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悬着的那口气一松,整个人压到初七身上,哭笑不得,也只有这种时候,初七才能敞开心结,说几句心里话了。
“李轩喜欢你,只喜欢你。”
“不信...我就想吃药......”
“你忍住不吃药,李轩就只喜欢你自己一个人。”
初七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喊痛喊难受喊李轩是个混蛋负心汉,但是再也没有喊过一声要吃药。
这次的药瘾很快便过去了,太医前来把脉,把脉后紧锁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公公最难捱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日后再犯药瘾,也不会很难捱,忍忍便过去了,再过段时间,药瘾也不会犯了,不过寒食散到底是伤了他的身子,最近几日嗜睡体虚属于正常,好生调理即可,不过切记思虑过重。”
老太医写了调理身子的药方交给药童便退下了,李轩终于松了一口气,挨了这么久的打,总算没有白费。
初七昏昏沉沉地想过来,一见李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在朝堂上丢了那么大的人,他没脸见人,他为何要醒过来啊。
“醒了蒙什么被子,出来。”李轩伸手去扯初七的被子。
“不要...我在朝堂上...他们...”初七拥着被子,闷声说。
李轩笑了起来,一把将初七抱进怀里,“你跟朕来看。”
初七一头雾水地被李轩搀着走到房门前,将房门打开一条缝,给初七看,初七一看倒吸一口冷气,门外乌泱泱跪了一片老头。
“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来劝朕不要沉迷于美色的。”李轩关上房门一甩袖子说道。
又是因为自己李轩要被这一群老头念叨。
“都怪我。”
“别瞎想。”李轩将初七扶到塌上,“如此也好,倒省了朕的口舌,朕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朕宠你,疼你,你可以打朕骂朕,可以直呼朕的名字,朕就是被你美色所迷惑了。”
李轩看着初七的眼睛里有光,初七伸出手,在他眼角点了点,那光他抓不到了。
“皇上...初七福薄,可能不能在你身边继续侍奉了。”初七笑着看着李轩,眼角滑溜出泪水。
李轩整个人僵住,他到底又哪里做的让初七不满了?
“皇上,初七想陪着您,想在您身边侍奉,可初七的身体初七自己知道,初七可能等不到蔷薇花开了。”初七抹了一把眼泪,握了握李轩的手说道。
他的身体怎么了,刚刚太医把过脉不是没事了吗?难道他又染上了太医都不曾见过的恶疾?该死,那群庸医,还是得把徐子洛叫回来。
“来,快躺下,告诉朕,你那里不舒服,朕一定会让太医医好你的。”李轩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扶着初七的肩便将初七放倒在塌上。
许是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初七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看着李轩因为担忧而紧锁的眉头,抬手点了点李轩的眉心说道:“皇上,总归是初七欠你一条命,若是大臣们因为初七而难为您,您就把初七杀了,给他们个说法,初七也算是为您最后再做点事了。”
“你胡说什么?他们不敢为难朕,朕让他们跪一日,就回去了,你不许说死,给朕好好活着,朕要宠你一辈子。”李轩握着初七的手说道。
“罢了,皇上,初七很累...”不过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初七便浑身乏力。
“那你告诉朕,你到底怎么了,朕去给你找太医。”
“初七很累,每天都很累,很想睡觉,我怕...怕哪一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初七说完,便昏睡了过去。
李轩眨巴着眼看着呼吸均匀的初七,将自己湿润的眼角擦干,又咬着牙恶狠狠地抬起巴掌,想一巴掌将初七打醒,却又舍不得下手。
算了,是自己这几日忙,没多陪他,让他多想了。
熟睡的初七翻了个身,一脚蹬在李轩屁股上没差点将人从塌上蹬下去,李轩一个趔趄稳住身形,看着睡得香甜的初七,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终于把初七留住了。
☆、怀疑
初七许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便收了神通,每日一双含情的眸,恋恋不舍地看着李轩,那含羞带臊的乖巧模样,看的李轩魂不守舍,愣是没能将初七身体无恙的实话说出口。
朝中对初七的谩骂被李轩强行压下,初七日日与他厮混在一起,甚至在朝堂上,两人都在桌下勾着小指。
时间过得太快了,初七时常睡一会儿便从日出到日落了,这几日他们日夜相守,初七能感觉到李轩很开心,每次看到李轩含笑的眼眸,初七心里便痛的很。
夜里,李轩又在伏案批折子,初七替他将标着不同颜色的奏折分好类,便想着吩咐人熬一碗参汤给李轩,刚推门出去,便看到赵元禄竖着眉毛将一个小太监训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