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有些后悔穿了这种镂空的衬衫,从锁骨再到下……哪里都能成为敌人进攻的弱点。
萧叙动作间也不忘把电梯摁了取消,如此一来,这廊间就成了他最好的战场。
廊间的灯光昏暗,只两盏微弱的壁灯,光影投在舒涵那似醉非醉的神情上,是种欲盖弥彰的邀请。
她被攻得节节败退,眼尾朦上了泪,失了思考的能力,最后干脆阖上眼随着他的节奏。
病态的享受这场被征伐。
是了,这方法的确屡试不爽。
舒涵曾经嗔怪他,说他在某方面上道德品质极坏,硬是要听她求他才肯给她一刀痛快。
此刻萧叙更是把这种恶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待到她攀向最高点时,他陡然停了下来。
在最危险的关口。
也不等她求饶,也不哄骗她低头,就这样直接停了下来,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笑着拍了拍她的脸。
伸手替她拢紧大衣,再一颗颗扣上纽扣,最后还从房内拿出来一条围巾系在她的脖子上,遮住那目前只有他才知道的罪证。
“好了,不是要出去约会吗?去吧。”萧叙优雅地收尾,替她摁下了电梯。
徒留舒涵还眼神涣散着,一副迷茫的模样。
她形容不出来此刻是处在怎样的状态之中,就像是一瓶气泡水,被人疯狂的摇动,却又卑劣的把瓶盖拧到最紧,里头的那要爆.炸的液体像关在笼子里的猛兽,明知道冲破这瓶身后是飞溅的惨烈,却依旧只叫嚣着那一刻飞灰湮灭的畅快。
可他偏偏就是不肯给她个银瓶乍破水浆迸的痛快。
直到最后进电梯,都是萧叙推她进去的。
她倚着电梯扶手,看着那男人站在电梯门外对她笑着,那丝毫不禁欲的笑,让她呼吸更快了。
直到电梯门阖上,她依旧处于一种极度空虚之中。
命已然去了一半。
直到坐上车,舒涵缓了好久,她那两条腿跟废了一般,踩油门都是疲软的。
她恶狠狠的在心底想,若是今晚她出了车祸,百分之百是这个男人催命呢!
妈的!永远都是如此手段恶劣,胜之不武!
萧叙看着她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阖上,他才垂眸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在昏黄的灯光下,冷白的指腹处有光泽。
他轻笑着说了句:真是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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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beast,已经快十点半了,DJ在台上打碟,气氛很躁。
场子里人影攒动,灯光糜炫,无数红色的激光灯从顶上打下来,似落了一场红色的室内雨。
舒涵刚进场还有些冷,没有脱掉外套和围巾,一路走到酒吧正中间最大的方形卡座。
她身姿窈窕,柔弱无骨,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间皆是万种风情。从入口到中央的卡座,不过一两分钟的路,就已经有好几个男人冲她打量,胆子大的直接端了酒来请她喝一杯。
舒涵用手推开那杯酒,又指了指中央的那方卡座,笑着说,欠你一杯酒,等会去那找我还。
是的,游戏人间,谁不会呢?
她一向是个中高手,只要……不碰见他。
见舒涵来了,大家纷纷打招呼,让她坐在最中间。舒涵巡睃一圈,心中嗤笑,还真是奶狗局呢。
周围坐了七八个模样甚是俊俏的小男生,有几个还是当红的新生代模特,各种风格都有,清俊的,冷酷的,温柔的,差不多是集邮了。
林琪宇晃了下手间的腕表,懒懒说:“大小姐,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你可以啊。”
舒涵干笑两声,拿了个杯子就准备倒酒,“那我先罚三杯?”
林琪宇赶忙拦住,“别!你喝醉了这店都得给拆了。”
“喝一杯又没事,再说这都是兑过苹果汁的。”舒涵打掉他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先干为敬,喝了一杯,的确不好喝,她讨厌洋酒呢!
“霜霜呢?”
林琪宇努努下巴,“舞池嗨着呢。”
舒涵这才发现林琪宇一人坐着,身边也没个莺莺燕燕围着,着实有些违和,“林公子这是怎么了?风月场中金盆洗手了?”
听出了舒涵话里的含讥带嘲,林琪宇笑着睨她一眼,“自己的事都没理清,还来管我。”
“呵!不管你,你这风流浪子,总有一天得在女人身上哭!”舒涵得意的抿了一口酒。
一杯酒下肚,气温立刻升了几度,舒涵这才意识到围巾和大衣都没脱,随即脱了外套和围巾,递给一旁的服务生。
霜霜从舞池下来,对她挥着手,“涵子!”,她正挽着两个身形高瘦的男生,见舒涵来了,连忙小碎步跑上前去。
“呀,几天没见,又瘦了!这几天姐妹给你好好补补。”慕霜霜直接上手捏了捏舒涵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