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喻青扬还有心情冲跟在陆远思身后的盏茗笑笑,眼角的春意都快溢出来了,看得陆远思恨不得拿个麻袋把这人套起来,免得他在此伤风败俗。
盏茗更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今日陆远思说带她出来散心,这些天来她也想开了些,尝试着从阴影里走出来,可转眼陆远思就带着自己来了玉山馆,她一下子想起了那日陆远思开导她时的豪言壮语,小脸瞬间通红。
“姑……姑娘,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呀?”
陆远思回头看了她一眼,心想当然是来买东西的,傅承禹最爱这里的玉晶糕——陆远思观察过了,傅承禹平日吃东西都秉承着皇室中人的习惯,菜不过三口,很难看出喜好来,即便是在外面时也一样。
但唯独从玉山馆带回去的玉晶糕,第二日便一块都不剩了,可见傅承禹的确是喜欢。
偏偏玉山馆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陆远思派人来买却遭到了拒绝,她只能亲自过来。
陆远思觉得盏茗的脸红莫名其妙,盏茗觉得陆远思是来嫖的,她小声对陆远思说:“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殿……姑爷会生气的。”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陆远思不以为然,她是洁身自好的人,别说是花街柳巷的男人,就算是良家公子那也是绝不多看一眼的。
不过看着盏茗吞吞吐吐的神色,陆远思恍然大悟——上次他们来玉山馆时傅承禹还问她觉得喻青扬怎么样,明显是吃醋了!可惜她竟然看不出来!
毕竟玉山馆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她还是要懂得瓜田李下才是!
这么一想陆远思觉得盏茗说得也十分有道理,便对喻青扬一点下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为难喻公子了,告辞。”
“等等。”
见陆远思脸上没有半点羞赧,喻青扬突然叫住了她,陆远思一回头便看见喻青扬双手抱在胸前,用手上的烟·枪点了点自己:“姑娘可听说了最近的传言?”
最近的传言多了,陆远思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样?
更何况傅承禹说这人是太子的人,未必就安了什么好心,便道:“该我听得见的消息我自然能听见,不该听的还是闭嘴的好。”
被陆远思这么一怼喻青扬也不生气,他笑呵呵地说:“好吧,希望到了姑娘该听见的时候,不要后悔今日来了这里。”
“姑娘……”盏茗顿时紧张起来,见陆远思又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便鼓起勇气对喻青扬说:“你是喻公子是吗?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盏茗认为,女子来这种地方本就是不合适的,但被喻青扬这么一说,盏茗却觉得其中还有些别的事情。
陆远思当然也能听得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但她觉得要么喻青扬是在故弄玄虚,要么他是真的知道些内情,但以他的立场又不会告诉自己,因此陆远思根本没想搭理他。
正要让盏茗别管了,就听见喻青扬说?璍:“我可不是什么喻公子,你们也太抬举了,我的客人们都叫我无衣公子。”
喻青扬有一种特殊技巧,在他说话的时候,无论是多冷淡的人都会下意识地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陆远思也不例外,听见这个称呼她的第一反应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心想这小馆馆怎么还取一个征战沙场的名字。
“嗯?为什么?”
盏茗显然也有和陆远思相同的疑问,说话间喻青扬已经向她们走了过来,听见这个疑问顿时笑起来,接着他纤细的腰肢一倾,凑到盏茗面前,半敞的衣服划开一点,露出里面流畅紧致的线条。
“因为……”喻青扬拖长了调子,像是一壶勾人的酒,让盏茗都忘了后退,他舔了舔嘴唇,修长的眼睛睨了一眼陆远思:“所有人都会为宽衣解带后的我如痴如狂。”
第40章 情 陆远思活了两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轻……
陆远思活了两辈子, 从未见过如此轻浮之人,当即脸色一黑,把盏茗拽了回来,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玉山馆, 也没听见喻青扬最后那句“下次再见”。
直到走出许久盏茗才反应过来,她红着脸, 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缓解现下的尴尬,但陆远思的心情似乎并未因为这个插曲而受到影响,她对盏茗说:“原本我在玉山馆还有事要办, 现在看来却是不成了, 走吧, 直接去乾元钱庄。”
盏茗知道陆远思现在已经和周家联系上了,满心欢喜的觉得陆远思终于找到了靠山,但是当她走进乾元钱庄时才发现并非如此, 陆远思简单直接地把她交给了周掌柜,似乎是他们一早就商量好的。
陆远思要做生意,手里自然要有人, 而盏茗自幼跟在陆远思身边,虽然将陆远思的衣食住行照顾得井井有条, 但这种事情所有人都能做到,陆远思并不希望盏茗只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替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