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旌回神后也连忙跳上了马车把秋凌众扶回了车里,晗星没心思搭理连旌,她诊着秋凌众的脉,微微惊了一下。
若是用病入膏肓,强弩之末这些恐怖的词来形容晗星诊到的也不为过。
连旌已经给秋凌众喂了药,看了眼脸色很差的晗星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文萱上了车,轻声说道。
“公主,我吩咐了景曼让她送封公子回去,您?”
晗星没回文萱,转头看向连旌。
“不是已经在宫里养了好几日了吗,母妃也看过了,怎么会···”
连旌叹了口气。
“你也该诊到了,他心脉受损很严重,这种伤病,除了用药外,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不要心思这么重。你也该了解,他是个没办法放下万千心绪的人,我与师父也是只能尽力而为。”
连旌也是愁,本以为回了京城,秋凌众该是能好起来的,结果宫里养了几日只是好了点外伤,本想回府慢慢调养,刚出宫,路上就碰上了有意挑事的晗星。
连旌觉得秋凌众这次吐血晕厥就是被那个封尚气的,话没说两句,就成了这个样子,连旌都有点佩服晗星。
马车又开始动了起来,速度似乎比刚才快了些,晗星一路上没再说什么,秋凌众的呼吸很弱,若不是她一直把手指放在他的鼻下,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已经没了。
新陵公府的牌子是太上皇亲自题的字,整个京城也只有秋凌众有这等殊荣,偏偏他第一次以新身份入府,就是晕厥的状态,连旌倒是看了几眼这牌子,随后就快步跟着晗星进了府。
府里没什么变动,连旌随身带的药材很全,晗星看了洛书颜的药方,想了想还是改了几味药。
“你这样改,药性太凶了,他怕是受不住。”
连旌用药一向保守,自然提出了质疑。
“若是他今日不吐血,母妃的这个方子吃上些日子也能保住他的命,可是如今若是不用的猛一些,他怕是···”
晗星没再往下说,她拿了把剪刀直接剪了秋凌众的衣服,露出他缠了纱布的上半身,顿了一下,转头问连旌。
“这些外伤,都伤了几日了?”
“腰腹的伤已经有一个月了,中间扯裂过两次,进京前还没有结痂。”
晗星边听,边剪断了他原本缠在腰上的纱布,随即,左腰上的伤就露了出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伤口像是刚伤了五六日,周围还红肿着,刀口的位置也没有完全结痂,不知道是因为他晕倒时动作过大还是其他原因,竟然又有些渗血。
好在,没有再化脓。
晗星不敢多看他的伤口,仔细给他做了包扎,又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了一点,看了看他背后的伤,好在那些伤较轻,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连旌也奇怪,腰腹的伤虽然最重,但也不应该愈合的如此缓慢,他隐约想起秋凌众刚刚腰腹受伤那日,他清醒着看他帮他缝合伤口,手里似乎拿了一缕发丝,当时他没在意,如今想来,似乎不那么简单。
晗星没有在新陵公府留太久,当天就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若不是连旌亲眼见了她看到秋凌众昏倒时的焦急,真的要以为她放下了。
连旌想,晗星真的跟秋凌众学坏了。
自欺欺人实在不是什么好品德。
作者有话要说:封尚:我不服,我当替身也就算了,还是低配的
秋相:白月光不死,尔等终究只能做炮灰。
☆、第二十五章:公主的狠心(二)
秋凌众是在傍晚醒来的,他睁眼的瞬间,耳边就响起了连旌的声音。
“祖宗啊,你可算是醒了,我真以为你这次要挺不过去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口疼吗,呼吸顺畅吗?”
秋凌众想,连旌真的太吵了,他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哑的发不太出声音,舔了舔唇,站在床脚的周吾就去端了杯温水过来。
等他喝下后才完全回过了神,初夏的傍晚不算暗,屋里只点了几盏灯,此刻他看清了周围的人,没看到她。
“你整整睡了三日啊,要不是一直有呼吸,我都觉得要给你准备棺材了。”
“三日?”
“大人,除了昨日前北朝的那些人送来了信件外,这三日均无事发生。”
秋凌众只隐约记得自己当时沉浸在复杂的悲观情绪中,心口疼的他一口气没喘匀就晕了过去,以为自己只是睡了正常的一觉,没想到一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
“信上写了什么。”
“内容很少,只是让我们要留着那个女子的命,大人猜的没错,那个女子对于那群人的首领来说,是有点作用的。”
秋凌众皱了皱眉。
“信是怎么送到的?送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