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方卜可拍的视频，在拍摄正在运动的人时，他的运镜很不错，很稳，很有可看性。而她要做的真人秀，打歌唱跳舞台也是人在运动的，如果用晚会的那一套运镜，那拍出来，先不说粉丝，她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而李船的照片，程懿犹豫了下才给她看。
因为李船总是拍女生，一星期一换，弄得他在圈子里有个花花公子的名头。但程懿知道李船，还真不是玩弄姑娘，而是技痒，总想别人按照他的指挥拍照片。没有人陪他玩，他就自己找人来玩。
还真的就这么巧，这两个人都符合她的需求。
方卜可拿着文件不撒手，“那我呢，如果我去的话，做什么？”
“导演怎么样？”
顾翎此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方卜可呼吸急促。
他梦里都想当导演。平时自己拍视频，虽然他大喇喇说自己是知名导演，可他心里清楚，他不是。
方卜可嘴巴张合好几次，勉强扯了扯嘴角：“顾……顾小姐，你没开玩笑吧？”
顾翎看了看手表，“你觉得我会浪费时间在跟你开玩笑身上。顺便说一句，还有十分钟我就要回公司上班了。”
“这是一个全新的企划，也是我和新公司对顾氏，对大众的第一次亮相。它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希望你们能考虑清楚。”
方卜可的嗓子，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李船替他问出了最想问的话：“那……这么重要的企划，为什么请我们去啊？”
“为什么不能请你们去？”顾翎笑着反问。
屋子里又陷入了谜之安静。
“好了，时间到了，方案，我就先放在你们手里，但你们不能给任何人看，我是信任你们才这样的啊，我们公司的人都要签保密协议呢。”
顾翎起身，拿起包，“明天十点，我们将召开第一次企划会，如果你们要来，就不要迟到。”
她望向两个年轻人，眸子深邃。
“机会只有一次，过时不候。”
抬脚，走人。
程懿已经打开了门，顾翎正欲走出去，背后传来方卜可的声音。
“我们……我们能担得起你说的职位吗？”
顾翎回头，露出一抹笑：“担不担得起，不是我说的，而是要你们自己说。”
“可能从小到大，你们听了无数次家里人对你们的评论，比如，反正有钱让你们玩吧，比如，也不指望你们做点什么，不惹事就行。”
“你们心甘吗？”
她的眼神很是敏锐。
方卜可和李船都不敢直视。
事实上，就是这样。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他们就是没心没肺的纨绔，仗着家里有钱，这儿玩一玩那儿闹一闹。
“走了，你们好好想想。”
程懿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关上了门。
“顾小姐，我替他们谢谢你。”程懿轻声道。
顾翎转头，看到男人认真的神色，开玩笑道：“我等着他们亲自谢我呢。”
程懿：“那必须的。”
“你就这么笃定他们会来？”顾翎好奇。
“会来的。”
有程懿这句话，顾翎松了口气，笑道：“他们不用谢我，是我先请他们帮忙的。再说，他们也还是要培训的，如果他们不能让我满意，我肯定铁面无私让他们去当跑腿小弟。”
“这些你先不要和他们说，等我先把人骗进来，再告诉他们也不迟。”顾翎朝程懿眨眨眼，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模样。
程懿：“……”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什么皮包公司。
而包厢内。
方卜可和李船静默了许久。还是李船先开口，面上虽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眼神却是坚定的：“怎么样儿，可儿，我打算去跟顾大小姐去干一票大的，你要不要一起？”
见方卜可没说话，李船也不催他，而是自顾自地感叹道：“真没想到，顾小姐竟是我的伯乐。”
伯乐……
他们这些被养在马厩里的马，也能遇到伯乐吗？
可正如那个女人所说，他心不甘。
他要证明给家里人看，他方卜可，不差。
方卜可一咬牙：“去就去，是你求我陪你一起去，我才去的。”
李船撇撇嘴，“看在你是我同甘共苦的多年兄弟份上，我这次忍了你。”
“谁跟你同甘共苦了，真肉麻。”
“嘿，想挨揍是不是！”
“来就来，谁怕谁……”
第30章 女霸总之路（三十）
顾翎走进会议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会议桌边的方卜可和李船。
方卜可身上似是绷着股劲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李船则是笑嘻嘻地朝她挥了挥手。
顾翎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