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旻琛一语不发,浑身肌肉坚硬如铁,牢笼一般将林韫扣在怀中,下身啪啪啪抽插不停。润滑剂在猛烈的动作中被带出来,弥漫出甜香。
林韫被陈旻琛干得魂飞天外,脑袋里什么都想不了,面团一般缩在陈旻琛怀里,小声哭了一会儿,就开始承受不住似的喊起了哥哥。
陈旻琛一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如同烈火浇油,变得更加凶猛,一连串动作像是要把林韫撞得散架。
他盯着林韫的眼神十分可怖,像是恨不得要把他吃掉一般。
即便药物使他不甚清醒,但林韫近在迟尺的脸,还有带着哭腔喊出的哥哥,都唤醒了陈旻琛压抑在心底的隐秘欲望。
林韫在他的操干中前后耸动,慢慢移到床边。察觉到肩膀悬空,吓得他用力地抱紧了陈旻琛。
又做了一会儿,陈旻琛终于发现他们都挪到了床边,这才起身下床,反手拖过林韫,让他跪在自己跟前。
林韫不爱运动,皮肤白得牛奶一般。腰瘦得不盈一握,只屁股上还有点肉,并在刚才激烈的交合中被陈旻琛撞得微微发红,呈现出小桃子般白中透粉的色泽来。
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陈旻琛着迷地伸出手掌,握着林韫两瓣屁股就开始大力揉捏,让两团小而圆的肉绽放出迷人的红色来。林韫哼了两声,将头埋在臂间。
陈旻琛掰开林韫的臀,看着刚刚那个将他容纳的红嫩小口。原本紧闭的穴口已合拢不上,在空气中羞涩张开,流出白色的润滑剂和肠液,看上去既惹人怜爱,又很能激起注视者重新挺身而入的欲望。
他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毫无征兆地插了进去。
林韫被顶得整个人往前一跌,又被一双火热的手掐在腰间,一用力就将他提回,牢牢摁在身前,不知疲倦地干起来。
林韫并未发现自己每次喊的哥哥都让陈旻琛愈发兴奋,只颤抖着,哭喘着在每一次灭顶的高潮中承受着陈旻琛没有节制的索取,喊到嗓音沙哑。等陈旻琛终于在他身体深处射出来时,林韫的性器已经吐了好几次精华,再也射不出什么了。
陈旻琛搂着他,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林韫小心翼翼从他臂弯里爬出来,起身的刹那腰间传来剧痛,他脸皱成一团,忍着朝床上一看,果然有血。他咬着牙艰难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和假发,又将陈旻琛的身体擦拭干净,支着两条发抖的腿把陈旻琛在床上推来推去,套好衣服,偷偷去找来干净的床单换上,抹去所有痕迹,才溜下楼去,找到了正焦急地四处寻人的陈家手下们。
随后他去药店红着脸,在店员意味不明的打量中买了药,撑到宿舍给自己上了药便沉沉睡去。当晚纠发了烧。
“所以你那次发烧,是因为这个?”竺安一脸同情。
“是啊。”林韫笑着说。
回来后他疼了好几天,日日坐立难安不说,心中还备受煎熬,总觉得自己乘人之危,和白薇薇之流也没什么区别,无精打采了许多日子。
现在回忆起来,因为知道了陈旻琛的心意,只觉得唏嘘和好笑。
竺安又问:“你知道谁给你发的短信吗?”
林韫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猜,很有可能是吕明修。他知道白薇薇的行为,但喜欢我大哥又不想让白薇薇得逞,不如来刺激一下我,羞辱我是其次,要是能骗得我去闹事,他应该挺乐意。不过不管是谁,不管他带着什么目的,我都很感激他。”
竺安嘻嘻笑起来。
“对呀,还好你去了。”
林韫赞成地点头:“还好我去了。”
第二十五章 恨意(上)
两人笑了一阵,又纷纷陷入沉默。晚夏的风掠身而过,却与两人隔着触碰不到的距离。那是无法跨过的,生与死的界限。
林韫低声说:“我活着的十八年,加起来也比不过死掉的这些天。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死亡能让人发现世界的真相。”竺安坐在大厦楼顶边缘,摇晃着双腿,和身后的林韫一起看着远方火焰似的夕阳。
“确实。”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我吗?”林韫的视线没有焦点地注视着前方。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仿佛轻烟,一吹即散。
林韫说:“死了后,才发现我哥爱我。”
竺安轻轻叹了口气:“他爱你,真好啊。”
闻言,林韫愕然。他说出这话时,心情十分低落。一想到自己与陈旻琛形如陌路这许多年,直到自己人都没了,才能看清被掩藏的真心,就觉得悲伤且悔恨。
但竺安的感叹,迅速让他意识到,比起陈旻琛的真情流露,季寰桢的反应才更是让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