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沅不自觉地动了动嘴角,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有被如此的回答搞得有些无语了。
女士非常的敏锐,便察言观色地解释道:“这也正是我正在探究的一个课题。真抱歉,好像忘了自我介绍,王雪究,建筑师,爱好考古和风水学。初次见面,先生还请见谅和关照。”
关照是不可能关照的了,靳沅心想,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当然表面的礼貌功夫自然不能省略,他朝王雪究一笑:“靳沅,摄影师。很高兴认识您。”
“很高兴认识您。”对方回道,打量了他一下说道:“没想到先生居然是位摄影师。”
“初来乍到。”靳沅偶尔的谦虚主要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不必要给自己招来麻烦。他还是有点想不通对方无故地跑来跟他讲一讲古堡的故事,也不像是要劝说他不要去的,便说道:“刚刚您讲的灵异故事十分精彩,不知道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灵异故事?”王雪究一听到这个词,眉头一皱,突然严肃道:“先生,刚讲的可都是真实故事。”
“哦?”靳沅依旧心存怀疑,这都什么年代了,接道:“有何证据考证?”
王雪究神秘兮兮般说道:“不好意思,先生,这跟我研究相关就不便透露了。但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靳沅笑了笑:“那王小姐告诉我这个真实故事的意义是这个吗?”
“是也,非也。我只是看先生一人独坐,想找先生聊聊天罢了。”王雪究回道。
靳沅内心在翻白眼,叹世间竟有无聊之人来找他打发时间,表面则不动声色地问道:“王小姐作为一名建筑师,为什么对这一方面感兴趣呢?”当然他所指的是讲这样绘声绘色的故事。
王雪究则对这个问题有不同想法:“靳先生可曾听过建筑风水学?”
靳沅:“略有耳闻。”意思就是我听过这个名称而已,具体有什么不知道,按字面意思理解。
“既然建筑需要看风水,而风水需要联系起来的事物之多,考古历史也是其一……”王雪究耐心地解释起来。
“嗯,是我学识浅薄了。”靳沅叹道,玄学之道,他不懂。
“靳先生,见笑了。抱歉,打扰您听我讲了这么久。”
两人礼貌地道了别,互相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只做萍水相逢有缘人而已。
原本这个故事并没有给靳沅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直到他乘坐电梯回房间的时候,电梯门多次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但是只有前前后后只有他一个人,几次之后他便按了呼叫服务,酒店的服务生赶来,却发生并无大问题,只是小故障,虚惊一场,当然还是少不了赔礼道歉。
靳沅一路若有所思,房卡一刷,里面都是暗的,他手往墙上摸去,还未摸到开关,却听到有人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斯情斯景他突然心跳加快,下意识紧张唤道:“谁?谁在里面?”声音略显颤抖。
“啪”一声,灯亮了起来。
只见淩煜好似刚出浴的样子,搭在肩膀上的毛巾一边被他提起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几缕黑发似刘海般垂落在额前,有点说不出的性.感。
靳沅差点就忘了他还今晚还有一位不速之客,不对,同住之友,还是他主动邀请的。
“抱歉,忘了你今晚住这。”靳沅语气平平的,没有任何歉意。刚刚发生了太多事以致他开始思考王雪究那个“真实故事”的真实程度了,然后忍不住地质问道:“你在房间里怎么不开灯?”搞得像针对他要干什么似的。
淩煜也语气平平地回道:“没这习惯。”看了对方换鞋动作一滞,问道:“你怕黑?”
这一句平平无奇的问句好像对男生的自尊有了莫大的打击,果然像一颗炸弹投向了靳沅的地盘,他马上就回怼道:“你才怕黑,我一个人住惯了怎么会怕黑!我只不过是…是…”只不过是刚刚听了灵异故事,怕鬼罢了。当然这个他是不可能说的,于是转念一道:“是在思考问题,分了神而已。”
“嗯。”淩煜应了声。靳沅原本以为两人的对话就这样画下终止符,却听对方问:“你一个人住?”
这句话其实疑问语气很平,可是听在原地爆炸过的靳沅耳里则像是质问一样,持有怀疑的态度,他不爽地反问:“不信?我看起来不敢一个人住的?”
事实上,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住的,只有偶尔的周末会回家跟家人吃饭,然后顺便过夜。
淩煜看了看他,半晌才说:“不是不敢,只是觉得不像。”
靳沅郁闷,怎么就不像?哪里不像了?他还没问对方,就看到淩煜径直地走到书桌前,上面已经摆放着他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