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梧眸中流露出讶异的神色,“夫人竟是这样想的?”
见喜嗯了一声,斜斜地躺下去,打开那寝衣左瞧右瞧,忽然头脑一热,冒出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盯着月匈前两块地方笑出了声。
妃梧叹口气,从前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梁寒的喜好,至少在衣食住行上,她不会出现一丝纰漏,反倒是夫人粗枝大叶,很多事情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现下想想,原来夫人才是那个救他的人。
他心里有一道门,谁也打不开那把锁。
唯有夫人这样的姑娘,就像阳光一点点照进黑暗的罅隙里,才能慢慢抚平他心内所有的创伤。
晚间梁寒回来,先去净室沐浴,洗完才发现木架上叠放着一件簇新的墨色寝衣。
他没放在心上,随手拿起来,却摸到针脚处凹凸不平的小疙瘩,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仅缝线紊乱,墨色的衣料还有刺眼的白色丝线掺在里面,简直不堪入目。
他贴身的衣物一向是交由京中最稳妥的绣房缝制,这么多年还从未出过岔子。
下面的人将事情办成这样,死一万次都不足够。
梁寒面色一沉,正要动怒,忽然一个念头冒上来,难不成是姑娘做的?
他将寝衣置于鼻尖嗅了嗅,果然还未来得及熏香。
想到这一茬,他面色才渐趋舒缓下来。
罢了,难看就难看些,她有这份心就足够。
他叹了口气,终于艰难地将胳膊伸进两边歪歪曲曲的袖口里,想着到屋内再换吧,从净室去里屋,穿这身将就一下也不算什么难事。
直到月匈前两个镂空的小圆孔撞入眼中,他顿时头脑充血,呼吸一窒,险些一头栽下去。
连两边肩膀都不对称的寝衣,前面被她裁剪出两个小洞,竟是将那两粒连着晕圈,不误分毫、完完整整地暴露出来……
他拳头攥紧,手心都掐出血来,后槽牙几乎咬碎:“长栋!”
门外守候的长栋听到里头一声厉喝,吓得虎躯一震,赶忙弓腰回应:“奴才在,督主有何吩咐?”
隔着一扇沙门,梁寒目光阴鸷,语气低沉:“都滚出去。”
长栋一怔,这是什么吩咐?
唤人过来,就是为了让人都滚出去?
梁寒冷哂一声:“怎么,要咱家说第二遍?”
长栋心下惶然,大觉不妙,赶忙道了个是,领着院中几个长随夹着尾巴逃了。
从门缝里窥见外头空无一人,梁寒这才阴着脸推开门,踱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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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赔什么你说
里屋离净室不远,见喜一直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净室只留了一件寝衣,他就是想换也没辙,听到隔壁厉声喊人的声音,见喜笑得险些从榻上滚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会老祖宗的脸一定像打翻的色盘似的,一阵青一阵白,还只能屏退众人偷偷摸摸地溜回来。
正等着看他的笑话,梁寒推门的声音已传至耳边。
外头的夜风被带进来,从她光着的脚丫呼啸而过,分明不凉,却吹得人身上寒浸浸的,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
再一息的时间,老祖宗已经寒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凤眸阴鸷晦暗,嘴角牵着一缕阴恻恻的笑。
对襟的寝衣未系带,露出雪白一片,她挖空心思的杰作在敞开的襟口隐约透露出来。
见喜还没来得及笑,身子倏忽一轻,整个人已落入他臂弯。
寝裙褪至膝盖,两条细白的小腿悬空晃荡着。
她心跳砰砰,有种小命即将交付出去的危机感。
原本只想逗逗他,却没想到老祖宗竟拿出了动真格的架势。
他动作很快,没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落在床上,绸绳已经束紧手腕,缚于头顶,从床榻的镂空雕花穿过去。
见喜霎时间绷直了双臂,仰躺的身子高高.拱.起,一时有些喘不过气,“祖宗,我给您做寝衣,您就这么对我?”
姿势的原因,月匈口急促地起伏着,嗓音从喉咙里出来时带着微微的颤抖,可用的却是一种看热闹的戏谑语气,可见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冷冷勾着嘴角,薄唇重重地压下去,将她倔强的双唇堵得死死的,慢慢地,淡淡的铁锈味儿从口中蔓延开来。
这个吻来得太过粗/暴,连给她呼吸的机会都不留,可双手被禁锢,两/腿也被压制,连借力的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