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云来到冰冷的寒潭边,褪去衣裳,步入水中,想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
潭水慢慢淹没过他的胸膛,冻结住他躁动不安的心,他好像很久没有这种失控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安。
背后的咒印也慢慢被冻结,傅池云缓缓闭上眼睛,沉入水中,冰封住自己的心。
他的识海里仍然只有一望无边的孤寂,他像飘浮无依的浮萍,飘荡在这茫茫湖面之上,不管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仙尊。”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他慢慢转身,看到她清瘦的身影就站在自己面前,傻笑着,跟她平时很不一样。
“仙尊怎么跑到我梦里来了?”
傅池云都无语了,她怎么每次喝完金洺酒,都会醉得跑到他识海里来。他扶起衣袍,坐在石头上,瞥了她一眼,“这是我的识海。”
“仙尊的识海?”她迷糊地左右看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又傻笑着走到他面前,说:“我怎么又跑到仙尊的识海里来了?”
她一靠近,傅池云便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香得特别异常,她的面颊也变得通红,就像生病了一样。
“快回去吧,别在外面乱窜。”
他抬手想将她推出自己的识海之中,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没对,一把抓住他的手,憨笑着贴在自己脸上,“仙尊,你的手凉凉的,好舒服啊……”
傅池云:……
他看她面色确实红得不对劲,又伸手想探一下她的灵识,她又把他另一只手给抓住了,然后就抓住他的两只手,一左一右地贴在她的脸上,傻兮兮地望着他笑。
“仙尊,你的手怎么这么舒服……”
傅池云:……
他觉得她不太对劲,便尝试着把手收回来,她忽然身子一软,就坐在地上,趴在了他的腿上,手上还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这也太不对劲了。
“叶璃,你是不是乱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她迷迷糊糊地抬头,又闻了闻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越闻越上去,最后一直闻到他的脖子边,“仙尊,你身上怎么香香的?好好闻……”
傅池云尽量保持自己的矜持,他伸手将她推远一点,她又抓住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贴上来,“仙尊,你身上真的好香,你衣服里藏了什么吗?”
她说着膝盖就跪了上来,人也跟着骑了上来,她双手撑着石头,一直凑近了闻,闻他身上的气味,好像越贴近皮肤,越好闻,她整个人都要埋进他脖子里了。
傅池云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别过脸,被她一再逼近,整个人都躺在了石头上,她的头发扫过他的脖子,他的手指都攥紧了,“叶璃,你……”
他感觉这样下去会失控,赶紧问她:“你现在在哪?”
她困惑地看着他,“我,我在仙尊怀里啊。”
“……”
没有感觉到他的抗拒,叶璃变得越来越放肆,她拽着他的衣襟,竟是想把它扯开,他一把捏住,冷声道:“下去,再扯我要生气了。”
她不信,还在用力扯,“仙尊怎么会生气……”
他真的生气了。
他紧紧抿着薄唇,忽然扣住她的腰,整个人一翻,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压住她的双手,淡金色的瞳孔流转着忍耐,他怕放出了心魔,一直都是压抑忍耐着自己,可她非要欺身上来。
“你是不是乱吃了什么?”
她躺在冰冷的大石头上,可怜兮兮地摇着头,眼眶通红,“我真的没有乱吃东西,仙尊,我就是感觉好难受,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只有碰到仙尊才能缓解……”
她的眼眶通红,面颊通红,就连嘴唇都通红,小嘴吧啦一撇,就跟要哭一样,衣衫在挣扎中微微散开,让人忍不住想怜惜她。
傅池云叹了一口气,他一把将她的神识捞起来,塞进乾坤袋中。
他在寒潭中慢慢睁开眼睛,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在身上,便带着她的灵识到处寻找她的身体,最后终于在炼丹房找到了她。
她躺在地上,手边碎了一个药瓶,那瓶子还散发着淡淡的粉色,那是他提炼的催/情花粉,都还未曾处理过,纯得不能再纯的花粉,难怪她会如此失去神智。
傅池云打开乾坤袋,将她的神识归位,她慢慢醒来,睫毛上还带着湿漉漉的眼泪,蜷缩着一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金洺酒加上催/情花粉,别说是金丹期,这便是化神期也受不了。傅池云将她扶正,用灵力尽量散去她体内的花粉,可是她已经吸收了很久,多数的花粉都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