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文立:“希柔怎么样了?”
文立笑道:“她好不了,左格根本不喜欢她,正在受苦呢。怎样,还要问些什么,一并问了,省得你挂心。”
我笑说:“没有了。”
文立抬起手来,小梅冷汗泠泠。
八阿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和文立扭打起来。
我抄起一把椅子,在老三脑袋上狠狠地砸了几下,本来昏迷着的老三立刻没了呼吸。
再看他们,文立已经利用机会,把刀比在八阿哥脖子上了。
他大笑:“还有八爷陪葬,好得很呀!”
“你不要忘了,九阿哥不会放过你的,”八阿哥说道。
“九阿哥?那个废物?”他失笑,“我已经在太子爷那里了。”
八阿哥冰冷地说了一声:“难怪。”
“你们没有时间了,”文立喃喃说,“先从你开始,八爷!”
“等等!”我断喝一声。
八阿哥灰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
“八哥,”我温柔地说,“你也知道,人死了以后,身子会很凉的吧?小梅,还不去把被子给八爷盖上,文立呢,你也别冷着。”
八阿哥苦笑:“多谢了,希雅。”
小梅一怔,便去拿了一床厚厚的被子,盖在八阿哥身上,又往文立身上扯。
文立很不高兴地正要推开——
“砰。”一声低沉的枪响,文立不敢置信地看着被子上的窟窿,被子掉落,胸口的洞淌着血液;他睁大眼睛,缓缓倒下。
“正愁没有消音器呢,”我边说边把枪放低,“八哥,你没事吧?”
小梅惊呆了,八阿哥身子一软,脸上强笑道:“还好。”
我和八阿哥拖着两具尸体来到树林里,把他们丢进本来要处置我的大坑里。
小梅脸色黯然地看着我们。
第47章 善后
“小梅你愣着干什麽,快去把死猫和被子也拿过来,”我对小梅说。
小梅走回屋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你用的是什麽?”八阿哥盯着火枪问我。
“西洋火器,”我得意地扬扬手枪,“半自动式,不用火绳,与左轮手枪近似,后坐力比较小,子弹穿透力大,威力不小啊!”
八阿哥处于懵懂状态中,小梅一手拖着沾血的被子,一手拎着猫尾巴,走了出来,把两样东西都扔在深坑里。
小梅扔掉它们以后就捂住了嘴,向一边弯下腰去。
“你——晕血吗?”我无奈地问。
小梅一个劲点头,还不停地咳嗽着。
“要命,”我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转向八阿哥,“那麽只好请八爷填坑了。”
这麽大的空间,我可不行——本人是很娇弱滴!
“八爷——你的脖子?”小梅偶然抬头,把眼睛聚焦在某人的衣领上。
脖子上有血迹,而且好像是他的。
小梅东倒西歪地走过去。
八阿哥用手轻轻地在脖子上抹了一下:血出得更多了。
小梅想靠近又止不住地发抖,就站在那里干看着。
我有些害怕,上前一步,好像不太多。
目光转到他脸上,某人竟然还能大方地笑出来,佩服之至。
“没事的,”我瞧了瞧,说道,“只是擦破了皮,包扎一下就好——小梅!”
我冲她眨了眨眼睛:这麽好的机会,不要错过啊。
小梅有些为难地走过去,对八阿哥说:“八爷请去屋里包扎。”
八阿哥澹澹一笑,就随她去了。
我偷笑,总算是大大地成全了某人一次。
忽然想起身后的坑,我立刻转喜为怒,极不耐烦地朝里屋喊:“八爷今天没有带小厮吗,来个人帮忙也好啊!”
屋内传出清朗的声音:“独自一人来,有劳弟妹。”
我瞪眼,没有好气地把满地落叶全扫进坑里,虚虚实实吧。
“八爷,你今天为什麽会来?”我问道。
小梅仍然在给八阿哥包扎,他微微睁了睁眼:“额娘和我每年的这时候都会来这里进香,今年额娘身子不舒服,我一个人来了。弟妹,你怎麽知道那笛子是我吹的?”
我回答,“我记得所有的阿哥里面,喜欢吹笛子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你,另一个是十三阿哥,”说到十三的时候我低垂了眼睛,“所以——肯定是你了。”
八阿哥的声音纹丝没变:“没想到弟妹当时喊得那麽大声,我以为你真的很害怕呢。”
我笑了笑:“他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看见他那麽愚蠢的得意,我差点要笑死了。”
小梅埋怨说:“福晋真是的,我可吓得够呛呢。
“关键是他不知道我有这个,”我笑道,“就算现在的仵作也查不出来的。”
小梅无言。八阿哥微微一愣:“什麽叫‘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