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沅突然低头凑近凌煜,低声说:“差点就错过了你。这样说起来,总编还是我的月老来着。”
还有,他依稀还记得当初小助理的话:凌设计师这种人,不是你可以睡到的。
而自己当时只是碍于面子,胡乱搁下了一句: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最终,两人竟然真的兜兜转转,而他真的把对方给“睡”到了。
“说这么多,好渴,我再去拿一瓶冰水。”脸上有点莫名其妙的开始烧起来,靳沅迅速直起身,快速走出书房。
身后,凌煜微微歪着头看着某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眼前,半晌,回过神来,微微一笑。
AMBER杂志社的时尚编辑部因为主编大人回归变得热闹多了。
很快,靳沅的工作就进入了正轨。
当他告知助理季纾怡今年照旧要去参加芮茵和桦闪那个时装周的时候,季纾怡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问道:“主编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你还问了我一个问题,十分嫌弃总编指派你去。我都差点要帮您申请其他项目以避开那个时装周了。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主意?”
靳沅没想到他一年前竟然有表现的如此抗拒和嫌弃这个时装周,导致他的助理还铭记于心,作为智囊团团长还帮他出谋划策想要避开它。
现在,哪能行啊。他可一点也不想错过凌煜的每个瞬间。
“没什么改变了我的主意。但我记得你说过我眼光独到,品味高尚,想法独特,决策果断,全AMBER找不到第二位比我更适合的人。”靳沅此时展示了他超凡的记忆力,精准复述。
季纾怡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听自己阿谀奉承的话从自己奉承的人嘴里说出来,这种感觉可不要太坏了,她汕讪道:“放眼现在,也确实找不到第二位比您更适合去的。”
时装周的日期不是固定几月几日的,而是既定在十月的某个周。
今年的雨季变短了,下雨天也变少了。
靳沅最近刚好接了一个商业约拍,需要到外地去。而凌煜因为忙着时装周的作品,所以两人就更加见不着面了。靳沅不得不感叹他们两人真是聚少离多,不过偶尔小别胜新婚感觉也不错。
但是一到外地,他就更多想对方了。
不过他最近有些烦恼,主要是因为某个人,一个名为盛越泽的男人,半年前导致他远走高飞的导火线。而自回来后,他却再也没见过对方出现。凌煜也没有再提过他的事情,彷佛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最多只是给他留下一个名字而已。
他有几次把名字念到嘴边,又深深地咽下去,他明白,这个是根哽在他喉咙的刺,如果他没有得到答案,他便无法解开心结。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怕是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害怕捅破那一张纸的局面他无法收拾,他想要自私地拥有现在的凌煜,就足够了。
“在想什么呢你?”凌煜看着今晚不够专心的某人,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问道。
靳沅惊吓了一下,从陷入沉思当中晃过神来,对上凌煜近在咫尺的脸,莞尔:“还能想什么呢?当然是想你了。”话音一落,双手便环上对方脖颈,亲了上去。
回应他的是更缠绵的深吻。
凌煜的手指顺着他的背脊一路而下,感受着对方滚烫的皮肤,他的手指在末端轻揉摩挲着。
靳沅感觉身体有一股微微的电流流窜着,酥酥麻麻,让他不自觉地绷直了身体。
凌煜可以感觉得怀里的人开始变得僵硬,拍了拍他的背部,在他耳边吹气般说道:“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过去呢。”
靳沅的耳边也被这股气流吹得全身酥软,他有点不舍地撤回环着的手,在对方的嘴角落下一个吻,之后说:“嗯,睡吧,晚安。”
靳沅不喝醉的时候,睡相其实没那么差。
原本凌煜之前有担心过半夜被踢下床去,后来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对方居然安分守己地在一旁睡了一夜,没有其它伤人的举动,也没有那些曾给他留下记忆的事情。
许久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触发那些事情是因为酒精作用。
发现这个的时候,他感觉好像握住了对方的小把柄似的。
隔天一早,靳沅就被凌煜叫起床了。
他一直很难理解这种作息规整到极点的人类,像他,被叫起床后,还要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垂死挣扎一番后,才不情不愿地下床。
两人住一起的时候,厨房是靳沅的地盘。主要是因为他嫌弃凌煜做的不够好吃,凌煜则表示能吃就行了,干嘛要讲究这么多。从那一刻就被靳沅轰出了厨房的地盘。
但是早餐的话,由于靳沅赖床习惯,所以他不得不被迫接受能吃就行了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