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快来,我哥他手一直在流血,根本止不住!”
顾文昱像是没感觉到疼一样,他低头望着还在缓缓流出的鲜血,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仿佛是无关痛痒的伤。
医生很快赶到,看到这一地狼藉他没时间去惊讶,赶紧跑到顾文昱那里去看他的手。
查看伤势时见到玻璃割的那么深,医生都被惊讶到。
“哥,你真的不疼吗,玻璃差点就直接插进骨头那里了。”顾海枫蹙着眉问,他看着都觉得疼。
医生还是之前那个私人医生,顾文昱和林清然的事他知道一些,但是原因并不清楚,只知道两人分开了。
林清然和顾文昱分开的七年,顾文昱基本没有用到他的地方,不知道是他身体太好,还是所有时间都用在工作上没时间生病。
时间就这样过了,直到上段时间顾文昱破天荒的给他打了电话,而且男人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焦急又不安。
等他担心的匆忙赶到顾文昱家,见到七年前见到的少年时,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接了电话赶来,见到的会是顾文昱自残的行为。
伤口割伤的实在太严重,医生帮顾文昱打了消炎针,在伤口处缝了十几针。
处理完伤口,医生嘱咐道:“顾少爷,记得伤口不要碰水,这次伤的挺严重的,要好好休养,不然很容易发炎。”
顾海枫送走医生,坐在沙发上,望着顾文昱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轻轻叹了口气:“哥你记得医生的话,不要让伤口碰水。”
顾文昱望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怔怔的出神,那双深邃的眼睛凌厉又冷冽,但是却看不透里面的感情。
-
林清然回到剧组酒店,刚一开门肉松就“嗷呜”的踏着小短腿跑上来,在他的脚边“嗷呜嗷呜”的哼哼唧唧。
闻到他身上还残留着的精油的香味,肉松垂下耳朵轻轻蹭着他的小腿:“嗷呜……”
“怎么了?”林清然俯身蹲下,把肉松抱在怀里:“是饿了吗?自己在家等得是不是有点枯燥?”
“对不起啊。”安抚的摸了摸肉松的头,他拿了一块肉干在手喂着肉松。
前几天肉松一直不肯吃东西,直到见到顾文昱时终于肯吃一点了,现在虽然也吃的不多,但好歹还是有吃。
“嗷呜……”肉松咬着嘴里的肉干,圆溜溜的黑眼睛望着林清然,撒娇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在他外套上嗅了嗅,肉松突然“嗷呜”起来,精气神倒是比刚才好多了。
想起这件外套是顾文昱拿去给他的,上面应该是占有男人的味道,林清然面色冷淡的把外套脱下来扔进了洗衣机。
“嗷呜……”肉松刚好不容易竖起来的耳朵又耷耸下来,趴在沙发上没精神的盯着林清然。
“蹬蹬蹬!”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何毅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我给你带吃的回来了!”
林清然弄好洗衣机让它运行,抬起头道:“这么快,不多玩会?”
何毅把打包好的食物放桌上,一副累瘫的模样半瘫躺下来,望着天花板说道:“怕你饿嘛。”
他的声音带着疲倦:“今天我和我男朋友去游乐城玩了一天,太久没玩那种刺激的游戏,累惨了!”
瞥向阳台上的林清然,他喊道:“快来吃啊,你肯定饿了吧,都七点多了。”
“就来。”林清然从阳台回来,又拿了几块肉干给肉松,抚摸着它的背。
“这只狗还真乖啊。”何毅往肉松那看了眼。
林清然摸着肉松的头,温和点头:“嗯,肉松一直都很乖。”
“诶对了。”何毅摊躺着身体问道:“弗兰克今天找你了吗?”
林清然点点头:“今天他来的时候顾文昱也在,还好弗兰克听不懂中文。”
听到“顾文昱”何毅立刻坐直了身体:“顾文昱来干嘛?他还有脸来?!”
林清然简单说了下今天发生的事,但是被强吻那段让他不适的插曲他直接略过。
何毅听闻“啧啧”两声,嘲讽的哼笑:“顾文昱也真是奇葩,你搬家他追到这里就算了,知道你们去开房他还跟着去,他有病吧,还真想看现场?!”
重新躺回去,何毅朝林清然腰上看了眼:“你的腰现在怎么样?弗兰克的按摩技术很好,要不是我男朋友认识他,怕是找不到他帮忙。”
“好多了,帮我谢谢你男朋友。”林清然靠在沙发上,把肉松抱在他腿上:“现在是复健期,除了偶尔会疼一下,没什么大碍。”
“你小心点。”何毅叹了口气:“拍戏入戏是好事,可是不能太拼命啊,你再这样消耗身体,你身体早晚会垮的。”
看了眼桌上的食物,他无奈的说道:“每次说你都不听,算了,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