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兴致勃勃的望向鳌拜,“鳌中堂,你有所不知,皇后昨晚和朕说,她觉得宫里太闷了,朕便想了些小玩意,布库是满人最喜欢的活动,朕想定可以博皇后一笑,因此一早便来挑选布库少年,待会给皇后表演。”
鳌拜心中一喜,看来两人成就了美事,这男人嘛,对第一个女人总是念念不忘,笑着道,“皇上对哈依有心了,老奴十分欣慰。”
小皇帝眸中闪过一抹凉薄,稍纵即逝,勾唇笑出一抹明丽,“来,你们练给鳌中堂看看。”
布库少年们呼哧呼哧练习起来,一对一对互相摔跤,他们按照亓贤的吩咐,故意动作笨拙,看得鳌拜不由挑挑眉,一脸鄙夷和不屑。
小皇帝斜睨一眼,见鳌拜轻视的模样,时机成熟,他故作不经意的一瞥,清咳一声,“鳌中堂觉得他们练习如何?”
鳌拜嗤之以鼻,哼了一声,“雕虫小技,不怎么样。”
布库少年们听到这话,满脸不服气的模样,小皇帝兴趣盎然,哈哈笑道,“鳌中堂是大清第一巴图鲁,不如指点指点他们,免得皇后见到了,觉得朕糊弄她。”
鳌拜哪里将这些小儿放在眼里,也不推辞,挽起衣袖,傲然道,“既然如此,老奴就教他们几招,你们一起上吧。”
布库少年们早已被鳌拜的目中无人气得七窍生烟,闻言互看一眼,立刻团团将鳌拜围住,恶狠狠扑了上去。
第90章 最亲的人最狠的心
鳌拜是大清第一巴图鲁, 力大无比,年轻时候随着太宗皇帝出生入死,战场上见惯了生生死死, 杀人如麻, 再凶狠的敌人也不放在眼里,更别说眼前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崽子, 人家根本没有当回事。
撇着嘴一脸不屑,鳌拜将袍角掖了掖, 左腿微抬便将一个布库少年踢了出去, 重重落在地上, 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昏死过去。
鳌拜哼了一声,冷笑道, “不过是一只弱鸡。”眼见少年们满脸愤怒,耳边传来小皇帝的哼声,他突然醒悟过来, 不对啊,这是切磋, 是指点, 不是战场上的以命相搏, 他这是明晃晃打皇帝的脸啊。
忙将力气收了起来, 只用五分力气, 与布库少年们打成一团, 少年们见同伴吐血昏死过去, 物伤其类,心中皆是愤怒。
几十个人将鳌拜围在中间,一个少年不顾一切上前抱住鳌拜的腰, 死死不放手,其他人抱手的抱手,抱腿的抱腿,另外几名少年挥拳打来,鳌拜闪身避开,不提防又几名少年拳脚相加,他一个闪躲不及,身上吃了一脚,火辣辣的痛。
见少年们不要命的打发,鳌拜心中一惊,隐约觉得不对劲,他正想说什么,小皇帝清冷的声音响起,“这些布库真不中用,这些花拳绣腿,皇后怎么会喜欢看,鳌中堂,您要好好指点他们,曹寅,亓贤,你们是怎么教的?”
曹寅和亓贤互看一眼,皇上这是让他们上场啊,忙躬身道,“奴才无能,一定会好好教导他们。”
说完之后,纵身跃上,与鳌拜缠斗起来,一边打一边咕咕哝哝,“你们看着点,要这样出拳。”
鳌拜心中释然,皇上并不是要对付自己,只是为了训练布库少年,皇上刚刚与哈依大婚,难得他对哈依动了心,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小皇帝厌憎自己的女儿。
他心中有了它念,动手的时候,施展拳脚便畏首畏尾起来,而少年们听到皇上话语中隐含的警告意味,想起皇上说过不中用的全部赐死,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死得其所,还能死后家族得到荣誉和封赏。
众人顿时不要命一般的横冲直撞,再加上曹寅和亓贤拳脚比其他人更加精湛,一时之间,鳌拜并未用全力,勉勉强强打成平手,一时疏忽,背上被亓贤重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几乎晕厥,勉强撑住身体。
他心中十分惊骇,这群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难道皇帝真的要杀了他,他忙偷眼望去,见小皇帝脸色如常,眸中含着兴奋,卷起袖子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又疑惑自己多疑了,皇上就算要杀了自己,也不会用这些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立在一边小皇帝的骑射师傅阿舒默尔根,一脸的激动,“呀,这一招用得好,哎呀,平日里训练马步没有扎稳。”
他说的兴奋,居然往场中一跳,亲自动起手来,阿舒默尔根拳脚功夫比起曹寅和亓贤更是高上一筹,小皇帝勾唇冷冷一笑,这自然是他事先吩咐的,先麻痹鳌拜,让他大意起来,少年们不过是引子,阿舒默尔根与曹寅亓贤三人才是擒获鳌拜的主力军。
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起身为鳌拜喝彩,“鳌中堂不愧是大清第一巴图鲁,你们要好好学着点,才能为朕与皇后好好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