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夸张了,你不觉得这很令人生气吗?”
“不会啊。”
“等下,卧槽!”李槁祝想到了什么,震惊的拍了一下桌子。
“抽哪门子疯了?找打?”蒋千爱磨了磨牙,蹬着他说着。
“你这是喜欢江寒了?”
“哈?”
“你这是喜欢上江寒了吧,不然怎么跟个怨妇一样?”
“你才跟个怨妇一样!”
“说真的,你是不是喜欢上江寒了?”画风一转,李槁祝一脸严肃的看着蒋千爱问道。
“没有啊,你这扯得是什么呀,我不跟你说了,再见。”说着蒋千爱就转头趴下去睡觉了,念叨着自己没有喜欢江寒,这哪里像是喜欢了!
她只是生气他这个动不动就不理人的性格,贼讨厌了,才不是喜欢他呢,蒋千爱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着。
被李槁祝这么一说,蒋千爱觉得她自己更烦了,简直是坐立难安,太难受了。
这种感觉整整持续了一早上,后半节课直接就坐不住了,一路来到操场,跑了一圈才觉得整个人才不会那么的烦躁,然后又慢悠悠的走了好几圈。
差不多快下课的时候,她才准备离开,不是去食堂也不是去自己的班,而是去了一班,显然已经忘了昨天自己说过了什么。
走到窗户旁边,心里头莫名的有了一丝紧张,她也说不上为什么,想江寒在,又害怕江寒不在。
像个小偷,偷偷摸摸的瞄着,一看,她看到了想要看的人,整个人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就差没尖叫了。
也庆幸江寒他在,不然这个窗户都能给蒋千爱拆了吧。
蒋千爱就在那里一直等,等到他们下课,等到他们人走的差不多她才进去,包括这次她是第三次遇到江寒趴在桌子上了吧。
这次蒋千爱不开心了,凭什么她就一直在那里焦虑着,还担心他是出什么事了,他倒好一来就在睡觉,睡得那么舒服。
“江寒,江寒!”蒋千爱坐在他面前,交抱起双臂,音调一声比一声高,势必要把他叫起来。
最后一节课才来的江寒,才趴了不久,就被她吵起来了,抬头看到的是熟悉的面孔,就把火气压下去了。
“你——”蒋千爱停了下来,把抱怨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所有的怨气一瞬间就没了,反而觉得有点愧疚,似乎心里还滋生了一种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有点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疼。
这江寒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脸疲倦,眼底有些青,瞳孔里都可以看到红血丝了,显得眼睛特别的红,脸上还有伤口,像是被什么挠了的,又像是被打的,脸色也非常的苍白,活脱脱的像只吸血鬼。
也不知道这一天多的时间去哪里了,去做了什么,一回来就成了这个惨兮兮的样子。
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是现实不允许,她还以为他是那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特工,或者杀手了,或者是黑帮大佬,动不动就跟人家打架了,不然这怎么老是会有伤口,脸色还惨白惨白的。
也不知道他整天穿着长袖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因为他老是去跟人打架,不管你多厉害,只要打架了,就总会挂彩的吧,这长袖该不会是为了遮掩他挂彩的伤口吧。
蒋千爱盯着江寒的脸,脑袋瓜里一直在转动,天马行空的想着各种可能。
“你有事?”江寒看着她发愣着,开口问道,声音沙哑的不行,不像以往的冰冷。
“没呀,来找你去吃饭的。”本来还有一大堆的质问,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问不出来了。
“你吃,我不去了。”
“不行,怎么可以不吃饭呢,世间万物,吃饭最大了,走啦,先吃饱饱再睡啦。”
“我不饿,你吃。”从那天回去到现在,他就一直没有合眼过,脑袋已经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似的,身心疲惫。
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他竟然就忘记了那天是什么日子了。
周一的时候,蒋千爱叫他等她,他就在等她了,结果等来不是他而是班主任,说是他家里有人打来电话,说他家里出事了。
他才记起来,原来是江富鑫离开他和陈淑仪的那天,不知不觉已经好多年了,久到已经忘了多少年。
陈淑仪当天就情绪过激动,导致病情发作,一会儿砸东西,一会儿又闹自杀,看到谁都把他当成他爸江富鑫,又是打又是骂的,还不能反驳,不然情绪会更加的激动。
时好时坏的情绪,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全程紧盯着她,就怕她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完全不敢合眼或者离开。
但是陈淑仪直接把江寒当成江富鑫了,因为他们长得很像,所以江寒没少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