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过,陆景谦这人的面部神经有点问题,当然不是真有问题,只是他这人天生的没什么面部表情。基本上就一张死人脸。再加上他喜静,所以说话做事都没什么大声音,与前面边挥动应援棒边“嘿!嘿!噢噢噢噢噢”叫的人不同。
他现在正在用老婆堆成的堡垒里,拿着两根应援棒,无声且面无表情的站在后排,疯狂打call。
就单是看他两只手臂疯狂挥舞我就能笑到趴在地上。
更何况他还能抽空无奈的看我两眼。
“嘟嘴嘟嘴嘟嘟嘴,最可爱的人是谁~是你是你还是你,天下第一陆景谦。”
他有些责怪的看了我一眼,“别闹。”
妈呀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限制得住我沈向阳笑趴下的自由呢。
我低着头笑,两手抓着手机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也不知道到时候这视频录完还能不能看。
不过没关系,阳哥是个善于找乐子的阳光乐天派。我能保证就算视频再花,我也可以就着那两根应援棒笑到大楼倒塌。
所以我现在想要趴下来捶地了。
请问需要走程序吗?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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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向阳。
虽然好像和上章完全衔接不上,但我现在想讲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讲的是一个老头子丢了一只马,然后故事翻转,他拥有了两只马。然后故事翻转,儿子从马上摔下来摔断腿了,然后故事翻转,儿子不用去当兵了。
这个让人牙酸的故事刚刚告诉了我一个道理:虽然不知道坏事能不能变成好事,但乐极了是真的容易生悲的。
我言笑晏晏的啪叽一声,把刚打开的房门重重地关上,然后回头看向提着大包小袋的陆景谦。他也在看着我,似乎好像还被我这个操作骚到,眼底的懵逼几乎就要化作利剑刺穿我的狗眼。
“谦大佬。”我挡住门把手。
“怎么了?”
“我问你个事你和我说实话啊。”
“……啊。”他迟疑地点了下头。
“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他低下头沉默一会。
我以为他要说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可以好好安慰一下过一会可能要哭到昏厥的他。没想到这憨憨只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就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然后把手里的小埋抱枕拿起来。
“……小埋。”
“……”
是这样的。
我们这边的建议呢,是您立刻撤回前言呢。
我冲他无言的笑笑,然后猛扑上前,一把掐住了他命运的后脖颈。然后一提,一推,一手边打开房门,让他看看他曾经的江山。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宛如千锤百炼,已经不能再优化了的动作,让陆景谦一个踉跄,满脸茫然无措的直面了一无所有的恐惧。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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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晚上五点又二十四分零八秒。
我们刚从漫展回来。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感受到了世界对我们的嘲弄。
从现场来开,不难看出,我们在外出的这12个小时里,被抄家了。噢,当然不是我们犯罪了被警察抄家。只是差不多一个意思,搬我们家东西的,从警察,变成了小偷而已。不仅如此,犯罪者的手法还非常干净,现场除了地板瓷砖外,什么都没了。
嗯。
不管是电视沙发还是锅碗瓢盆。无一例外全部消失。
就连我可怜的、什么错误都没犯的小黄,也没了。
但我现在一点也不难过。
我甚至想给陆景谦和他的老婆拍一张近景特写,然后发到朋友圈。
配文我都想好了。
就叫“除了老婆一无所有的男人。”。
☆、第 11 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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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向阳。
上回书说到,去漫展回来后,我们发现家里被洗劫一空了。
把只要老婆不要家财的陆景谦拎进屋里之后,我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个bug。
“诶不对啊。你不是能预知未来吗?你昨晚没梦到你今天会清空家财啊?”
他一脸君子坦荡荡的放下他老婆,然后站在空旷的客厅里看着屋外的我,沉默一会后道:“……我只梦到了我没抢到小埋。”
“您不是说您梦会梦到一整天的事吗?”
“嗯。”
“嗯你妹啊!说话!”
emm在这里我要澄清一下,我并没有发火。我并不是那种小气到发现小黄丢了并且现在可能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就把怒气发泄到别人身上的人。
我只是语气听起来有点大声。
更何况陆景谦也不算外人。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语气坦然到好像是他叫搬家公司把家里东西全搬走了一样的轻声说,“……可能是因为未来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