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有个很厉害的女的杀出来。”
“那女的什么身份?”
“据说是孟霖熙的贴身护卫。她平时很少露面。”
“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管觅。”
康舒琴暗暗惊讶。想不到孟霖熙身边藏着身手如此厉害的人。看来她对这个闺阁好友了解太少。
“姑娘,这事虽说是太平郡主派她将军府的护卫去的,万一被人查出来,会不会牵连姑娘?”马春花有些担心。
“放心。穆念和叫去的人都是将军府的暗卫,一般人并不知道他们所在。再说,人是她派的,就算查到什么,无凭无据他们也奈何不了我。”康舒琴冷笑一声。
马春花看着她。“姑娘,你不是和那个孟霖熙最要好吗?为何要这样对她?”
康舒琴默然片刻,半晌她答道:“我平素最恨那些虚伪的人,我不喜欢别人欺骗我。是她孟霖熙先欺骗我在先。那天在孟府亲眼见证她对我的欺骗和隐瞒。看穿了她的虚伪和狡诈,我和她的交情在那天就结束了。”
马春花附和着:“姑娘所言极是。明明齐王早就送了白貂皮披风给她,她却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委屈样子。那天我也感到很恶心,替你感到不值得。这样卑鄙无耻心机很深的女人,姑娘和她趁早绝交。”
孟霖熙回到孟府,孟大人一见她回来,大发雷霆,责令他们三个跪下。当着齐王殿下的面,他狠狠训斥她一番。
“孟大人,时候不早了,霖熙她一天舟车劳顿,又受了贼人的恐吓和惊吓,不如让她早点休息去。”赵墨松替她求情。
赵墨松开了口,孟大人不敢多说。他让孟霖熙回屋反省。
马大明和冯茹被罚跪一夜。
孟霖熙怏怏地回去梅庐。
赵墨松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暗自叹息。
素锦已经被孟大人罚站跪一天,从事情露馅时起,她就跪在廊下。
没想到自己一行,连累他们好几个。孟霖熙着实过意不去。
贴身两个丫鬟都被罚跪,晚上是幼时在家就服侍她的丫鬟常兰和刘梦婉伺候她沐浴更衣。
一想到齐王处处限制她的自由,她就气恼。这还没嫁过去呢,就把她管得死死。若真嫁过去。,偌大齐王府,她还能自由出入?
本姑娘辛辛苦苦挣下的产业怎么办?
做什么齐王妃,本姑娘生财有道,这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得想办法摆脱这个齐王妃的身份。
她躺在浴桶里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翻江倒海在思索对策。
“三姑娘。大姑娘迟迟不归也不是个事,传出去还以为争风吃醋呢。你说是不?”立在一边给她添热水的常兰说道。
孟霖熙睁开眼睛看看她,随即又闭目。
梅庐有内奸,毫无疑问。究竟是谁会出卖自己的行踪?
眼前这个丫鬟跟了她十几年,11岁就买进府,陪伴体弱多病5岁的孟霖熙。
后来孟霖熙去了凤凰山,常兰一直留在她的小院打理日常。
她早该嫁人,因家中兄弟姐妹颇多,生活拮据,这几年为了给一直未娶媳妇的兄长攒钱,她一直未离府家人,踏踏实实在孟府做仆人。除了孟府每个月固定的工钱,孟霖熙时而会给她些银两贴补家用。
人心隔肚皮。刚刚姚浩已经查明,今早梅庐只有常兰出去过一次,说是给母亲抓药送回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孟霖熙暗自叹息,并不回答她的话。
赵墨松回到府上,陈涛进来禀报。
“殿下,孟府大姑娘执意不肯回府。她说妹妹大婚那日,她定会回去。我们派去的人,她一概不见。”
看来孟府的几个姑娘,都是有个性的。
他见证了孟霖熙的刁钻古怪和执拗,没想到素来温文尔雅的孟大姑娘也是如此倔强。连齐王的面子都驳回。
如此这般,赵墨松也是无可奈何。
孟霖熙半夜偷偷爬起来,给冯茹他们送去披风和吃的。
第二天早上,冯茹揉着跪了一夜酸痛难忍的膝盖问道:“姑娘,明日齐王出发去北疆呢。”
“他去他的北疆,关我什么事?”孟霖熙慵懒地靠着茶几,拥着毯子烤火。
30.较劲(1)
“我看那齐王对姑娘倒是一片心意,百般呵护。姑娘要不考虑考虑他?爽快嫁过去算了。”素锦边说边揉着膝盖。
她最惨,比冯茹跪的时间更长,膝盖又青又肿。
她们俩在抹药按摩。屋里一股伤药味。
“你俩忘记是谁让你们罚跪了吗?要不是齐王揭发我们出府了,父亲母亲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管我。他们肯定以为我在屋里睡觉。”孟霖熙银牙暗恨。
“可是齐王殿下也是担心你安危呀。”冯茹笑嘻嘻打趣主子。“昨日我看殿下着实紧张极了。他看姑娘的眼神满是心疼和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