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报应，不过我不相信鬼神。”于子卿说完打开右手边的抽屉，拿出两叠资料。
董航见状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瞧。
凑着身子，默念了一遍资料上面那两人的名字。
“……段小潼”
“……康雯？？？！”
“大姐！你上次不给我要签名照也就算了，现在还把我女神算进来干什么！？”
董航显得有些义愤填膺。
于子卿是知道董航的偶像是康雯的，看着这份档案资料，于子卿开口道：“康雯和纪茗的关系看起来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随后又抬起头，略带歉意，“上次是我忘记了，下次有机会再帮你要。”
“胡说八道！我女神哎，我能不知道吗？别看她们两个表面上和和睦睦的，其实私下谁都看不上谁。”
“嗯？是吗？”于子卿表示怀疑，“那你知不知道你女神的偶像是谁？”
“谁啊？”这一点董航确实没有听说过。
“纪茗。”
“……呵、呵，”董航干笑两声，“大姐，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你竟然信网络上的那些八卦传闻？”
“那些传闻确实不可尽信，不过捕风捉影，也不全是胡说。准确来讲，纪茗应该是康雯学生时代的偶像，至于现在还是不是……我确实不清楚。”
董航看着于子卿认真的面孔，知道她没有骗自己，于是问，“你从哪知道的？”
“我有钱，想查一件事，比你容易。”于子卿耸耸肩，笑得有些得意。
撇撇嘴，董航“切”了一声，“做人别太凡尔赛。”
“不过，你就算是怀疑我女神，你也要有证据啊。”董航接着开口。
于子卿摇摇头，很干脆的回答道：“我没有证据。”
“那你怀疑我女神干嘛！”董航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脸憋得有些红。
“因为直觉，”于子卿看着桌面上的两份资料出神，“而且你也不用那么激动，我的直觉还告诉我，她的可能性比你女神多得多。”
于子卿的手叩向另一沓资料上，手指正好指在姓名栏：段小潼的位置。
对于于子卿这没根据的话董航没有不屑一顾，表情反倒还真信了几分。
女人天生就拥有强大的第六感，董航认为这句话在于子卿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蓝天集团能拥有今天这么强大的成就，多半依靠于子卿敏锐的直觉。
于子卿认为应该进军互联网行业，于是身无分文的她就借了巨款，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没有人走过的路。
于子卿认为要将董航招安到自己的麾下，她就不惜一切代价招安了董航。
甚至包括集团内的很多决策，也都是于子卿凭着直觉决定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董航问。
“静观其变。”
“说得跟废话一样。”董航嘟囔了一声，忍不住吐槽。
“嗯？”于子卿没听清。
“没什么，我说您老真机智。”董航赞扬得阴阳怪气。
“你在说谎，虽然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但是我觉得你没有说我什么好话。”于子卿淡然道。
“怎么可能呢？你是我老板。”
于子卿抬抬眼，“我没觉得你当我是老板，我认为没有哪个下属会要求老板去帮他追星。”
“嘁，那还不是没帮我追到。”董航翻了翻白眼。
“董航，你还欠我……”
没等于子卿说完，董航立即打断了她的话，谄媚道：“哎呀，于董，那还不是因为你对待下属和善可亲，咱们公司的工作氛围融洽嘛。”
“……”于子卿盯着董航看了半晌，随后低下头，没什么表情的像是在阐述一件事实，“你刚刚很像老鸨。”
“我C……”董航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僵硬地扯了一个笑容，“那用不用奴家叫个姑娘来伺候于董？”
于子卿打心底里窜出一阵恶寒，眉头拧成了麻花。
想象一下，身高八尺的肌肉型硬汉，在你的面前“奴家~”“奴家~”的喊着。
幸好于子卿的定力好，否则定然会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董航见于子卿脸色逐渐阴沉，心情愉悦地招呼了一声，“于董您先忙，我就先撤了，想要叫姑娘您再联系我。”
说完，董航一溜烟地逃出了于子卿的办公室。
而于子卿则坐在办公桌后面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这个董航……
睁开眼，于子卿的目光落到了康雯的资料上。
或许，她可以从她的身上入手。
结束了一组广告的拍摄，康雯的助手伊宁走过来告诉她，她的电话响过，不过来电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两次。
康雯点点头，接过伊宁递过来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