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关心他,倒这样说起来。
不一会儿便上了菜,沈北随意吃了两口,萧长平早有观察他吃东西的习惯。
他发觉沈北吃东西很挑,非常挑,味道只要有一些不合口味,他便不会去吃第二口了,他一个王爷,也没有这样娇贵的口味,也不知道沈北哪儿来这么娇贵的习惯。
萧长平却不觉得这样不对,沈北性子上莫名也带着点儿娇气,这吃食方面,自然也该考究一些:“不喜欢便让小二换了样式重新上吧。”
沈北摇摇头:“这酒楼的菜都口味很重,大抵是后厨偏爱吃咸,我不爱吃,王爷若喜欢,多吃两口吧。”
吃完了,两人一时无处去,只不过这大好天气,总归不得辜负了,萧长平道:“不如,我们去游湖吧。”
沈北看萧长平当真是兴致盎然,今日这么一出,颇有点儿约会的意思了,可他想了想:“不去。”
萧长平道:“为何?”
沈北看着他:“不是说,晚上还有什么花神会吗?面具都买了,姑且去看一看。”
萧长平心中一动:“你说的是。”
出来了,吃了顿饭,又回去休息了,好似休假似的日子。
沈北回去睡了,红卯却是刚刚回府,他回府之后便直接去找了萧长平,向萧长平回禀:“王爷先前让我去查的那位夫郎,小的已经查了。”
萧长平点头:“说吧。”
红卯组织了一下言语:“当时那位夫郎名叫林若寐,其父亲是沈将军手下一个参将,后来其父突发疾病,这位林公子便被养在将军府,算是与王君一同长大的,据说两人关系很好,后来依着林公子阿么的意思,将其嫁给了一个秀才,但是他嫁过来之后不久,这夫家便突然家道中落,他眼下膝下有一个儿子,日子过的不算特别好,听闻他那位夫君,自从家道中落之后,便迷上了酒,对他似乎,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萧长平问:“就这些?”
红卯道:“暂时只有这些。”
萧长平沉吟片刻。
红卯问:“王爷预备教训教训这位林氏的夫君?还是给些钱财让他们日子好过一些?”
红卯算是看出来了,萧长平这一番特地让他去查那林氏,显然是因为这林氏与王君有所关联的缘故,想必是王爷念着这位与王君有交情,想要帮他一帮。
王爷要帮他们,自然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正如方才红卯所说,教训他的夫君给他些银两,只要王爷发话,或者给他那夫君寻个正经的活计,总好过现在这样,办法有的是,端看王爷怎么打算了。
萧长平却淡淡道:“暂且看看。”
红卯这就有些不解了:“那此事,可要告诉王君?”
萧长平回头看他一眼:“你好似,对王君十分忠心?”
红卯:“???”这话从何说起?
“先前王府那笔账,是怎么回事?”
红卯背上汗毛都起来了,他一下子冷汗冒出来:“王,王爷,您听我解释……”
萧长平似笑非笑的看着红卯:“王君将王府都掏空这么大的事情,你倒也不来告诉我?你胆子大了?本王让你暂时管着王府,你便是这么管的?”
红卯心里大喊冤枉,整个人委屈的要命,他道:“王爷啊,非是我没有告诉过王爷……”
“怎么?你还对本王说过?”
萧长平可不记得有这回事。
红卯心里叫苦:“这么大的事儿,奴才怎么敢不告诉王爷,王爷可还记得先前有一日,奴才向王爷禀报过,王君在账房提账的事儿?”
红卯说着,眼巴巴瞅着萧长平。
“……”萧长平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他好像还记得,那时候他正想着素日里怎么让沈北更粘着他一些,对于这钱财,萧长平生在皇家,不说视金钱如粪土,但是也没有多放在眼里。
萧长平恍然了一下。
红卯看他恍然心里松了口气:“当时您说王君要拿便让他拿,还说奴才为人小气,这整个王府的东西王君都能拿得,以后这种小事不必向王爷禀报。”
“……”萧长平想起来了,他看着红卯那个委屈的要死的表情干咳一声:“罢了,左右王君要用,也无甚大碍。”
红卯:您就宠他吧!
宠的王府都成了个空壳了!眼下每个月王府开销都是从浮玉那儿去拿的。
每次浮玉给红卯送当月开销的时候,红卯硬是感觉整个王府都是王君养着的。
搞得王爷仿佛是入赘给了王君似的。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在萧长平面前说的。
红卯下去之后,萧长平想了想方才红卯所说关于林若寐的事,之后转而去寻了沈北。
沈北还在小憩,竹柳跟着坐在门口,见萧长平过来,默默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