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昏君的黑月光我当定了(187)

庐陵王跟在后面跑,撕心裂肺地喊:“陛下,停停,臣不要走了!给臣留下一匹马啊!那匹马是臣骑出来的,把它还给我啊!!!”

“把马还我啊!!!”

他跟着跑了一段,终于坚持不住,腿肚子抽筋,一头栽倒在地上,吃了一嘴土。

庐陵王气得捶地,看着两匹马结伴消失在视线中,悲从中来,流下男儿轻弹的泪水。

明明有两匹马,连一匹都不肯让他骑,皇帝果然还是当年那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皇帝!这个夺马之仇,他一定要报!

终于走到一条有人的宫道,庐陵王脚一软坐在地上,等了会等到一辆装夜壶的车,被捎了一段路,代价是被熏了一路,味儿有点大。

他再次踩上养心殿的地面时,恍若隔世,迷惘地望着眼前庄严建筑,心想,封地那么好,有宝马有美人有锦衣玉食,自己为什么要来皇宫受苦呢?

旭日从宫闱升起,一线金光把琉璃瓦照得发亮,九重宫闱都被笼在浅金的朝阳之下,天上祥云翻滚,火光铺满整片天幕。

庐陵王仰头望了许久,福如心至,突然道:“我悟了!”

这一定是上天给他的磨难,皇帝无道,宠幸妖妃,他一个皇亲贵胄,尚且如此受苦,何况天下黎民,苍生百姓。

为了救天下人于泥淖,他必须隐忍受苦,忍受种种磨难,方能等到子夜将尽,旭日东升的那天。

庐陵王默默攥紧拳头,感慨几下,踏步往慈宁宫行去。路上宫女见他,连忙站在几丈开外,远远就低头拜见。

他越发感慨自己天降大任,一身祥瑞之气,震得寻常人不敢靠近。想着,他无视几个欲言又止的太监,带着自信的笑容,大步走进慈宁宫,干脆利落地请安:“孩儿拜见母后!”

太后听见自己养大的孩子的声音,脸色稍缓,笑着抬头道:“起来吧,珏儿不必客气,嗯?”

映入她眼帘的不是俊逸青年,而是条灰头土脸仿佛在田里滚了圈的土狗。

太后声音颤抖:“珏儿,你、你怎弄得如此狼狈?”

庐陵王愣了片刻,低头看见自己灰扑扑的模样,不在意地拍拍,往里走:“母后,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和您说。”

没走几步,太后捂着鼻子,喝道:“等等!别过来,你这一身的味怎么来的?”

起夜掉粪坑里了?

庐陵王尴尬地立着,又在太后的示意下,不停往后退,一直退到门口,太后这才感觉自己能呼吸了,放下手。

两人离了两间屋的距离,只能隔空喊话,传来时声音有些模糊。

太后喊:“珏儿,你怎么回事?”

庐陵王大声回:“母后,这不能怪我,主要是我马没了!”

太后震怒:“孽畜!你骂谁呢?!”

第68章

宫贝奴一走进慈宁宫, 就看见庐陵王跪在殿门口,喋喋解释什么。

见到宫贝奴姐妹过来,他大喜道:“淑妃、昭容, 帮我和母后说说,我……咳咳,我嗓子都快喊哑了!”

离得这么远, 他得扯着嗓子喊,还要保证喊出来的话不被太后误会。

庐陵王深深叹气,他真是太难了。

宫贝奴走近一点, 突然炸毛, 捂着鼻子跳到一旁,“王爷,你掉粪坑里了?”

淑妃也默默退到旁边, 隔庐陵王远一点, 再远一点。

庐陵王:……

不,只是跟着送夜壶的车跟了一程,被熏入味了。

太后招呼宫贝奴过来, 低头耳语几句,宫贝奴便再次捂着鼻子跑到门口,远远喊:“王爷,太后让你回去沐浴!”

庐陵王面红耳赤忍辱负重地离开了。

宫贝奴回头把宫殿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开窗透透气,清风吹来, 鼻尖那股令人作呕的臭气总算被吹散。她把桌子上的香炉拿到太后卧榻旁,不解嘟囔:“王爷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呢?”

太后揉了揉眉心,头疼。

记忆里的庐陵王还是个玉雪雕成的少年,怎么晃眼就、就变得这么蠢臭不堪!

她叹了口气, 想起当年若是没有让他离开盛京,若是自己还看管着他,也不至于此,都怪皇帝横空杀出来,坐上本属于珏儿的帝位。

淑妃往香炉挪了挪,温柔地说:“也许是夜里遇上什么事了吧,我进来的时候,就听宫女们说,王爷是连夜从安乐堂的方向回来的。”

“安乐堂?”宫贝奴瞪圆眼睛:“段微莺和萧千雪?”

太后听到两人的名字,眸光冷了冷,摩挲手腕的玉珠,冷笑着说:“段微莺和萧千雪,真有能耐,真了不起。”

每年都立志于在秋天宫宴上来气一气她,让她在棺材里仰卧起坐,力求给她来自阴阳两界的至尊服务。真了不起,真是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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