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和九福晋跟在后面,九阿哥一脸的漠然。
就在这时,一个最大的烟花升空,耀眼的亮光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
第50章 隐约
我抬头,静静地看着金色的光点四散坠落。
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是相同的,又有些微小的差别,我说不上来。
只是瞬息,烟火散尽。耳边响起八阿哥的声音:“时候不早了,我们告辞。”
倏地睁眼,我觉得手脚有些麻木,不得不活动一下,顺便深吸几口气。
又是这个梦,远隔几个月的梦:不详的预感,好强。禁不住诅咒一下脑子,都快成女巫了!
微微挪动了一下,感觉好了一点,我摸索着手帕,想擦擦头上的细汗。
这时,几根凉凉的手指也探了过来,触到了额头。
我还没有反应,那些手指就抽了回去,害得我以为见了鬼呢。
接着,一块浸凉的手帕覆盖在上面,渗透着丝丝水气。
我抓过手帕,一边擦汗一边埋怨:“太热了!”
“很快就会好的,”十四松了手说道。
“我又做恶梦了,”我坦白地说。
“希儿真是过不惯太平日子,”他轻轻笑道。
废太子、杖责十四、囚禁十三,康熙四十八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四十九年的前半段又这麽安生,巨大的反差。
想着想着,十四突然说:“希望这个孩子是个女儿。”
我还没说话,一旁没睡着的弘明小声说:“不好玩。妹妹不好。”
我笑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肯定是男孩。”
十四打趣地说:“小弘明,和你额娘一起反驳我啊。”
弘明立刻反击道:“就要!”
我哈哈大笑:“儿子真乖,不仅长得漂亮,心眼更好。”
弘明没有做声,但是我猜他应该在得意地笑。
十四高声说:“我记得当年是谁说弘明长得像我,还说他难看?”
我假笑:“呵呵,有这回事吗,十四你记错了,一定是记错了,那个——”
弘明说:“我不信,阿玛说谎。”
十四一个劲歎气:“爱新觉罗?弘明!”
弘明还是重複那句:“阿玛说谎,阿玛坏。”
我捂着嘴,憋得要命。黑暗中传来一声清脆的栗暴。
在最炎热的一个日子里,弘暟出生了。
后来听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小兰、小菱说,这位小阿哥没怎麽哭,差点把产婆吓死,以为他已经缓不过来了呢。
德妃见十四又添了一个儿子,自然异常高兴,亲自摆驾来看望我。
八福晋竟然亲自来贺喜,难得难得,免不了我费心招待她一番。
五福晋来了,九福晋当然也来了,十福晋当然也来了,十五福晋新来。这些都很平常。
可是当一向没有什麽来往的七福晋都前来道喜的时候,我觉得不大对劲了。
在谈天的过程中,我始终注意着她的动向,她却没有说什麽题外话,都是些关于休养身子、照料阿哥的话。
十四的地位升得这麽快麽??我简直迷茫。
涟云经过德妃来看过我,抱着弘暟搂得很紧,抱着抱着就落下泪来。
没等我说话,她放下了孩子,自己擦了眼泪。
“我不会再哭的,”她带着眼泪笑着。
“十三哥可好?”我猜出了她的半分原因,问道。
涟云脸色不改,默默地看着我,半晌才说:“有什麽好不好的。你就别管他了。”
可想而知。
“前些天四嫂说要来看你呢,”涟云说道,“她来了没有?”
我微笑:“四嫂忙得很。”涟云点头,眼睛里有一种暧昧不明的微光。
她沉默了一会,好像要开口。
我慢悠悠地说:“云姐姐,你和十三阿哥要保重身体呀。”
她噎了回去,僵硬地说:“希雅,你为什麽总是能猜到我想说什麽。
拜託,就你一个玻璃人,其他的都是潭死水,我不能猜你的心思也不要在清朝宫廷里溷了好吧。
“你们都是这样,”她鬱鬱低头,“上一次八阿哥来的时候,我想着胤祥的病,结果他说让我放宽心;九阿哥能看出来富察氏生子我不高兴。”
那当然,你的所有心情全都放在脸上了,我们也不是瞎子呀。估计如果你的阿玛不是尚书大人,你已经栽啦(虚拟)。
涟云略显不快地坐了一会就走了。
身体稍微好些后,十四和我去德妃宫请安。
不过今天可能有些不巧了,因为德妃宫里还有一个打扮得很美丽的女人,德妃温和地向我们介绍,这是康熙的另一个老婆,悦贵人。德妃还很有兴致地提起洋人来的时候,我们曾经有一面之缘。
这个悦贵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来历,记得以前洋人来展览西洋物器时,她就跟在康熙身边;起码也有几年了,能这麽久在他旁边,没有儿女又没有失宠,值得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