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抓的那只眼睛是不是红色的,是雌的,是我们今天早上才抓到的,现在飞扬抓在手上的眼睛是黑的,是雄的,是我们刚才刚捉到的,所以你一定要将这只雌的还给我们。”心乔急道。
“灵狐是天生天养的,谁的也不是,谁捉住了就是谁的。”冰河毫不示弱的说道。
“兄台真是好身手,功夫非一般常人能及,既然碰到了就是缘份,何必为了区区一只‘灵狐’的归属问题闹得大家不愉快呢?现在外面天已黑了,马上就要下冰雹,再说这方圆百里仅此一家客栈,听刚才令师侄的声音,好象是大病初愈,如果冒雪赶路会很辛苦的,不如留宿在这里,我们也好叙一叙。”唐枫说道。
冰河本不愿与飞扬等人呆在一起,但听了唐枫的一席话,看了看天色,想到芨芨近来奔波实属辛苦,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芨儿,你认为呢?”冰河柔声问道。
只听车里轻轻的‘嗯’了一声,毕竟芨芨这五年来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飞扬,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
“小二,给我们预备两间上房。”冰河吩附小二道。
早已看出冰河身手不凡的小二,忙跑向楼上,安排住房去了。
芨芨复又从车中走了下来,仍旧戴着纱帽,缓缓地进了客栈,从飞扬的身边走过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内心中巨大的暗流,但看到心乔站在飞扬的身边,紧紧的贴着飞扬,心头压抑住了那份狂潮,头也不抬一下的从飞扬的身边走过去了。当她看到水嫣的时候,好想冲上去相认,诉说心中的委屈,可是现在不行,不是时候。
飞扬又何曾不是,当芨芨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他闻到了久违的芨芨身上特殊的香味,如婴儿般的香嫩,心中亦是狂潮迭起:她是谁,为什么声音这么象芨芨?就连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她给我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一连串的为什么在飞扬的心中翻涌。如果是五年前,他可能已经冲上去了,但五年后,他成熟、稳重了很多。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随后跟着走了进去。
“喂,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小师叔这么关心你,肯定听你的话,你叫你的小师叔将‘灵狐’还给我们吧!”心乔仍不服气的跟上来,走到芨芨的面前说道。
“看你娇生惯养,想必是这位公子宠坏的,既然这位公子如此宠你,你再叫他抓一只给你不就是了?”芨芨缓缓道。说得很有分寸,既回答了不愿给,又针锋相对的说出我的小师叔听我的,但飞扬不也是听你的么?
江水嫣不觉怔住了。这声音分明就是芨芨的声音呀。天哪,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呀。
“可是这确实是我们先抓到的,你不要不讲理。”心乔上前娇咤道。
“这位姑娘,不妨听一听我的意见吧。”芨芨缓缓对心乔说道。
“但请言明。”江水嫣疑惑着说着,越来越疑惑,所以抢先一步问了。
“这‘灵狐’本是极具灵性的吉祥之物,谁得到它就给谁带来幸福,凡夫俗子是得不到的,再说它们必须长年生存在积雪的高山,这‘灵狐’我打算送给‘魔宫’的少主人夏孜作成亲的贺礼,看你们衣着和身手也不凡,想必也是去贺亲的江湖人士,不如你们将你们这只也送给夏孜,正好凑一对,若让它们忍受分别之苦,人何以堪,你们说好么?”芨芨对心乔轻轻吐出一番话后已是气喘连连,毕竟日夜不停的赶路,才复原的身体又有些吃不消,不觉又轻咳出声。
“芨芨,你是芨芨对不对,你又给我演恶作剧,又想骗我对不对?”虽然已为人母,但江水嫣的性子还是那么的急,听了芨芨的一番话,早已一步冲上前去,拉住芨芨的手问道。
江水嫣的话一出口,飞扬、唐枫和陶芷君都呆了。飞扬万没有料到原来江水嫣也有如同自己的感觉。
“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叫我芨儿。”芨芨看着眼眶含泪的水嫣,忍住冲动说道。只要看到飞扬的身边的那二个女孩,芨芨心中就有一股无名之火和惆怅,所以也是她始终不肯相认的理由。
“不,你是芨芨,你瞒不了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可知道我们想你想得有多苦。”江水嫣边说边欲揭芨芨的纱帽。
“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冰河不着痕迹的拦开江水嫣说道。
“芨儿,你身体刚刚复原,如今又沿途奔波,该休息了,若有个万一,否则师父又要惩罚我了。”冰河继续柔声对芨芨说道。
“好,小师叔。”芨芨答道。随冰河上楼而去。她也确实好累了,不想再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