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清醒的时间也延长了,看来秘术不愧是秘术,连他的走火入魔都能起到效用。
苍冥思索其中的关键信息,有了一个猜测:或许,不久之后他便能完全恢复。
张阑钰安静的待在苍冥的怀抱里,他自然不知道自家阿冥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今日的阿冥格外不一样,格外的让人……心动。
张阑钰感受着苍冥轻轻呼吸之间喷洒在自己颈间的热气,脸上不受控制的爬上红晕,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仿佛像是喝了酒一般,又种微醺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人很舒服,想要更多。
张阑钰有些情动。
“阿冥?”他轻声呼唤。
苍冥似有觉察,在这时放开了他。
张阑钰离开了厚实安心的怀抱,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压下心中那份悸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轻咳一声:“我……我换衣服。”
他手指有些不受控的颤抖,勉强解开了腰带,接着反应过来苍冥还在旁边,转身把人推了出去。
苍冥被推出去之后,突然觉得眼睛犯困,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溢出一滴生理泪水,意识变得迟缓。
他抬手擦了擦眼睛,露出几分茫然,一脸迷糊的眨眨眼。
他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愣,揉着眼睛往里间走。
“阿钰,我困。”带着困意的沙哑声线凸显出几分软糯,听得人心都变柔软了。
张阑钰正好换好衣服,闻声扭过头:“怎么又困了?”
苍冥脚步摇晃的走到张阑钰面前:“困--”
刚发出猫一样软绵的声音后,就一头栽倒到了张阑钰怀里。
张阑钰连忙把人抱住,压的胳膊往下一坠,苍冥这么大一个人,他哪里抱得住。
“阿冥,醒醒,去床上睡,乖。”
苍冥下意识抱住张阑钰的腰,往他怀里钻。
张阑钰低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家阿冥跟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的睡姿,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勉强把人拖到了床上,拉过被子轻轻盖住。
他没有立刻离开,站在床边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盯着苍冥的睡颜,这么好看的人,真是怎么都看不够啊!
正当张阑钰沉迷于自家阿冥的美貌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张阑钰连忙走出卧房,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人伸出一根食指竖在嘴唇前,轻轻的:“嘘--”
张阑钰走出房间,反手关上了门:“什么事?”
来人是星垂。
星垂特意打量了一眼他家公子,见人已经脱去了裙子,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整理表情,严肃道:“公子,田荣天来府上求见您。”
张阑钰自然猜到田荣天是来做什么的,冷笑一声,道:“走。”
星垂跟在张阑钰身后,一同来到了前堂会客处。
大堂之内,田荣天驼着背,惊惶不安的左右乱瞥。
张阑钰到来,与他从肩而过,眼角余光微微一瞥,目光冷若寒冰。
田荣天看见张阑钰,立刻想扑上去,却被星垂挡住,怎么都挣脱不开,他狠毒的眼神瞪着星垂,正想说什么,上方传来了张阑钰的声音。
张阑钰坐于首位,神色冷漠,语气冰冷:“田荣天,你来做什么?”
田荣天不再去理会星垂,带着希冀的眼神看向张阑钰:“兄长……”
“闭嘴!”张阑钰皱眉厌恶的瞥了对方一眼,“你没资格叫我兄长。”
田荣天被堵了一下,下意识想骂人,但及时反应过来自己来的目的,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兄长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您是雪蝶……”
张阑钰抓起手边小桌上的杯子朝田荣天狠狠砸了过去,他盯着狼狈躲开的田荣天,身体微微前倾,目中冰冷无情:“蝶儿的墓就在城外山嵬坡,你要去祭拜一下吗?田荣天!”
田荣天惊恐地盯着张阑钰:“你……”
张阑钰恨不得把田荣天大卸八块,他闭了闭眼,不想再看到害了妹妹的畜生,微微垂眼:“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田荣天!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报应已经来了。”
田荣天按住心中的不安:“你知道了什么?”
张阑钰抬眸,眼神像刀子一样在田荣天身上刮了一下:“知道我的妹妹是怎么回来的吗?她是自己回来的,她的冤魂,从地狱里爬出来,她说,她要报仇!
“田荣天,我知道你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蝶儿她去找你报仇了对吗?你今日来,是想诓骗我,让我从蝶儿手中庇护你,对不对?”
田荣天两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我,我……”
张阑钰带着恶意的话语刺向田荣天:“你休想!去死吧!田荣天!”最后三个字名字叫的阴森冷寒。
田荣天突然惨叫一声,然后猛地对着张阑钰磕头:“都是我的错,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