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强势的女人,可是没男人会喜欢的,你看看那些个官家老爷,还有富家公子哥儿,有哪个不喜欢温顺的女子。”
徐慕河又说了一大堆,穆絮呢,看似在听,其实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见穆絮久不搭话,徐慕河又想让自己所说的有信服力,便拉上陈书生,他道:“不信问问陈贤弟,看他可喜欢这样的?”
又对陈书生道:“你可切莫因穆贤弟帮了你,便帮着她说话,一定要实话实说。”
这话倒断了陈书生的路,可他也并不想掺和这事儿,只憨憨笑了笑,“说来也惭愧,愚弟这些年也只顾着苦读,又尚未成亲,但这个....各有所好吧。”
说这陈书生呆吧,倒也不呆,还是个聪明人,这话是谁都不得罪,又说自己苦读,还尚未成亲,那这话题自然就不会再落到他的头上。
大抵是因环境所致,在这事儿上,徐慕河却是偏执得很,一根筋,他又将穆絮视为兄弟,哪儿能见她受上半分委屈,“贤弟,即便再喜欢,也不过是个女人,这天底下女人何其多,何故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
穆絮早就知道徐慕河轻视女子,她也不恼,“徐大哥说的不错,天底下女子是多,可我娘子却只有一个,她便是她,独一无二的她,于我来说,谁都替代不了。”
徐慕河有那么一瞬间微怔,穆絮眼中的光芒是他从未见过的,可接下来却是摇头叹息,“贤弟,我看你是着了魔了,才会这般被她拿捏。”
“你瞧瞧,一连几日都与你分房睡,这像话么?”
“有哪个做娘子的,会将相公轰出门去,也就是贤弟你才这么惯着,若是旁人,早休了她不可。”
陈书生也不知徐慕河为何一定要拆散穆絮与且歌,不是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么?
“你看你屋里的那两个通房,虽长相不及她,可也知如何给男人面子。”
穆絮不知是否是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才引得徐慕河如此误会她,她忙解释道:“徐大哥误会了,桃花翠竹并非通房。”
徐慕河惊了,“不是通房?”
穆絮颔首,“初源并无通房。”
徐慕河的惊讶比方才更甚,一个男子,竟然连个通房都没有,可想而知穆絮被欺压得多狠,“可是她不愿?”
未等穆絮回答,徐慕河怒道:“善妒乃大忌,只这一条,便可休了她!”
陈书生真是咂舌不已,明明是穆絮的事儿,徐慕河却比穆絮还要激动,看来这徐慕河,还真是将穆絮当成了至交好友。
穆絮欲出言解释,徐慕河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愚兄知贤弟要说什么,你且告诉我,弟妹可与你育有一男半女?”
一男半女?
她跟且歌?
暂且不说她跟且歌愿不愿意,这女子跟女子能生出孩子来,那就是天下奇闻了。
穆絮摇了摇头。
徐慕河又道:“那可她愿意与你同房?”
徐慕河所说的同房,可不单单只指同睡一间房。
穆絮又哪里知道是这意思,她想了想,倒是同睡在一个屋里过,顶多也就那么三两日,其余时候,便待在她的暖香小筑了。
“倒有那么三两回同房,平日里便各自歇息了。”
这下不仅徐慕河,就连陈书生都震惊了,穆絮竟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这是哪儿是什么夫妻呀,连同房都近乎没有,能有孩子,那便是怪事了。
这一下,且歌在徐慕河眼里已成了彻头彻尾的不守妇道的女子,碰都不让碰,那还娶来做什么,当菩萨供着?
徐慕河气得都语塞了,半天才缓过来,他的傻贤弟呀,竟被一女子如此对待,还傻傻地宠着人家,听人家话呢,指不定最后被糟践成什么样子。
徐慕河拍了拍自个儿的小心脏,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贤弟,今日你便去跟她说,你要纳妾!”
“纳妾?”
这下轮到穆絮愣了,她纳什么妾?
“你若想穆家绝后,那愚兄的话便可不听。”
穆絮这下是完全明白了,她是说错话,引徐慕河误会了。
“愚兄瞧你买下的那丁香姑娘便是个纳妾的人选,长得水灵不说,最主要是人也不错,老实本分,既便不做妾,收作通房也可。”
说来也是巧了,这夜逐渐凉了,丁香便想着拿披风给穆絮,这刚走至楼梯口,便正好听到。
可惜,听到这话的却不止她一人。
且歌站在楼上,低眼看着楼下的三人,神色淡然,方才徐慕河所说的一字一句,都丝毫不差地落入了她耳里。
呵,纳妾?
她倒想看看这妾,穆絮能不能纳上!
清浅手里拿着披风,心中为且歌抱不平,亏殿下还担心驸马爷着凉了,没想到她竟色胆包天,想着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