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隔靴搔.痒,却只能止步于此。
直到听到走廊上忽远忽近的脚步声,钟霖抵在裴伊肩头的手指收紧后微颤,用力推开了她,
座椅腿部滑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啦”声,
钟霖向后退了半步,小腿哆嗦着站起来:“有人…”
裴伊被她一推,重重坐回床边,尾骨被撞得有些疼,可她却一点也不在意,深褐色眼眸望着钟霖,眼神里带了撩人的钩子,红唇轻启,缓缓舔了舔下唇,
苹果和她都很甜。
钟霖被她盯得头皮发麻,眼睫微颤,抿紧唇线,连忙推了推裴伊的手臂:
“公共场合,你注意下…收敛一点。”
裴伊坐在床边,稍稍仰头,深色眼膜稍微敛了一瞬,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伸直手臂捉了钟霖的小手过来,手指在她手上握紧,拇指抵着她掌心轻轻挠了两下,
“不是公众场合就可以了?”
钟霖被她挠得手心发痒,手腕软软的快要没了力气,连忙岔开了话题:“去门诊部找医生吧…”
这家是会员制的私人医院,门诊部门口排队的人很少,
不多时,就排到她们两人了。
医生抬眼瞥到坐在桌对面的裴伊,手指握着的圆珠笔敲了敲桌面:“前一周信息素分泌就开始不稳定,各项指标均出现异常波动,你之前真的有按时按量吃药吗?”
“有。”裴伊点了点头,除却发病时精神和情绪不稳定时,会坚持认为自己“没病”,其余时间,只要能感知到身体异常,她会用药…
“那就是片状短效抑制剂和抗精神类药物混用了。”医生垂眸看着桌面上的化验单,良久,得出了答案。
裴伊抿唇不语,眼神左右躲闪。
显然,医生说对了。
“以后不同类药物不要混用,相隔区间至少一个小时,”医生轻咳一声,停顿片刻,抬眸望到裴伊身后不远处的长椅,
长椅上坐着位白白软软的Omega小姑娘,双手乖乖放在膝上,显然是患者家属。
“其实你这种情况,易感期还是和omega在一起,接受抚慰比单纯只用信息素效果更好,如果omega伴侣的信息素契合度高的话…”医生顿了顿,继续说,
“可以考虑接受标记,不过,临时标记的效果要次于终身标记。”
裴伊脊背一僵,悄悄侧过头,瞥向钟霖的方向。
钟霖原本眼眸低垂,盯着地板,眼神放空着发呆,似乎意识到裴伊在看她,眼睫撩起,浅栗色眼睛眨了眨,樱红色唇角勾起,嫣然一笑,眸底水光盈盈,脸颊陷下梨涡浅浅。
她望着裴伊,笑容甜软。
裴伊连忙扭回头,手指在桌面下搓了搓,掌心汗涔涔的,心想,“她显然什么都不清楚…高中生物课都忘光了,连标记是什么意思都不记得了吧?”
随后两天,钟霖一直待在医院陪病患,可能是由于易感期的原因,裴伊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推着钟霖进浴室,亲个过瘾。
这女人比钟霖大了三岁多,仿佛之前的二十六、七年被憋了太久,是未尝进食过的豺狼,或者一直蓄满山洪的堤坝,一旦得到一个宣泄口,便急着倾泻,仗着病患的身份肆.情索.求,特别过分。
钟霖被亲得耳根软.烂,红得几欲滴血,腿也没力气,像是软脚虾般,挂在裴伊身旁,气得不行,不敢真的打她,只能用小粉拳,轻轻锤她肩头:
“够了没?你的信息素太多了,再亲走不动路了!”
裴伊却不放过她,女人的声音低缓,稍稍沙.哑,贴近了钟霖耳根,唇瓣故意碰了碰她深粉色耳垂:“那我抱着你走?”
耳根碰到她温热的呼吸,很痒,钟霖侧过头避开,两人鼻尖恰好蹭到,视线在空气里炙热地交融,钟霖眼神微愣,呼吸跟着停滞了一瞬,
裴伊眼睫浓黑,根根分明,在眼睑处留下淡色的影,眸色沉郁,眼神却是滚烫的,紧盯着她时,直勾勾的,眼尾微翘,妩媚又英气,带着撩人的钩子,看得人心底发寒,唇舌更凶地搅,仿佛亲亲还不够,要把钟霖小巧软.嫩的唇,当作果冻,完全吞下去般,动作狠戾,不加节.制,非常过分。
趁着换气的间隙,“咔嚓”一声,钟霖赶忙拉开浴室的门,逃难般奔出去,回到拥有一整面玻璃墙的病房里,易感期的Alpha太吓人了,明明是钟霖先招惹的她,此刻,钟霖怕了,真的怕了,被裴伊支配的感觉惬意又难受,她受不了……
钟霖气鼓鼓地坐回床边的座椅上,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以后能不能有点规划?”
“不能,”裴伊紧跟着她从门走出来,一字一顿道,“忘了吗?谨遵医嘱…”
钟霖抿唇,最近两天,她都不用唇膏和口红了,每涂一层,就被某人舔食干净唇瓣被磨得嫣红,自然地泛着水泽,抬起食指比了个“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