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当然是皇后嫡子随了皇上,好色得很,不学无术,草包一个。
可作者像是埋了伏笔,她追文的时候就觉得两人关系不简单。
不止她一个人,就连评论下面读者的评论,也都在猜测。
可是这本书还没完结,她就穿了过来,结局到底是什么?!
“母妃,我梦见了六皇子。”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周雪竹呼吸一窒。
顿了一会儿她才道:“六皇子乖巧,见了你还要叫一句七姐,你梦见他也是应该的。”
直觉告诉宁俞不对劲。
皇后娘娘和周雪竹多大的仇恨啊?就是刚刚那个婢女当着面说宁俞“死了”,她这个态度让人怀疑。
宁俞决定再次出击:“六皇子拉着我的裙角,一直叫我姐姐呢!”
周雪竹问道:“还有呢?你还梦见什么了?”
宁俞故作天真的样子,伸出食指抵着下巴:“我还梦见六皇子说我和他长得像。”
一只手捂住了宁俞的嘴巴,宁俞瞪着不敢置信地看着周雪竹。
她心有戚戚地松了手,低声道:“小俞和六皇子都是皇上的骨肉,当然长得像。”
宁俞见她讳莫如深,便没再追问。
“元桃呢?我记得母妃特别喜欢她,总跟在你身后的。”
“元桃犯了错,被皇后娘娘抓走了。”周雪竹明显松了一口气,缓缓向宁俞解释两人现在的境况。
最偏远的宫殿、没有婢女、无人问津。
宁俞装作似懂非懂的模样,而心里头“哐当当”打着小算盘。
今天这动静也不知道能不能惊动皇上,不过仔细一想,就是惊动了又能怎么样,还能指望他来冷宫么?
想出这平长殿,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而摆在眼前的捷径,就是那位大长公主。
怎么算,宁俞还要唤她一声“姑母”。
虽然说这样铁血无情的人,在众多侄女中间,凭什么要宁俞一个眼神?
可架不住宁俞有金手指,知道这个好姑母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拿捏住宁茯的喜好,离出平长殿的日子也不远了。
想到这里,宁俞便问道:“母妃,今年可是崇齐九年?”她还是有些不确定。
周雪竹点点头:“算算日子,今年恰好崇齐九年。”
那就是了,书上写道,崇齐九年下了五十年来最大的雪,皇城宫殿全都被厚雪所淹,从不许入后宫的侍卫,也破天荒地接了皇上旨意,去给娘娘们扫雪。
周雪竹死在九年冬日,宁俞甚至在想,是不是被活活冻死的?
宁俞暗自咬了咬牙,她可不想作为一个穿书之人,还凄凄惨惨地沦为宫斗牺牲品,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经了今天这么一出,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皇后娘娘必定会有动作。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正值初秋,只剩三月。
她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第3章
秋桂满园飘香时,是宁俞来到密都的第二月。
深秋本该是舒适的季节,却让宁俞更加心烦,烦的是时间不多了。
这平长殿里就住了母女二人,元桃被带走后,皇后娘娘也没说再送个婢女来,倒是隔三差五地见着什么蟑螂、老鼠尸体。
周雪竹每每吓得半死,宁俞十分淡定地从她手里夺过帕子,利落将那些尸体一裹,扔在了灶房的火里。
面对周雪竹疑惑的眼神,宁俞都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笑起来。
徒手捉臭虫这种事,在宿舍里头她没少干过。
这一月宁俞吃得好一些了,脸上明显多了点肉,笑起来让周雪竹的心都化了。
而宁俞表面上在乖巧得很,背地里已经把这座冷宫摸得透透的,就连宫门外守门的侍卫多久换人,她都了如指掌。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宁俞搭着梯|子摸黑爬出了冷宫。
她得探探路才行。
书中有写,大长公主宁茯一直有桩未了的心愿——得到前朝董柏年所作的冬日宫雪梅花图。
董柏年乃是前朝一位画师,因得那炉火纯青的技艺做了首师,笔下之物栩栩如生,山水之画尤其擅长。
座下弟子不多,只十位。
他动笔便是重金难求,只卖有缘人,达官贵人不必说,就连皇上的帐也不买。
刀剑架在脖子上只有两个字,“不画”!
宁茯当初还未出嫁,她喜丹青,且天赋卓越。
听闻这位画师之名,便乔装去拜师,奈何吃了数次闭门羹。有人指点她,说要献上墨宝,让首师瞧瞧。
俗人他可是不收的。
冬日里下雪时梅花竟是开了来,宁茯瞧见是作画的好时机,雪下了几日,她便画了几日,最终取名为“冬日宫雪梅花图”。
后来将这幅画放到了董柏年门前,有书童前来接过拿了进屋,可迟迟也不见里头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