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佰露出了衰哥自信的笑容:“害,真是的,不用那么夸张地夸我,谦虚点。”
杨淮里心里顿时跑过几千匹马。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让这货辣我的眼睛!!
我tm谁给你的自信。杨淮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今天老钱是要来查校服的,你这……”杨淮里上下打探了聂佰。
只见聂佰嗖地一下敞开了西服,露出了里面的灰色校服。
“都准备好了,别慌。”聂佰眼睛一转,又道,“哎,那个……你们班安许在吗?”
杨淮里挑眉:“哦?怎么,来还钱的?”
“啧,怎么说的,那钱我早就还了,都说上次是个意外了,你别总是见我就想到那件事儿!”
“咳,我是来邀请安许小姐去参观演唱会的,听说她很喜欢陈森林……”
“哦,她不在。”杨淮里迅速转身进教室,没留给聂佰一个把话说全的机会。
“哎杨淮里,你别走啊,那么多年的同学情你好得帮我稍一下话吧!”
聂佰的声音很大,大到让杨淮里班里做题的人都看向他们这边。
“噗,我和你有什么同学情啊?”
杨淮里的语气像半开玩笑半认真,但粗神经的聂佰却知道了,杨淮里这话是认真的。
聂佰看着杨淮里背影,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同样不解的还有吴鸣宝:“姐,你这是……”
杨淮里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啧啧,他是有什么自信能命令我帮他干事啊?”
“真以为这还是初中啊?”
“e……姐,发生什么了吗?”吴鸣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小心翼翼地试探杨淮里。
“别用你那充满对八卦渴望的眼睛看着我,”杨淮里用手撑住吴鸣宝的额头,“什么也没有。”
语毕,杨淮里转过身继续写题,“钠铁铝真烦……”
————分割线————
撑着伞,独自。
秋日的歌声已经到来,对于杨母最快乐的事便是菜又降价了。
杨淮里每天日复一日地帮杨母蒸米。
今儿杨母难得起的比杨淮里还早,等着杨淮里把米给蒸上了,便带着她去农贸市场买菜。
两人撑着一把青伞,走在京北街道上。那一缕缕细丝,轻柔地落在青苔路上,恰似烟雨江南。
到了农贸市场。
杨淮里第一眼就看到一大群人一堆一堆地挤在一起,只为争夺一把菜。
这就是,女人的战场吧……哈哈。杨淮里心里想。
“妹儿,你帮我买下内个调料,我要去买菜喽。”语毕,杨母也不顾还在下着的雨,捞着袖子,冲进了战场上。
看着杨母的背影,杨淮里无奈地舒展眉。
“海鲜酱油……胡椒粉……”杨淮里手肘挂着篮子,手里拿着手机备忘,头发用橘色森女发带挽着,衣着浅绿色小碎花睡衣,裤脚挽着露出洁白的脚后跟;下身围着条围裙,穿着个高底人字拖,添了一分烟火气息。
“叔,这有胡椒粉吗?”杨淮里进了店铺,将落了雨的伞抖了抖。
“有有有,在里边,刚进的。”老板用眼睛示意她自个往里走。
“哎好。”
杨淮里小心翼翼地从杂七杂八的货物中慢慢前行,生怕弄倒老板赖她加额赔偿。这个店的老板的德行是这条街的人都知道的。
话还没说完,呸,话还没想完,脚下的失重感让她感到绝望。
哦吼,中奖了。
果然……不该穿那么高的……人字拖。被这玩意崴到杀伤力堪比高跟鞋。
在漫长的一秒钟没杨淮里不仅由此联想到穿长高跟走秀的模特崴倒还能控制面部表情的酸楚,还已经想好了如何跟杨母解释现在的意外事故 ,说不定不用自己的零花钱补上这一批货呢,只要语言生动感人些。没错,我还有希望的。
没关系的,就……一点点小事情而已,不会人财两空的。(笑着哭了表情)
“杨淮里!”
一个熟悉极了的大手在杨淮里往摔向货物时扶住了她,“你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颜易青筋暴起,讲真的杨淮里望到的那一瞬间有被吓到。
让杨淮里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干了什么罪孽的事。
“能走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了起来。
“啊,”杨淮里回过神来,试着走动下被崴到的脚,“啊卧槽,嘶——”
颜易迅速蒙住杨淮里的嘴。
“唉,知道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唔——”你知道个什么“干嘛捂老子的嘴?”
“钱老板你是知道的,出名的吝啬和扣,你想想你差点撞倒他的货,他会怎么做?”
他凑得更近:“补精神损失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