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她只说出两个字。
这一瞬,她突然觉得有很多东西变了,或许就在她承认自己知道他和自己过往有关后,他就变了,一开始,不就是易忱和他丢开了她吗。
易池沉默不言。
“不能说是吗?”
易池还是说话,只是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带着歉意,却没了以前总是柔和的色彩。
她把还没接通的手机一关,甩在桌子上,背过身去,“易池,你回北国吧,这几年谢谢你,你的股份以后照旧每年分红一分钱都不会少。”
空气沉默了许久,易池躬身说了句谢谢,带上门离开了。
刚出门他的手机铃声就响起,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加快脚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阿池,”电话刚接通一道柔柔的女声就传过来。
他拿着手机,警告那头的人,“陈芷,这是最后一次。”
“阿池,什么最后一次,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手机那头的陈芷坐在酒吧里,喝了一小口酒,却丝毫不影响声音里丝丝让人心疼的委屈。
可她那点伎俩,易池已经看过许多次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诱导黎梨那么做的吗?小枝已经知道真相了。”
陈芷:“你说黎梨啊,我不过是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做了什么可跟我无关,你有说教我的功夫不如去劝劝易枝别再多行不义了。”
“陈芷,适可而止。有江瞿阑暗中帮她,你别不自量力。”
易池的语气强硬,她便放低姿态,这套她早就拿捏的熟练了,她吸了下鼻子:“阿池,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能别这样和我说话,我只有你了,你这样我很害怕。”
易池皱着眉把电话挂断,坐回椅子手抵着额头。
樊叔就陈芷这一个女儿,再不争气恶毒也是他的女儿,如果哥哥再一次为了小枝动了陈芷,哥哥身边就没有人了。
这是他留下陈芷的唯一理由。
酒吧里,陈芷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失望地摇摇头,动动手指把“走狗”的号码加入黑名单,既然软硬不吃,也就对她没什么用了。
手指再一滑动,她看着里面出现的一张图片勾唇笑了笑,好戏还在后头呢,一个二个的怎么都这么急。
“小瑞,谢谢你哦!”她笑着往小瑞面前凑了凑,笑道:“不过,别告诉你干爹哦。”
“好的,阿姨。”小瑞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阿姨刚刚捏着自己的手做了什么。
魏锦航刚从洗手间里过来,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立马坐过来满脸堆笑地拉起他的手。
“滚。”他的声音不大,甚至都没有看贴他的女人一眼,自顾自地往沙发上一坐,拿起桌面上的手机。
几个陪过他几次的女人会心捂嘴娇笑,看来魏少这是又想玩新花样了,嘟嘴嘴巴望他身上靠去,“魏少~”
他一脚踹在那女人身上,扯过一张纸,把刚刚被碰到的地方擦了擦,“我说过了,离我远点。”
在他这没什么不打女人的说法,浑起来也不看地方,想打哪打哪。
女人被踹到了腰,痛呼一摔在地上,害怕地看着这个说变脸就变脸的红发男人。
“哈哈,魏总今天不高兴了?”陈芷笑眯眯地给一群女人使了个眼色,打发了她们离开。
“找我来什么事?”他仍然低头擦着自己的手,每一个关节,每一寸皮肤都认真的反复擦拭,像是认真,又像是无聊地玩儿。
陈芷也察觉到了他今天的反常,心里琢磨他在想什么。
还不待她问。他先开口了:“陈芷,不管什么事以后都别找我了。”
“魏总,那你以前说的……”
“说的什么?”他抬眸勾唇无赖一笑,讥讽地说:“你当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不是朋友?想借我的手报复她?拿我当跳板?”
他摆摆手,像是很遗憾,“你这样的可不够格。”
接连碰两处壁,她顿时黑了脸反唇相讥:“魏锦航,你最初找我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搞垮那女的吗?我们不过是共取所需,你现在装什么事不关己!”
“哈哈是吗?”他把擦手的纸巾揉做一团,侮辱性地往她脸上一抛,“装不装的哥哥都不陪你玩了。”说完不管她多毒辣怒气冲天的目光,顶着一头招摇的红发转身抱起身边的小瑞离开了。
纸团不偏不倚打在陈芷的左脸上,气的她怒叫:“魏锦航!”
他头也没回,倒是把小瑞的耳朵捂上,笑着说:“别管疯阿姨,更年期呢,咱们以后不来这么吵的地方了。”
他今天出来就这么一件事,做完了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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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刈一生在外人看来是顺遂无比的,生得好,过得也高人一等,放在古代就是叱咤风云人生得意的名门猛将,却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死法,甚至葬礼都办得潦潦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