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桢的眼神落在周雪竹身上,她被两个太监反手按住,旁边站着的是有些癫狂的皇后娘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最后,他看向宁殊:“你可知你生母是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轻不重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落在宁殊耳朵里。
而在场的大臣也都迷惑不解。
皇后怒目而视:“宋文桢,你这个以下犯上的贼子,还是少来蛊惑人心。”
宋文桢连个眼神也没抛去,继续道:“当年大皇子不学无术,这颗棋被皇后抛弃,周才人恰好怀有身孕,又诞下双生子……”
“住口,你给我住口!”皇后伸出手指着宋文桢,接近疯狂。
宁柔劝道:“母后别着了他的伎俩。”
可越是这样,宁殊越是狐疑。
他早就在年前便着手开始调查此事,心中疑虑万千就等回宫再查,而今日宋文桢这番话又勾起了他好奇的心。
宁殊刚要开口询问,皇后像是猫儿被踩了尾巴,紧张得要命,当即便下令:“皇上死于乱臣贼子手下,将这些他们全都抓起来!”
宁至被禁军抓在手里,闻言惊恐地抬头:“母后!母后救我……”
这声音被刀剑碰撞的声音所淹没,没有一人理会。
就连他一直护着的宁柔,也不过是匆匆看他一眼,便径直转过了头。
皇后觑了一眼披头散发的周雪竹,心一横道:“将她推出去。”
宁殊皱眉:“母后不可。”
“宋文桢犯上作乱,她是宁俞那个贱种的母妃,本就该死,有何不可?”
宁殊嗫嚅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宁柔添油加醋道:“六弟还是妇人之心,太过于怯弱了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皇后笑道:“难不成你还真信了贼人的信口雌黄?我辛苦养育你十几年,比不得他人胡诌不成?”
宁殊没有理会,心里想着宋太傅辞官回乡一事,还有宋夕灵惨死。
宋太傅一直以来便是他的教习先生,宋文桢侍读,对于宋家,他始终觉得有所亏欠。
两人僵持着,飞燕上前来劝道:“娘娘,咱们还是先退吧,叛军来势汹汹,宋文桢身上还有鱼符!”
皇后这才发现对面以压倒性的力量冲上来,她遥遥望着宋文桢,只恨当初没有将他扼杀在摇篮里,才造得今日结果。
鱼符一半在皇上手里保管着,而他落荒而逃也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显而易见鱼符早就不知所踪。
皇后想了一会儿,手指甲都嵌入了肉里去:“淑妃那个贱人,竟是连鱼符也偷!”
宁柔搀扶着皇后,心里也暗恨,父皇居然没带上她逃走。
灰头土脸的侍卫将母子三人护在中间,他们一直往后退着,而宋文桢这头的禁军步步紧逼,并没有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
血腥味飘在鼻尖,还有刀剑交锋的声音,让人心神不稳。
宁殊心道不好,道:“母后,那些朝臣积怨已久,而父皇还甩了手逃跑,咱们赢面微乎其微。”
他不过是在陈述事实。
“住口!到这时候了,你要做的便是收拢人心,他宋文桢名不正言不顺,你在怕什么?”
宁柔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皇后一口气堵在胸口,恨不得将宋文桢和宁俞拆骨剖腹,活活吞了。
还有那个软弱的皇上,更是令人生厌。
说到底宁殊连夜赶回来,她尚抱着一线生机,只要将宁殊扶上皇位,她当上皇太后垂帘听政,到那时要收拾谁还不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却算漏了宋文桢这样厉害,竟暗地里结交了几十位大臣,居然都为他所用!
明明是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然而无人发现,任由他一个太傅之子搅动风云。
她在后宫手段了得,最终反倒要像皇上一样狼狈不堪的逃。
“外祖父在何处?”
皇后脸色一沉:“宋文桢早就将你外祖父抓了起来。”
没等宁殊说话,她又指着周雪竹道:“不杀她也好,留着待会儿还有用处。”
他们最后退在了朝远宫中,周雪竹的脖子上一直架着一把刀。
皇后满脸阴郁,而宁柔也缩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遥宁宫外把守之人里三层外三层,皇后攥着帕子恨道:“你那好父皇带着陶婕妤跑了,连个侍卫都没留下!”
“儿臣知晓。”宁殊不太愿意提起皇上,那个软弱而又昏庸的父皇。
皇后眯着眼想了一会儿,道:“你姑母呢?宫中发生这样大的事,她能不知道么?”
“我往宫中来,已经派人去公主府报信了。”
不过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并没有丁点儿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