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空看了一眼孟婆,他微闭着眼睛,从紧抿的唇间吐出若有似无的呻吟。那表情倒有点像多年以前,我在房里撞见他自/慰时那样。
我看得心猿意马,但我也没余暇多看。
大概是我贪看孟婆缓了动作,孟婆忽然抓了我的额发,他在床上跪直起来,我还来不及反应,孟婆那根就直挺挺顶到我喉咙深处。
我猝不及防,差点呛着,我含糊着想抗议,但孟婆五指很快捋住我的发,胯下的囊袋撞上的我的脸,开始迅速挺起腰身。
不得不说黎日雄的体格真的很好,腰枝生猛有力,两条大腿肌肉紧绷,我被撞击的前摇后晃、晕头转向,简直就要当场哭出来。
「唔……呜……呜嗯!」
但我的嘴被堵得严实,要叫停也办不到。
孟婆尽情地操着我的嘴,我的唇不停碰撞到孟婆胯下,浓烈的雄性气息扑鼻而来,让我的眼泪真的被逼出来。
就在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行的时候,孟婆从喉底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我口腔一阵湿热,在反应过来之前,孟婆的精水已全数喷薄出来,射了我一嘴巴。
我被呛得眼泪直流、鼻涕口水都流了一脸,混着孟婆的精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床。
孟婆终于把那东西拔了出来,我好不容易获释,趴在床上咳了半天,把那些浓稠的物事从喉底清出来。
但孟婆很快又搂住了我,在我反应过来前又吻了我的唇,这回吻得很缓、很温柔,像是要把我整个人吻进他体内一样,他的舌舔去我唇边残留的液体,补上他自己的口水。
我被他吻得心都软了、身体也酥了,对于他刚才的大不敬,暂时也不想计较了。
「你、你从哪里学来这些?」我只问他,发觉自己连声音都哑了。
孟婆看着我的脸,眼神与我相对,像是看进了我灵魂深处。
「我不记得了,但总有个感觉,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对你这么做了……王爷。」
白判和乌判各自抱着胸,站在孽镜台前,看着镜里相拥着黎家长子和么子。他们身后挤了一大群鬼差,鬼差后面还跟着大批刚好进来看热闹的亡魂们。
「我说了,王爷在下面。愿赌服输,四十万纸钱,拿来吧。」白判对乌判伸出手。
「……啧。」
黎日雄的房门外传来轻微的动静。
窗外的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着。我看孟婆竖起了耳朵,方才这孩子虽然明显精虫上脑,但打从他在饭厅里说完话开始,我就有感觉,孟婆在计划着什么。应该说,在等待些什么。
我看他从床上起身,迅速穿上了裤子,靠到房门旁,像在倾听动静。
我也把衣服穿好。我嘴巴有点酸,讲话还有点大舌头,看孟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真有点不平衡,但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你果然,是故意在试探黎日晶他们的,对吗?」
我问孟婆,但孟婆没有回答我的,他悄悄开了房门,蹑手蹑足出了房间。
他向我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也出来。我一头雾水,但孟婆做的事情总不会错,我忙穿了外套,跟着他溜出黎日雄的房门。
孟婆靠着墙边移动,半晌在楼梯间停了下来,像在等待什么。
「你在病房,是被人袭击吗?」孟婆忽然问我。
我点点头。「嗯,有人在我跟老总裁……跟你爸聊天时突然出现,把我打了一顿。」
「是谁?」孟婆问。
「我不知道,我连他的脸都没看见。」
老实说,我是在灯光暗下来后,才突然被袭击的,虽然对方把我往死里打,但黎日阳除了体能,视力也不是很出色,我还真是选个了好棒棒的肉身。
「但我觉得……应该不是普通人。」
我沉吟着:「我想也不是鬼,如果是恶灵的话,连接近我都会有困难。我好歹是鬼王,虽然现在是凡胎,但鬼对我还是会有生理上的敬畏,不可能像在病房那样直接碰触我,更别提揍我。」
「应该也不是神明,神灵多少都有善性,不会做这种躲在暗处伤人的事。」我又补充。
「既非神、亦非人,也不是恶灵,那是什么?」孟婆问我。
我望着孟婆,表情变得严肃。
「最大的可能,是和你我一样,是转生……或窃占了凡胎肉身的亡魂。」
孟婆难得露出迷惘的神情,他失去了在地府的记忆,弄不懂这方面也是正常的。
我刚想再多解释一些,孟婆却忽然问我:
「你在医院里喝的那个东西,还有剩下吗?」
我怔了怔,才意识到他是指忘川水。
「已经没了。但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让乌判……让我的属下再送过来,但需要时间,你哪里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