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小呕了一声:“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臭?”
孔修歌:“以毒攻毒,以更臭盖过臭,那些咒毒就不敢来了。”
江画低头,果不其然,那些快要汇聚成河流的黑气,突然一滞,像是被关进了闸门里面。
江画默念,你怎么不自己拿着!
孔修歌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笑眯眯道:“我要去对付放毒的人,你举举药草而已。”
因为他们的动静过大,引来了“黑洞”里面某人的注视。
孔修歌刹那就锁定了对手。
他呼云唤雨掩盖住江画和他自己。
天上开始滚雷,云层里酝酿着阵阵闪电,孔修歌道:“雷来!”
天上的雷电直接打了下来!
与此同时,黑气凝固成一团,与九天的落雷承接。
两方胶在一起,不相上下。
黑洞里的人传来笑声:“我道是谁呢,原是故人来访。”
孔修歌风轻云淡道:“这么久不见,御烽你还是毫无长进。”
黑洞里的人笑声难听:“彼此彼此,孔修戈,你也一样与以前一样废物。”
说着,黑洞缓缓走出了一个人,那人浑身缠满满是花纹的破烂纱布,看不清全貌,上面的纹身像是祭品的纹章。
江画微微蹙眉。
孔修歌:“只会躲在阴暗处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怎么又被魔界赶出来了吗?”
御烽毫不在意孔修歌的挑衅,倒是看向了安安静静的江画,上下一打量,眼里有了兴味:“这个女人……真眼熟啊。”
江画:“你是在说我吗?”
御烽裂开嘴一笑:“噢,这就是以前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救的女人啊!”
孔修歌心中一痛,记起了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往。
孔修歌身边聚气风暴,手中显出一把锐利无比的长木仓,这木仓一眨眼的速度,就已经到了御烽近前。
御烽匆匆躲过,他本就不擅武,孔修歌这一击就伤了他的手,要不是他防备了,掉的可能就是他的脑袋了。
御烽怒目而视:“你偷袭!”
孔修歌面无表情:“稍稍觉得你有点吵。”
御烽难听地大笑出声:“被我戳中痛脚了吧。”
“替天除害,天经地义。”
孔修歌召回自己的长木仓,找角度,试图再给御烽来一下。
御烽狡辩道:“你早不是仙神了,还心系苍生做什么?你现在与我,又有何不同?何必来找我麻烦呢。”
孔修歌:“怎么麻烦不麻烦的,老夫乐意杀你就杀了。”
场面紧绷,天边雷声阵阵,地面黑气翻腾。
孔修歌与御烽同时一动。
孔修歌是冲着御烽的心口刺去,御烽是对着在一边吃瓜的江画袭去。
江画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换了个阵营。
江画:?
御烽原以为孔修歌会保护江画,没想到木仓眼也不眨的朝自己来了。
御烽低吼一声,被长木仓贯穿了大腿。
御烽收紧缚住江画的绷带,她体内原本充盈的法力一空,手骨咔嚓一声,断裂了。
江画直接疼哭了。
御烽得意地笑:“你不怕我再次把她杀了,你就继续来。”
孔修歌淡淡道:“杀了就杀了吧。”
御烽有些傻眼:“你……不怕我杀她?”
御烽可是见过,曾经孔修歌为这女人,不惜卸下盔甲,只身来到他殿门前,跪了整整九十九日,任由谁来欺凌他,都不吭声,只求他手下一族供奉给他的一个小小祭品。
但是他没有满足他的愿望,那时想着看孔修歌更绝望的样子,甚至直接在孔修歌面前给那女人下了咒,让她活不过百日。
虽然后来孔修歌把他神殿砸了,但最终结局也如他所愿,孔修歌从神坛上跌落下来,成为了仙界禁忌。
孔修歌毫无所动,眉心的堕仙印发着红光:“不过是个赝品。”
江画手腕上的逆鳞悄无声息的贴在江画受伤的地方,一股股暖流传递到断骨的地方,江画感觉好了不少。
她借风让自己立起,面容苍白道:“是,我只是个赝品而已。”
御烽一听,之前确实为她容貌所误,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个龙族。
要让他放开也也不可能,毕竟这女人被被带在孔修歌身边,不可能没有点作用。
就在御烽分神的时候,孔修歌再次提着木仓刺去。
江画就被他挡在了面前,长木仓带来的罡风刺面,那长木仓一顿,御烽原以为它就此停了下来。
下一秒,腹间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江画与孔修歌距离极近,孔修歌脸上无悲无喜。
江画低头,一杆长木仓直接穿透了她与御烽的身体。
御烽感觉巨大的能量从长木仓上传来,他顾不得再次受伤,将武器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