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悄悄的撇了撇嘴,心想相信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面上却笑意吟吟,试探的说了一句:“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你不如就帮我把毒解了吧。”
南寻殷瞥了她一眼,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瓶中倒出一颗药丸,修长的双指捏着,递给邱秋道:“服下此药丸,你体内一半的毒素便可解了。”
邱秋怔住,这也太容易了吧,她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未想到他竟直接将解药给她。这下邱秋却迟疑了,犹豫着吃还是不吃。
南寻殷看穿她的顾虑,轻笑一声,作势将药丸往回收:“不要,我便收起来了。”
邱秋没敢多想,伸手一把拉着他的手臂,将药丸接过:“谁说我不要,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去,你也太小气了。”
南寻殷挑眉道:“这如何能怪我,药丸我是给了你的,吃不吃却是看你自己的考虑。”
邱秋没在犹豫,就着酒将药丸吞了下去。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药丸的缘故,只觉得腹内翻滚起一阵绞痛,一股热流留下。
邱秋捂着肚子气道:“南寻殷,你给我吃了什么,你这卑鄙小人。”
南寻殷面露诧异之色,并未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蹙着眉头,伸手捉起她的手腕号了号。
邱秋肚子疼的厉害,只觉得南寻殷在戏弄她,又给她吃了什么不知名的毒药。手腕被他捉住,便生气的挣扎起来,想要将他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甩下去。
见她如此不配合,南寻殷元力微微外放,一阵恐怖的压力铺面而来,邱秋心中一凛,不敢再动。
如此片刻,南寻殷终于放下她的手腕,目光古怪的望着她,叹口气道:“余菀秋,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子。”
邱秋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下腹又一股热流流过,她心电急转,脑子一懵,倏地想到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仿佛是印证她的猜测般,下腹又涌来一股股热流。
邱秋羞耻的捂住脸,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太特么尴尬了,她在荷苑昏迷了大半月,醒来后又是关地牢,又是与江上智斗智斗勇的,她都快忘了这件事。如今,却在南寻殷面前被揭穿,真是太丢脸了。
好在,南寻殷还是很有风度的,见着她尴尬,起身掸了掸衣袖道:“今夜这席面也吃的差不离,我便先回去了。”
见南寻殷离开,邱秋松了口气,也没多留,悄悄的便回了房。
本来这场尴尬的大姨妈,邱秋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哪知不一会儿,紫薇带着月事带过来,说是主人吩咐送过来的。邱秋头都快低到地里去了。
想起紫薇那古怪又八卦的眼神,邱秋恨不得将月事带扔到南寻殷头上,这家伙就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随便做的吗?在前世,也只有男女朋友才会给对方买姨妈巾,他知不知道什么是分寸?
***
南寻殷回了住处,天魁早就等在那里。
他将外袍脱下,拿着紫薇端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道:“如何了?”
天魁躬身道:“各路追兵都已经解决了,我们的人也回来大半,只是……”
南寻殷挑眉:“说吧,无妨。”
天魁道:“玄宗这次是动了真怒,逐月公子亲自下了追捕令与各方城主,并允诺若能抓住我们,便能得到他一个承诺,只怕后面的行程不好走,是否要改变计划?”
南寻殷笑了笑:“逐月公子的承诺,连我都动心了……只是他很快就要无暇他顾了。”
见天魁一头雾水,南寻殷也未多做解释,只道:“无碍,按原来的行程便可。”
天魁应是
南寻殷吩咐完天魁,看着立在一旁的紫薇,忽然想到院子里的某人,便道:“你去准备一些月事带给余三小姐送过去。”
紫薇募地惊住,但多年来服从命令的本能让她不敢多问,低声应是。
***
或许是因为离玄宗有些距离,不用在担心追兵之事,他们的脚程也慢了下来。先是在小村庄住了几日,才又开始启程。
这次在小村庄换了一辆大马车,虽然比不上前世的高铁舒服,但空间大了许多,轮子上装了减震的机关,一路走来,很是平稳,邱秋颇为满意。
这样满意的心情只持续到见着南寻殷乘坐的马车,看着这辆外观普普通通,内里却布置得奢华精美,空间大不说,两边有小柜子,左边柜子里摆放了一些书籍,棋盘,箫笛等打发时间之物。右边小柜子里放着蜜饯,酸梅,干果等小吃食。最让人嫉妒的是,角落里摆放了一个小盆,盆里是些碎冰,使得马车内清清凉凉的,十分舒爽。
邱秋都快变成柠檬精了,这家伙简直比齐若瑜还会享受,通身贵公子做派,也不知哪里像个修行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