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晗星和文萱互看了一眼，都没法想象景曼脑子里的美好画面，想到了也觉得要多诡异就多诡异。晗星觉得北极狼要是看到锦鲤对它吐泡泡，只会想吃掉它。
事实上，秋凌众被晗星欺负了些日子，也早想吃掉她了。
北极狼和锦鲤这说法当天就传进了秋凌众的耳朵里，毕竟晗星和文萱景曼讲话时是坐在院子里的，被同在院子里晒草药的连旌全听了进去，趁着晗星去煎药了，就全告诉了秋凌众。
他听后没说什么，他昨天被通知今日要尝试下床了，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了，突然被通知要下床，竟然有些忐忑。
“其实早该让你尝试下床站立走路的，但你右肩伤的严重，其他地方也有伤，所以才拖到了今天。一会我扶着你，你右腿不要碰到地面，也不要用力，连旌你在一边守着，若是我扶不住他，你帮忙撑一把。”
晗星也忐忑，秋凌众这些日子越发不喜欢别人碰他了，以前连旌帮他换药他也不会说什么，可是这些天，若是晗星不来，他连药都不喝。
就是被惯坏了，可偏偏晗星不想纠正他。
秋凌众手臂上还固定着夹板，也用不上力，准备好的拐杖自然没了用武之处。晗星小心翼翼的扶着他慢慢移到床边，右腿还没法向下弯曲，从小腿到大腿都有没去掉的夹板，他只能伸直腿僵在床边。
这是秋凌众从记事开始第一次连站立都不知道要如何进行。
晗星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帮他，可真正实施时才发现难度很大，她本想蹲着用手撑在他的腋下帮他站起来，真正做时才发现，那个姿势她做不到站起来的同时把他也撑起来。
她急的头上出了汗，不知道该怎么做时，秋凌众开口在她耳边说。
“没事，你站到我旁边来，扶我的右手，等我站起来若是站不稳你再撑住我就行。”
秋凌众见她焦急，自己反倒没了忐忑，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他今天站不起来，或是站不稳摔倒，可这些有她在身边就都没什么怕的了。
晗星瞒着他真实的伤情，秋凌众半月前就知道，即使出现奇迹，他顶多也只能恢复到正常走路，走的快一点估计都会成为妄想。
这事是连旌和他说的。连旌那个医痴被他轻易就套出了真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听见秋凌众只是让他不要告诉晗星他知道了，并没有出现他们以为的颓废和绝望。
秋凌众的想法很简单，晗星瞒着他，代表，她不嫌弃他，即使知道他注定成为一个不良于行的残废，她也愿意再次，等他走近她。
他的腿废了也不要紧，经脉养好还可以用轻功，骑马应该也能骑，顶多是抱她不太受的住，不过这应该可以练，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克服的。
晗星听着秋凌众的话，像是吃了定心丸，站起来，走到了他的右手边，出了点汗的小手握住了他还打着夹板的右臂，在他起身的瞬间，用尽全力扶住了他。
秋凌众站起来时晃了晃，晗星反应很快，立马就站到了他面前，拥抱似的撑住了他。
连旌默默的又被喂了狗粮，咬着牙说。
“我不管了，师姐，他要是倒了，你就帮忙垫着点，等我回了京，一定请师父帮我找个合适的姑娘，哼！”
连旌气冲冲的跑出了屋子，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两个人的笑声，用力关上了房门。
秋凌众单腿站着，有晗星撑着也没有太吃力，右膝很久不受力，直立的情况下，有些拉扯般的疼，但还好，他能忍。
晗星抱着他，越抱越紧，她春天时长了个子，站直时头顶与他的唇齐平，现在拥抱似的撑着他站立，仰头的话正好能亲到他的下巴。
她也的确那么做了，一触即离，红着脸说。
“哥哥，你做到了，真的太棒了。”
秋凌众被她那声“哥哥”叫的全身有点发软，左手用力握了握拳，指甲戳的手心疼后他才稳住了心神。
“再叫一次，可以吗？”
“叫什么？哥哥？”
她眨着眼，故意把尾音上扬，少女音婉转清亮，格外诱人。
“以后，以后就···”
“就什么？”
“就这样叫我好吗？”
秋凌众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有多怀念她这样称呼他，带着少女的倾慕与爱恋，传到他耳朵里比世上最美妙的乐曲都好听。
这称呼从来都是只属于他的，晗星不这样叫她那些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从懂事开始，就大哥，二哥表哥之类的叫，只有叫他，会被她尾音婉转的叫凌众哥哥。
这样回忆着，他以前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直接这样叫你太便宜你了，不过你要是表现好，可以做奖励。现在我们试着走两步，一点点来，右腿尽量只支撑，不受力，疼了就跟我说，今天走不了也没什么，我们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