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跑不掉。
何清榆激动的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眼睛展露出耀眼的光芒。
系统疲惫吐槽:“这大概就是著名的掀屋顶理论。”
何清榆本能觉得系统又要骂她,最近系统嘲讽人的技术直线提高,就很欠揍。
霜信牵着何清榆的手步行在丛林中,柔软的草地上没有昆虫和老鼠,可以尽情打滚奔跑,在草地的尽头是望不到尽头的丛林,另外一边则是一处山崖。
从山崖的边缘一直到看不到头的天际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结界,在阳光下呈现出五彩泡泡的颜色。
何清榆被这副场景美的心神荡漾,如果不是她走不出去,可以一辈子舒舒服服待在这里。
何清榆:“我有一个想法……”
系统:“不,你没有。”
系统最近被宿主搞得也很烦,其他面位的系统也在吐槽宿主沉迷在面位世界中不想回到现实,何清榆算是其中清醒的,有的干脆放弃任务,找一个优美的庄园躲避起来,这辈子都不会去当社畜。
可以说是很现实了。
何清榆迈开脚步走向山崖,远远望过去下面是一片怪石嶙峋,任何生物从上面跌落都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人站得高处有往下坠落的欲望,何清榆也不例外,但是理智阻止了她。
何清榆指着面前的山崖说:“这是什么?”
霜信爱抚在女朋友的大腿上,舔舐她的耳廓,“前面是结界的边缘,没有人可以越过去。”
何清榆眼神飘渺,“如果越过去呢?”
霜信嘴角的笑容一顿,“我劝你不要尝试。”
何清榆温柔的点头,好像是完全顺从了这个人的意思。
狐狸担心自己的女朋友因为长时间的行走而变得劳累,把人打横抱起,狐狸尾巴欢快地摇晃,狭长的绿色眼眸闪烁着祖母绿般的光泽。
光是看着便知这人不会做坏事,外表欺骗性太强,内心是个纯粹的坏种。
在丛林中一直逛到日头当空,何清榆随意摘那红色的浆果放在嘴角,嘴唇稍微抿一抿便能当做口红。
水光滑润,霜信情不自禁将双唇覆盖上去,手托何清榆的后脑压倒在石头上,缱倦缠绵:“我想让你开心起来。”
何清榆闭上眼睛,露出温润的笑容,“我需要习惯这里的生活。”
霜信仔细辨别爱人的表情,见她说的是真话,兴奋的耳朵不自觉颤动了两下。
至此时候,何清榆获得了随时从地下到地上的权力,可以随时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也可以坐在悬崖边上看云卷云舒。
起先一段时间大魔王担心何清榆自寻短见,跟踪了几天后发觉对方只是想晒太阳,便放弃了继续跟踪的想法。
每一次何清榆从上面会来,大魔王都会给她准备丰盛的佳肴,就连外头国宴菜都能准备上一桌。
霜信见何清榆落座,绕到她身后替她按摩肩膀,何清榆舒服地眯起眼睛,如果有尾巴一定也是在摇晃的。
何清榆无意叹息道:“在这里好生冷清。”
每天被提莫西草和苜蓿草喂的醉生梦死的兔子哼唧了一声表示赞同。
霜信手下的动作一用力,何清榆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声。
霜信:“……抱歉。”
何清榆落寞道:“正常人被关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会得精神病吧……你能放我去城市里走一走吗?”
霜信:“绝不可能。”
何清榆后续的话语被卡在喉咙里,只得咬住下嘴唇才能憋住满腔的幽怨,“我不该提起这件事……”
霜信再次重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我不可能放你出去,也绝不可能让外人进来,请你不要继续无聊的试探了。”
何清榆从隐隐绰绰的烛光中瞥见霜信尖锐的眼神,心脏中某一处被忽略已久的伤口忽然疼痛——
她仓皇地望着对方,“人是社会性动物,怎么可能离群所居?”
九尾狐就算装的再像人,也绝不可能和一个在社会大环境中成长的人类拥有一样的思维模式,同样也不可能共情何清榆委屈到极致的想法。
“我可以为你改变,变得温柔体贴,我也希望你能为我改变一些,不过分吧?”
何清榆听了这句话后一阵气流直冲头顶,这是何等强盗逻辑!
偏偏她的实力并不允许她说出反驳的话。
“我知道了。”
何清榆吃两口便转头回到卧室,卧室里一片漆黑没有蜡烛,似乎是大魔王故意为之。
她睁开眼睛与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区别,长期处在这种状态,反而让人多了几分慈祥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