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玩乐的话语,这无疑就是一种赤/裸/裸的蔑视,作为一个男人李兆廷又如何受得,他接过天香手中的钢刀毫无章法的便朝着天香头顶劈去,而天香则轻轻移动脚下步子,轻松的躲过攻击,见攻击落空,李兆廷再次举起钢刀劈向天香,天香乐此不疲,轻盈的移动步伐玩起了猫耍老鼠的游戏。
意识到天香的意图,李兆廷放弃攻击,靠着墙壁气喘吁吁,“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东方天香,有本事就杀了我?”
天香几步上前,扣住李兆廷的下巴,面无表情道,“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吗?你现在落在本宫手里,要杀你本宫就如同捏死一只臭虫那么简单,只是......”
只是,如今还没到那个地步。
还有因为冯素贞的存在,天香不否认,虽然她现在很想宰了李兆廷,但为了冯素贞她还不能让李兆廷死。
扣着下巴的手愈发用力,天香稍微用力,便将李兆廷甩到一边,身体和墙壁的撞击声音在牢房内响起。
“你不敢杀我!”李兆廷撑着墙壁才勉力站起身,“因为素贞,你不敢杀我,她呢,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这句话终于激起天香心头的怒意,她再次上前揪着李兆廷的衣襟,“你还敢提她,你还嫌伤她伤的不够彻底,不够深吗?”
李兆廷一怔,随即掀开天香的手,几乎用尽力气吼道,“伤害她,我才不会伤害她,我爱她,我爱她.....”
天香定定地看了他很久,突然冷笑出声,“你爱她,你说你爱她,那你懂她,了解她吗?她需要什么你知道吗?”
同样的问题再次从天香口中问出来,李兆廷顿时怔住。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冯素贞是个心怀天下苍生的奇女子,她要的是天下太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而你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挑起战火,置天下苍生的生死不顾,打着爱她的名义做着与她相悖的事情,你所谓的爱她却是造成伤害她的根源。”
李兆廷面色一阵发白,天香所说都是不争的事实,但他仍然极力争辩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自私自利,根本不懂得爱别人,你只会爱你自己。”天香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当年冯素贞苦等你三年,你做什么去了,只会拿着十挂九不准到处招摇撞骗,自己不思进取,却埋怨冯素贞攀高枝,最后她却因为你拒婚而导致家破人亡,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更让人寒心的是刘倩,丞相家的千金小姐,屈尊下嫁于你,而你为了一缕不存在的亡魂,屡次辜负她对你的深情,刘家家破人亡,刘倩最后含恨而终。”
“你自负情深,却不知那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她们俩这么好的人攀上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乌鸦嘴,丧门星!”
“不,不要......”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李兆廷的额前滚下,他颓然跌坐在地,茫然摇着头,嘴里喃喃念叨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天香冷冷地看着这个被自己逼到绝境,颓然缩在一角的男人,脸上神情没有软化,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会让自己恶心,拂袖转身欲离开牢房,没走出几步她又停下脚步。
“李兆廷,冯素贞若是有个好歹,本宫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这句话,天香就再也没看李兆廷一眼,转身出了牢房,留给里面的人一片安静得几乎令人窒息的黑暗空间。
雨后初晴,亓王府几株翠竹郁郁葱葱,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别样光彩。
亭台水榭映翠竹,亓王正坐在翠竹旁的水榭中,手中拿着鱼食,正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池中的锦鲤。
不一会,手中的鱼食撒完,看着池中鱼儿欢快的争食,片刻,聚在一起的鱼儿因没了食物便四散开去,亓王这才接过精瘦老者递来的茶水微呷一口,斜斜地靠着栏杆,“事情办的如何?”
精瘦老者在他侧边站定,轻摇着羽扇,“李兆廷已被抓入诏狱?”
“抓进去了啊?”亓王以手撑着栏杆半闭着眼,“冯绍民和天香公主呢,她们的情况又当如何?”
“听说李兆廷被抓当天,冯绍民回府就把自己锁在书房再没出来过,天香公主得知此事,当天晚上就直接去了诏狱。”
“什么?”亓王猛地睁开眼睛,征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原来本王那公主侄女长大了。”
“王爷!”精瘦老者上前一步,担心道。
“无妨。.”亓王摆摆手,随后又慵懒的靠回去,闭着眼懒懒说道,“本王只道她还是那个任性的小公主,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