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牙根酸软,费力的将涌到喉咙的哽咽全都压了下去,我的手钻到他的被子下面。
“我不想待在孟家了,大房子我不喜欢,哥哥我也不喜欢,我只想回到原来的家。”
我不知道怎么解开他身上的东西,着急又憋闷,而乌清淮比我还要紧张,慌忙往后退着,嗫嚅道。
“不、不能解开,梵天回来要生气的.....”
一股被完全操控的绝望燃上了冲涌的怒火,我气他的顺从,也气自己的无力,“凭什么要听他的话!你是他的老婆又不是奴隶,他凭什么要这样对你!”
我一生气,乌清淮就不敢说话了,簌簌抖着。
解不开,掌心都发痛了我也解不开,可我偏不信,用牙咬用剪刀剪。
片刻后,他的双手终于恢复了自由,然后慌忙穿上睡衣,被我拉着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鸦鸦,鸦鸦我们去哪儿啊......”
冲出走廊时,我看到孟梵天回来了。
我狠狠瞪了通风报信的管家一眼,然后迎着孟梵天的目光,恨恨的说。
“你们孟家人都他妈的是一群变态,我们不会再待在这里了!别拦着我们,否则我会报警的,你对乌清淮做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
孟梵天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若无其事的扶了扶细框眼镜,沉沉的目光落到了我身后。
乌清淮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我的手,怯怯的躲到了我身后,发抖的频率越来越大。
孟梵天好似轻笑了一声,神色未变,只淡淡吩咐。
“管家,送小少爷回房间。”
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保镖跟着管家上了楼,将我和乌清淮拉开,然后强行将我带回了房间。
扣在肩上的力道很大,我根本就无法动弹,仓促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孟梵天已经走到了楼梯上。
只披着睡衣的乌清淮跪在他面前,仰着头,像是在哀求着饶恕我的过错。
单薄的睡衣露出一点白皙瘦弱的肩头,随着发抖的频率不断往下滑落。
他抖的很厉害,恐惧孟梵天,却又不得不瑟瑟的接近,双手攀着他的小腿,讨好的用脸颊磨蹭着硬挺的西装裤,像只摇尾乞怜的狗。
第33章
保镖把我关在了房间里,不让我出去,窗子也是锁死的。
我窝火的把东西全都摔个稀巴烂,也没人打开门来阻止,刻意纵容着我宣泄着无法消化的坏情绪。
最后,我精疲力尽的倒在床上,本来是想休息,不知怎么的果真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孟家人,没有乌清淮,没有喝下牛奶后的噩梦,许是因为昨晚睡的并不安宁,这次我倒是睡得很熟。
醒过来还是白天,光线昏暗了一些,困顿静谧的氛围如同午睡后的惺忪。
我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想翻个身,脚踝却被水草缠住似的。
我下意识睁开眼,惊诧的看向床边。
孟知礼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手捉着我的脚踝,另一只掌心蘸了什么东西,覆上去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我差点就涌出了泪。
竭力忍下泪意,我用力挣扎着要踢开他,可被他抓的牢牢的,“放开我!”
孟知礼一动不动的坐着,如同一座悍然的山,镜框后的目光望了过来,“你的脚扭伤了,别乱动。”
“滚开!”
我恨不得连滚带爬的跑的远一些,耳边清脆的叮铃咣当声响起,手腕上泛着银色的寒光,我才发现一只手腕在睡梦中被拷住了,另一边绑在床头。
似乎听到了我睡醒的声音,孟知佑从外面走了进来,迎着我惊惧的目光,笑眯眯的说,“鸦鸦,乖一点。”
目光瞥到我肿起来的脚踝,他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满,“你偷跑回家也就算了,怎么还把自己扭伤了,鸦鸦,你是不是故意装可怜让我们心软的?恩?”
这样的污蔑让我实在无法忍受,气的攥紧拳头,难掩厌恶的恨恨道,“你们这群混蛋把我和乌清淮耍的团团转,快放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我真要报警了!”
孟知礼还在沉默的用药酒揉着我的脚踝,很痛,我要强忍着才能不叫出声,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警告声也失去了气势,微微颤抖着。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那视线并不像是在听我说话,只是单纯的观察着我的神情。
我根本就不想看他们一眼,压着面对暴权的本能惊惧,慌忙的用另一只手拽了拽手铐,“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是犯罪!”
房间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我的大喊大叫而紧张起来,孟知佑走到床边坐下,笑容明快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鸦鸦,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对我们说出这种话,很让人伤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