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被禁足了?”
文萱点点头。
“回去就被禁足了,这次是王妃开的口,我时间有限,公主打晕了一个去如厕的护卫,我才有机会跑了出来,估计一会他们就会发现我遛了出来,新陵公呢?”
文萱边走边说,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洛书颜突然禁了晗星的足,别人禁,晗星还能有方法跑出来,洛书颜出手,文萱能逃出来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才做到的。
“那个,他情况不太好,吃不下饭喝不了药,还得了风寒,我···”
文萱脚步没停,挥了挥手。
“公主猜到了,这样刚刚好。”
连旌一脸疑惑的陪着文萱进了屋子,秋凌众靠在床头在下棋,下的是那日晗星解出来的残局,在秋凌众这,还是怎么下,黑子都会输。
见文萱进来了,他眼睛亮了亮,没看到晗星后,接着就暗了下去。
行尸走肉般的样子,就算是一向铁石心肠的文萱,看着也有些心酸。
文萱还是按礼数行礼,秋凌众没什么力气的摆了摆手,开口问。
“你主子呢?”
“公主被禁足了,是王妃禁的,公主说,她来不了,您就不能去找她吗。她说,王妃会禁她的足,是因为对您不满,您既然对公主表明了心意,就该主动些。”
文萱计算着时间,话讲的飞快。
秋凌众神色变了变。
“我去找她?”
“公主说,您现在这样子正好,王妃虽然对您有些不满,但还是心疼您的,您去卖卖惨,王妃一定放您进去了。再者,依文萱拙见,公主长住新陵公府会有人说闲话,王爷和王妃都介意那些流言。但若是反过来,您又不担心被人讲闲话,名声和驸马,您一定不会选前者的对吗。”
文萱没等秋凌众给反应,慌忙的就走了。
其实晗星没让她说这么多,晗星是想她来看看秋凌众的情况,若是不好,她就准备闹一闹,她母妃不放她,她父王心疼她也会松口放她出府的。
让秋凌众登王府这事,晗星只是念叨过一两次,但也是小抱怨,没想过他真来,更不用说要他在洛书颜面前用苦肉计了,苦不苦的到洛书颜她不知道,但她是一定会被苦死的。
但文萱自己多留了心思,她母亲青兰是跟洛书颜最久的人,文萱小时候也被洛书颜亲自教过。她曾说过,晗星被保护的太好,所以有时候心太软,会走弯路。但她不想晗星自己学会冷心肠,所以希望她能帮晗星做些决断。
今日文萱能出来,晗星觉得是天时地利人和,文萱却知道,是洛书颜给了这巧合,恰好是她跟着晗星在院里散步,恰好有个侍卫去如厕走到了死角,连晗星提前配好的迷药都是洛书颜算好了东西,隔开,分好几天送进了摘星阁。
文萱知道,这是洛书颜给秋凌众的机会,而她要替在秋凌众这完全没原则的公主,做那个坏人。
秋凌众也知道,文萱的话一定不是晗星的原话,可他也明白,这法子,可行。
洛书颜要他的态度,世人也等他的态度,祭台英雄救美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民间渐渐有了公主不是单相思的说法,可她毕竟单向奔赴了多年,不是一次简单的以命换命能抵消的。
“周吾,现在什么时辰了?”
“侯爷,已经未时过半了。”
“有些晚了,准备准备,明日我们要拜访冥湘王府。”
周吾愣了下,没明白拜访冥湘王府要准备什么。
“小库房的东西,明日都带上,列好礼单。”
周吾吓了一跳。
“您要下聘礼?”
小库房里的东西几乎是秋凌众一手准备的,准备了很多年,件件都是珍品,周吾以前知道,那是秋凌众准备的聘礼,他一直以为,那库房一辈子都只能只进不出了,没想到这时候竟然要往外拿了。
“不是下聘礼,是求医礼。”
“可,那些东西,都装在红箱子里,现在再准备别的箱子也来不及了。”
“红箱子可以,就按送聘礼的方式往王府抬。”
周吾纵然有疑问,但也没说什么,下去办事了。
秋凌众午后还是撑着疲倦的身子做了复健,他一日没进食,没做太久就撑不住了。晚饭没吃,药倒是喝了,他强忍着,还是吐了些,连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第二日早晨见他时,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一整日未进食,他胃疼了一夜,风寒更严重了些,强打起了精神,也只是眼睛有神了些。
“你这样子,去王府?”
秋凌众没回应连旌,他坐在轮椅上,怕自己撑不住滑下去,让周吾在他腰间系了根绳子把他固定在轮椅上,用衣服盖住,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