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鸿华直接放她手里,“这只是个小玩意儿,算不得贵重,若是遇到了危险,也能替你挡一挡。”
“不行。”
“我还有好多呢,若你受伤了,谁来照顾柳伯父?”
柳讼夏犹豫,“可是看起来好贵重。”
“不贵重,很便宜的。”
“真的?”
“真的。”范鸿华肯定的点头。
霍海城微微挑眉,这玉佩,似乎是范家老祖所赐,可挡元婴一击,是救命的。
送出这么贵重的东西,却……
霍海城福灵心至,这厮不会是看上了丫丫吧?
这畜生,不要脸。
心里看不起范鸿华这种诱拐行为,霍海城却没有告诉丫丫这个玉佩的价值,丫丫的确需要防护手段。
至于范鸿华?
连烟藿香都能解,就没什么能挡他了。
方才霍海城和范鸿华商量了一下,准备明天便离开。
那些人是冲着范鸿华来的,他们早日离开,就能早日还这里一片清净。
次日,云竹为范鸿华施针,泡了最后一次药浴之后,水里的颜色仅是一丝丝的黑,融入水中便没什么变化了。
云竹给了他一瓶丹药,“昨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们早日离开吧。”
“给柳伯父添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柳讼夏眼睛咕噜噜的转,忍着笑。
霍海城也没想到云大夫这么直接,未免有点……
云大夫就是这么个性子,倒也不奇怪。
至于范鸿华,看上了人家侄女,还能怎么样?受着咯。
“柳姑娘,柳伯父,我们走了。”
云竹摆手,直接回房里,没心思来什么依依惜别。
倒是柳讼夏,到底相处了十几天,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睁着大眼睛看着。
范鸿华心中一喜,刚想开口,柳讼夏的难受劲便过去了,“范公子,记得还钱哦。”
二十七万呢,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们医馆几乎每月都赔钱,要不是范公子,他们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
果然伯伯说得好,有钱人求上门来,多宰宰,大家都开心。
他放心,我开心,美滋滋。
霍海城呛了一下,脸上露出笑意,他该说不愧是云大夫养的孩子吗?真是一个比一个直接。
二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柳讼夏叹了一口气,敲响云竹的房门,“伯伯,他们走啦。”
云竹不应,柳讼夏笑了一声,打开门跑进去。
“老往伯伯这跑做什么?”云竹睁开眼,放下经书,“越发没有女孩样了。”
“我无聊嘛。”柳讼夏坐在他身边,“伯伯,这不是我们华夏族的文字吗?方方正正的,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文字呢。”
“这是我们华夏族发展了几千年的文字,我们族里离这里太远了,你不认得很正常。”
才几千年啊,蛛魔城都发展了几万年了,怪不得这字那么难写。
“伯伯,这经书怎么念啊,我能学吗?”
云竹勾起笑,“以前不是觉得难吗?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歪歪扭扭的呢,怎么现在有兴趣了?”
“我每日都听伯伯念经,又听不懂什么意思。”柳讼夏看着地上的经文,“佛经都长这样吗?”
“这是道经。”
道,道经?
这世上不是只有佛经吗?道经是什么?道学典籍?
柳讼夏不懂,云竹便简单解释了一下,“便是道家典籍。”
哦,她就说嘛,不一样的说法。
“既然是道家典籍,那伯伯还坐着莲花座?”
“只要心诚,便是坐在尸堆上诵经也无差错。”
伯伯最有理了,略略略。
柳讼夏心里吐槽,面上却想看看,“我还没坐过呢。”
“你就是非得吵我。”云竹如她所愿将莲花座给她玩,莲花座也不过蒲团大小,到了柳讼夏手中便变成巴掌大小,变成了莲花模样,很是好看。
有这么一个丫头在身边,云竹是别想好好念经了,只得作罢。
“伯伯,霍哥哥杀了两个人,听说暗地里还有藏着人呢。”柳讼夏有些担心,“你说范公子就这么走了,路上不会遇到危险吧。”
“有你霍哥哥在,不会的。”
这倒也是,霍哥哥太厉害了,两个金丹,刷刷两下就杀死了,范公子肯定不会出事。
唉,要是真死了,她那二十七万就没了,可太可惜了,她还没摸过那么多灵石呢。
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姑娘,看见她眼里的惋惜,云竹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经意间,低头看见她身侧有一新的物什,并非他给她做的护符。
“你腰带上的玉佩是新买的?”
柳讼夏眼神流离,不敢与他对视,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