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灿酒喝的多了,人开始晕,也不知道犯了什么蠢毛病,抬头喉头滚动憨问:“你觉得以前我们俩关系有多好?”
陈浔收回手,就近落座听不出情绪道:“没印象了。”
“噢。”唐灿被这话砸的一怔,哑声重复道,“原来已经没印象了啊。”
这话可真难听,唐灿觉得自己心里不好受,但他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难过的立场。
陈浔和陈维钧,陈曦一群人聊天,天天叫要吃螃蟹,唐灿机械得一个劲儿地给他剥。
天天说:“爸爸,这些够了。”
唐灿偏不停,“我觉得不够,天天你能吃一头牛。”
天天:……
唐灿酒劲儿上来了只想要睡觉,不巧天天把红酒碰撒到他身上。唐灿把他领到陈曦身边说,“曦姐,你看会天天,我去洗手间。”
“好。”
唐灿转身往洗手间去,没走两步,又听到陈曦叫他。他回头看见陈曦对他招手,于是疑惑着走到她身边,陈曦居然当着家长的面亲了亲唐灿的侧脸,引得长辈会心一笑。
陈曦给唐灿顺了顺衣领柔声说,“去吧。”
唐灿一脸懵逼地往洗手间去,酒楼的洗手间在维修,唐灿只能上四楼,四楼以上是用来给贵宾休息的总统套房。
走廊的光很暗淡,地毯也很软,踩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唐灿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把身上的红酒清理干净。
再出门,走廊变成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光亮。可现在的唐灿已经不是从前怕黑的那个少年了,因为在没有哪个人的衣角可以给他签了。
他也只是差异了几秒钟,然后按照记忆里的路往电梯的方向去。
路程未过半,黑暗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不由分说地将唐灿拽到临近的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然后猛地甩上了门。
第45章 哑巴了
厚重的窗帘隔绝着窗外的光,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像是一支密闭的黑盒子。酒气和低沉冷冽的男士香水味缠绕在一起,让醉酒的唐灿愈发觉得困倦。
他面前站着一个人,好高,似乎连房间里的空气都被挤压掉了,唐灿觉得窒息,他想走掉。可是门口站着人,他走到那人身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哑巴了?”门口的人忽然开了口,语气冰凉,“不会和老同学打招呼?”
唐灿老老实实地说:“你好啊,陈浔。”
陈浔好像不太满意,他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最后语出惊人。
“把衣服脱了。”
酒精侵蚀了他的神经,唐灿像是没听懂,也在怀疑自己可能听错了,唐灿眨巴着眼睛看黑暗里的人影,几次张口但未说出一句话。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陈浔的声音极冷,言语里有着不耐烦,他凑近唐灿用手卡住唐灿的下巴,轻声说,“你听不懂人话?”
“我不要。”唐灿一把将陈浔推开,“我不要脱衣服。”
“你凭什么命令我?”
陈浔也不恼,他只是伸出手从唐灿蓝色粗线毛衣的下摆往上探,手掌下的肌理紧实,入手一片滑腻像上好的锦缎,他能感受到唐灿小腹处微微地颤动,那是陈浔少年期没有尝试过的滋味。
“楼下的人可都等着看热闹,你老婆儿子也在下面,”陈浔说,“你想闹吗?”
老婆儿子这种词语对唐灿太过陌生了,陈浔这样指责他,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还嘴。他想起了唐白河的话,不管是不是陈曦还是唐天,他以后都总归是要有老婆和儿子的,就像六年前他推走陈浔,无外乎别的只是因为他选择走一条正常的路。
唐灿只感觉到冷,对他来说拒绝陈浔很难,很久之前的那次拒绝已经耗费掉了他所有的力气。唐灿不敢闹,他一点也不敢闹,他怕别人知道他和陈浔有过那样的关系,他怕传开了等唐白河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他是无尽的失望。
“我不想跟你……。”唐灿转过头,在黑暗里乞求陈浔,“别这样行不行。”
可是陈浔已经不是年少时期顾念着把他捧在心上的陈浔了,他不动声色,靠在门板上等着唐灿自己沉不住气松口。
都是成年人了,唐灿想没有关系就当被狗咬了。
@一粒小药片(脑补能力强可以不用看就一点点)
……只记得时间应该是很晚了,陈浔在他身上随便扔了床被子,他自己则是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他把用唐灿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然后存了他的号码,体面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门外有人敲门,陈浔光明正大地打开门,来人是姚莉,陈浔只说唐灿在下面的喝多了,刚他上厕所碰见唐灿,顺路把人扶进房间,这会人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