儿,好让妈妈救你呀,好儿子,你可要听妈妈的话呀,你可要给妈妈留口气儿呀……
孙大炮也把车开得尽可能地快,那辆老式的吉普车,在乡间起伏不平的道路上,像过山车一样地左右摇摆,上下颠簸,车后的扬尘,如同黄色的浪花泛起,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