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缠着沢田纲吉玩，也没有嚷嚷着要一起战斗……安分得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缩在雪狮少年的身体旁边。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明明已经隔了好几天了，早已没了气息的雪狮少年身体却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时间被凝固在了刚死的时候，仿佛侧面证实了他是人体实验的产物，并不是正常的人类一样。
可那又如何呢？
无论是人类还是UMA，还是什么人体实验的产物，他都是之前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少年，是明明被他们推上来，却依旧愿意为了保护他们而战斗的少年，
这就足够了。
山本顺手带回了曾经雪狮少年最喜欢吃的果子，只不过是路过看到的时候下意识摘回来的，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可每次都是摘下来之后才回想起来，已经不需要了。
可终究还是没把果子扔了，反而带回了山洞了，特意将酸的几个果子恶作剧般放在最上面，摆在了雪狮少年身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可最终，却还是一个都没少地再次被换上了新的果子。
沢田纲吉的统领非常优秀，哪怕后面带领着被他们救下来的普通人，都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
耐心地处理着偶尔会产生的矛盾，努力开导着他们的心理，尽管他们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已经不是简单开导就能好的了，带着他们和密鲁菲欧雷的下属成员战斗，总是会将他们安排在最合适的位置……
他是个合格的首领。
但也仅此而已了。
过去平静日常时的相处仿佛已经过了好久，山本竟然有些不记得最开始的阿纲是什么样的了，他像前几天一样回到山洞里，对着不知不觉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棕发少年汇报着目前的情况，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早已消失，
为什么？
山本放在沢田纲吉身上的视线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分疑惑，
明明阿纲好想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大改变，
可为什么，他总是会感觉……根本看不透阿纲呢？
阿纲表现出来的，真的是他所想的吗？
或许这么对比无论是对阿纲还是对那个雪狮少年来说都有些不应该，可……
只要真正和那个雪狮少年相处过的人，应该都能感觉到阿纲身上的违和感吧？
山本下意识瞥了瞥沉默地坐在一边，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在非汇报和会议时候说过话的狱寺，
你也有这个感觉吧？狱寺。
这么说起来，
狱寺这家伙……什么时候已经不再兴奋地回应着阿纲的请求和命令了？
山本看着狱寺那一片死水般的碧眸，看不到里面的哪怕一丁点涟漪，
“隼人，我们下次要去商店街一趟了。”
“是，十代目。”没有提出任何询问，也没有什么建议，更没有更多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为了完成“首领交出的任务”的工具人，
这家伙……
可不知道为什么，山本居然没有感觉太多意外，
他将视线重新放在眼前的棕发少年身上，看着那双棕眸里总是温和的笑，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两个世界般，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荒谬，
“……阿武，你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刚刚作出新的行动计划的沢田纲吉询问道。
或许是因为，
“啊，阿纲决定就好。”山本作出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的回答。
他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同样也变成这样了吧。
……
到底，
是为什么呢？
第744章 623
而事实上，也不只是山本和狱寺，就连了平，也比之前安静了很多，原本的热情也消退了不少，
不，与其说是消退，倒不如说是被压了下来。
看起来总是在想着什么问题，摆出一脸深沉的样子让人完全想不到这是那个笹川了平，换做是以前早就被狱寺吐槽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狱寺根本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山本倒是有些疑惑，只是在抹去阳光爽朗的面具之后，实际上总是仿佛冷眼旁观着周围的一切的山本，却完全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口询问地打算，
或许是因为没有那个心情，或许是他到底还是变了不少。
山本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劲，甚至想要退出现在这场游戏了，或许重新打回他的棒球会更好一点，但现在……想要退出也不可能了吧。
笹川前辈的变化对比他和狱寺来说，并不算太过明显，前辈在战斗时也依旧是原本那个总是嚷嚷着极限，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打从心底浮现出疲惫的家伙，所以阿纲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应该说，
阿纲的确有所察觉，但好像也很为难，因为他似乎并不擅长安慰别人，所以在给狱寺和他开导的时候总是只有鼓励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