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一条鱼躺在船上,吐了两口水和一组泡泡,头一歪,打起了呼噜:“主人,鱼姬回来了,呼——”
正在哒哒哒往前冲的小团,用脚脚猛地一个急刹,俯身摸了摸他的鼻息。
嗯,活鱼。
这样她就不管了,冲到鲛人泪边上,放爹爹们出来。
玄墨和苏轻云的脸色苍白,唇色也都没有了,呼吸时有时无。
只是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着一只不起眼的粉色彩贝,任凭旁人怎么掰,都掰不开。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得而知。
“先把人送回王宫。”
海潮要上涨了,唐媚不得不发话。
一瞬间,所有的船驶离罪恶渊,追着大家的是滔天的巨浪。
直到中午,步辰才把两个师弟安顿好。
一转眼,两只团子争先恐后地跑了进来。
一个扑过去叫爹爹,一个喊着小叔,声音震耳欲聋。
苏轻云被吵得不耐烦,一枕头砸晕聒噪的小蠢驴,翻了个面呼呼大睡。
枕头被一只白嫩的爪儿捡起来,塞进了玄墨的背后,然后用小爪小脚爬到了床上:“将军爹爹,你有没有好一点?”
玄墨虚弱地弯起唇角:“爹爹看到糖糖,就没事了。”
小团子的爪爪一伸,紧紧地抱住他,小脑瓜蹭蹭他的胸口,张着小嘴巴闷头就睡。
玄墨眯眸:“她这是?”
“等了你们一天一夜。”步辰路过,把药碗塞他手里。
玄墨的笑容越发得扩大。
凤眸瞥到什么,连忙伸出大掌,把捏住苏轻云衣角的小爪子捞回来,收进怀里放放好。
哼!
闺女是能轻易分享的?
沉溺美梦的公子云就这样被剥夺了短暂的天伦之乐。
鲛王骨被他们艰难地找到。
可这毕竟是第一代国君的遗骨,作为交换,凤寒初把凤霆烈留在了鲛人国,三年。
国书上写着的是大梁四皇子访学,其实就是在鲛人国当人质。
因为昨天有了凤非然的提醒,凤霆烈不再显得那样难过,很平静地接了圣旨。
也让凤寒初刮目相看了一次。
拿着圣旨出来的凤霆烈,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燕归:“本皇子答应合作,但是你必须保证我当上太子,否则我就公开你的身份,再杀了你!”
燕归勾起唇角:“成交。”
望着发怒的萧瑟背影,唐姣很不理解:“主人为什么选择这样胸无大志的人,作为盟友?”
“这是你该问的吗?”
唐姣慌忙跪下:“奴该死,请主人责罚。”
燕归却笑了:“这是我的私心,因为不想让任何人伤害阿月。”
一来,凤霆烈和凤非然成为对手,两个人相互制约,不会再有心思注意到糖糖。
二来,凤霆烈无权无势不要紧,不是还有他么?到时候皇子和太子相争,肯定两败俱伤。
梁国的帝位早晚都是糖糖的,也算提前替她除掉心腹大患。
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个场景的到来。
对此一无所知的小团子,自从醒来就陷入了两爹对峙的可怕场景里。
“本公子睡前,糖小乖是拉着本公子的手,现在孩子怎么全部在你怀里?”
镇西将军撒谎脸不红心不跳:“你放屁。”
苏轻云当时就急眼了:“蒙我,老子记得一清二楚!”
玄墨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放屁,熏着糖糖了。”
苏轻云:“……”
风流倜傥的公子云怎么可能做这种猥琐的事情,岂容你如此败坏本公子的清誉。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上来就要揪玄墨的发髻:
“老子让你胡说,不把你打得满脸桃花开,老子叫你爹!”
玄墨轻松躲过:“叫什么?”
“爹。”
“哎。”
苏轻云:“……”
玄墨,你是真他娘的苟!
“拿命来吧,龟孙子。”
一个薅头发,一个扯衣服。
等到小团子被呼呼的风声惊醒的时候,整个团都呆掉了。
将军爹爹把有钱爹爹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了线条虬劲的肩膀还有,白白的胸口。
有钱爹爹抓着将军爹爹的头发,张着嘴,将军爹爹的耳朵都红了。
小团子咧着小嘴巴愣愣地看着,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
坏啦!
是不是糖糖破坏了爹爹们的好事,就像上次两位爹爹亲亲一样?
她呼地拉起小被子,把小脑袋缩了进去:“糖糖什么都没有看见。”
生怕两位爹爹尴尬,她特意伸出一对儿爪爪握握,闷着小奶音说:“祝两位爹爹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玄墨:“……”
苏轻云:“……”
【作者题外话】:凤寒初:恭喜恭喜。
步辰:早生贵子,不行的那个,记得到我这里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