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的这老东西故意的吧!
林浮楼在心里将荣无夜骂了个千八百遍。
荣殿是郅中雪……
惊讶之余,他冷冷一笑,眸底闪过一丝得意,他记得,郅中雪中毒了,现在大概是快要不行了吧。
“荣无夜,本来我还打算答应你的要求,现在……我看大可不必。”林浮楼转身离去。
荣无夜不解:“姓林的,你几个意思!”
林浮楼道:“你的好外孙,命不久矣,到时候,我看谁能护住花未止,荣无夜,你最好识趣点,不放人,我就抢人了。”
……
轩榭楼台……
“五爷,刚刚荣无夜和林浮楼去了七星阁,貌似达成了某种协议。”
荣榭坐于雅间木桌旁,桌上燃着熏香,煮着清茶,面色淡淡,皎若月光,冷如风霜。
一举一动,不乏矜贵之气。
手中的玉笛,鲜少离身,蓝瞳如海,墨发随意,玉手执起一杯清茶,道:“退下吧。”
“是。”
他不言不语,神色自若,熏香燃尽后,白衣拂过桌角,玉笛上的流苏轻轻晃动,香味弥漫于空气中,跟随着那如玉般的男子,飘散世间。
林浮楼刚走出不夜城,就遭遇了袭击,没有硝烟,没有血雨,烟雾弥漫,死于安乐。
再次醒来,他被绑在柱子上。
这是连他年轻时都没有遭遇过的情况,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不知道哪个小鬼给抓住了,还绑在了柱子上。
四周都是他带来的手下的尸体,看起来,死的很是安逸。
他承认,他慌了。
一位男子背对着他,他只能看见一个背影,白衣飘飘,手里拿着一支玉笛,玉笛上的流苏,随风飘荡,如他那被风吹动的墨发。
他转身,戴着一张金色面具,面具上刻着精美的花纹,说不出是什么花纹,只觉得,甚是别致,甚是独特。
面具之下,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你是谁?!”林浮楼问道,经历了江湖险恶,他也算是一个前辈了,却没料到,后生可畏,畏而生惧。
他竟然怕了,怕了这个看起来不算大的一个男子,至少乍一看,像是一个男人。
白衣男子薄唇轻启:“研究结果,如何?”
林浮楼心底微沉:“你到底是谁?荣无夜派你来的?”
不可能,荣无夜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不可能公然与他调香阁作对,荣无夜不敢赌的。
而他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全军覆灭。
白衣男子莞尔:“花家至宝和古家圣水你拿到了哪一样?”
“风北柒,你找到了吗?”
林浮楼吼道:“你怎么会知道风北柒!你到底是谁!”
风北柒就是当年被陆影和古瑕藏起来的女人,身上带着长生者的秘密。
他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如今,那些知道风北柒下落与风北柒有过渊源的人大都死光了,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你是古家的人?”如今除了古瑕除了古家,他想不到其他人了。
白衣男子依旧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看来是一无所获,你这大半辈子,白忙活了。”
林浮楼道:“我就快要成功了,就快成功了!”
“是吗?仅凭花景御和花未止?林浮楼,再研究下去,你还有命等到那一天吗?”白衣男子讽刺道,径自走到一棵桃花树下,坐于石凳上。
这里的风景不错,一树一石桌,一柱一山河。
白衣男子一落坐,便像极了这世间的主宰,世间万物,皆失色。
林浮楼挣扎了几番,只听到了锁链汀铃作响的声音,动弹不得。
他索性不再隐瞒自己的野心和计划,反正眼前这个人貌似什么都知道,也没这个必要了:“只要花未止配合研究,我再想办法拿到花家至宝和古家圣水,就可以成功了,我就可以成功了!”
“这个世界上是可以有长生不死者的,风北柒不就是一个例子,哈哈哈,我一定会成功的!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林浮楼总有一天会成为长生不死者!”
白衣男子轻轻一笑,讽意尽然,薄唇轻启:“纵然长生,难逃一死,死而不灭,尤可复生。”
他走至林浮楼身边,睥睨着他,声音微沉又似带着无关痛痒的笑:“林浮楼,你是想长生,还是想不死。”
“我要长生,也要不死!”林浮楼大喊道,信誓旦旦,痴狂到接近疯魔。
白衣男子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林浮楼未曾反应过来,只觉左眼上一阵刺痛。
一根银针扎在了他的左眼上,很快,他便锥心刺骨的疼,整只眼睛都看不见了,疼的厉害。
“这只是代价。”白衣男子道,抬手取下银针:“我会放你回去,继续你的长生大计,但你最好在十五年之内做到,不然你可就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