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废太子阴冷地说。
“你们要干什么?”我来回扫视着三个人,平静地问道。
太子的脸色微微一变,抓我的人纹丝不动,弘皙看了太子一眼。
“弟妹不用紧张,”太子阴笑道,“只是想请弟妹帮个忙——弟妹曾经帮助过犬子弘皙,心地善良,想必不会拒绝吧?”
“太子这么‘请’我来,我难道不能拒绝?”我笑道。
弘皙悠悠开口:“十四福晋,我们是请你来帮我阿玛一个忙的,到时候自然会毫髮无伤地放你回去。”
“如果我不肯呢?”我冷冷地望了太子身旁的神秘人一眼。
太子一示意,神秘人从袖管里甩出一把小刀,向我耳旁一刺。
一缕头髮,无声无息地飘然下落。S的,如果我今天带了火枪,你们也就没有这么横了。
我仍然保持微笑:“要我帮什么忙,你说吧。”
太子微露得意,说道:“太医院有一个姓任的——任大人,麻烦你替我捎个信。”
我冷冷一笑:“你确定我会听你的?”
太子侧头:“卫先生,你陪十四福晋走一趟吧,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我向来讨厌走路,尤其憎恨一个陌生的杀手,换上太监服装,袖子里藏着N把刀,每一把的刀锋都对准了你,跟在身后,催着你赶路。
一路上,我没有磨蹭,希望他能对我放鬆警惕;我就不信,一个横跨世纪的大好青年,斗不过一个头脑僵硬、瘦干如绺、苦大仇深的黑衣服刺客。心里着急得很,我却不得不摆出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应付那个人。
慢慢地,太医院就在眼前了,而我一个熟人也没有碰上,难道真的要替那个该死的传信吗?我四处看了一下,宫女太监倒是不少。
心里狂喊:谁来救我啊——
眼光到处,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虽然这个人我有所忌惮,但是——总不能不明不白地被想要杀我的人利用吧。
脑海里掠过一个疑问:四阿哥没事来太医院干什么。
来不及多想,我趁着他没有走远,立刻假装绊了一下,坐倒在地。
神秘人冷笑,踢了我一脚,低声说:“别装傻!”
哼!我回过头,一眼瞪向他:小心,别在我面前走了背字!
“弟妹,十四弟身体不舒服么?”四阿哥果然走了过来,澹澹地看着我。
神秘人马上临机应变,假意扶起我说道:“福晋没有事吧。”
我冷笑,摔脱了他:“我和四爷说话呢,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滚!”
他看了看四阿哥,眼睛里充满恨意,迫不得已答道:“是。”
然后他不情愿地走掉。
我松了一口气,把注意力转移到四阿哥身上,他手里竟然亲自提着一包药。
“四爷,府上有人病了?”我问道。
他澹然回答:“一位女眷而已。”
“不是钮钴禄氏嫂子吧?”我又问,心想,下了功夫可别白费了。
“不是她,”他漠然道
“福晋!福晋!”小兰这丫头不知道从哪里鑽了出来,我一转身,她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累得直喘气。
“又怎么了?这是在宫里,”我训斥她。
小兰微微歇了一会,给四阿哥请了安,然后说道:“您快回去看看!福格格不舒服!”
我眼神一暗,福蕊是伊尔根觉罗氏的女儿,就是吴氏以前想要害的那个。
“知道了,这么吵闹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我马上回去。”
我转向四阿哥,说道:“四爷,希雅告辞。”
他一点头。
小兰心急地走在前面,我冷笑道:“值得什么!”
小兰转过头来,委屈地瘪着嘴,停了下来,等我过去以后,她的脚步声才跟上。
回到贝子府,我让屋里的人都下去,只留下她。
当最后一个人也走了很久后,我说道:“好丫头,快坐着说。”
小兰一愣,随即露出笑容:“福晋,我还以为您不明白呢!害我白委屈了。”
我笑道:“我怎么能不懂,说说,看见什么了?”
小兰说:“有个人把您绑走了,我赶紧跑了,找了个偏地方躲起来,后来那个人又回来了,好像在找我,我猜福晋准逃走了,他没找着,也走了,然后我才敢出来呢。”
“嗯,这才对,”我说道,“记性也不错。”
小兰笑道:“福晋说过,不能在四爷面前透露任何消息的。”
“继续给我记着,”我皱皱眉头,“最近我们不能进宫了,找个太监传信,就说我病了。”
“福晋,您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干吗老咒自己呢,”小兰不解。
“傻子,难道我说死就死的?”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