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沅：“？”
贺远昊：“。”
这一次的西装拍摄分棚拍和外景，今天这一部分主要是在室内棚拍，还有产品细节等等，一天下来，靳沅跟顾肖然几乎就处成了好朋友，两人还互加了微聊的账号。
靳沅在修图的过程中，内心疑问在无限扩大中，直到第二次外景拍摄的时候。
他忍不住问了顾肖然：“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顾肖然：“咦，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知无不言。”
“你跟贺远昊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吗？”靳沅琢磨了一下用词，又觉得这样问出来还是很奇怪。
哪知顾肖然却领悟得很快，他大概只愣了一小会儿，便恍然大悟一般，眼睛一亮，说道：“被你看出来了吗？果然是首屈一指的摄影师。”
“……”什么鬼？靳沅心道。
“其实我们正在交往。”顾肖然凑近靳沅耳边说道，“他是我的男朋友。”说这句话的时候，顾肖然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又带着热恋般的甜蜜感。
靳沅在心底里叹了口气，竟然有些羡慕是怎么回事？
靳沅忍不住八卦地询问：“他，追你的吗？”
“怎么可能！”顾肖然反应过激，随后又平静地叙述道：“老贺这样的人，哪能主动追人。我可是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撬动了他一个螺丝钉，不过他稍微松动了就好办了，欲擒故纵学得好，冰山美男也能搞。……抱歉，我一激动说太多了。”
“没事。”靳沅说道，他其实很想拜个师，学习什么叫做欲擒故纵，他目前只掌握了舔狗大法的第一步，卑微地嘘寒问暖。
“靳先生，你有交往的对象吗？”顾肖然问道。
靳沅摇摇头：“没有。”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嗯，有吧。”
顾肖然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说：“是什么样的美女让你动了心？”
靳沅看着他，一笑：“不是美女。”
“啊，我想，我们对美的定义可能不同，你觉得不够称为美女的人，对我们凡人来说可能已经是天仙了。”顾肖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靳沅笑笑不说话。
顾肖然琢磨不透，但是八卦心已起，他靠近靳沅小声问道：“不方便透露一下吗？”
“如果非要加上美字的话。”靳沅顿了顿，才说道：“那么我只能说，是位美男子了。”
“啧！”顾肖然顿时眼神一亮，叹道：“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是同道中人呀。早说嘛，我可以为你指点迷津。你们现在是彼此是什么情况？”
靳沅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直截了当：“什么什么情况？”
顾肖然险些白眼一翻：“当然是感情状态，还未交往就说明你们彼此有一方还没同意，那么你刚说有喜欢的人是他，要么是他并不知道这件事，要么就是他知道了这件事，但是拒绝了你。无非就是这两种情况了，说吧，是哪种？”
“你可以去做侦探了。”靳沅毫不吝啬地赞道。
“我只是对八卦有兴趣而已。”顾肖然耸肩，摊手道。
靳沅：“当狗仔也行。”
“别顾着转移话题。”顾肖然今天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状态，硬是要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前者吧，还没表白。”靳沅知道拗不过，而且也确实想要一位感情导师可以指导一下。
顾肖然摸了摸下巴，思考着，随后又问了他一些问题，也问了关于心仪的人是大概什么类型的。他恍然大悟般说道：“那不是跟老贺挺像的。这次你真的是问对人了！快叫一声顾老师，我帮你出点主意。”
靳沅：“……”
“要知道，老贺这样的人，关门逗起来可十分有趣。”顾肖然狡黠地笑了说。
靳沅：“…………”
靳沅并没有听取顾肖然那些馊主意，据说那些招式都是他当年自己亲试有效的。但是靳沅觉得他要是照抄作业，在凌煜面前，感觉自己就像个大傻逼了。
时间过得很快，他来这边已经三个月了，距离半年的期限已经过了一大半了。
但和凌煜的联系仅仅就只停留在微聊上偶尔的闲聊和关心，便没有其他进一步的发展了。他几次欲问出口关于盛越泽的事情，最后还是硬生生被自己给掐断了。他告诉自己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好了。他不问，对方也不曾提过。
而另一边，他的情感导师顾老师特别关心他们的进展，总是时不时发消息问他进度。
不过，生活总是处处给人惊喜，让靳沅意想不到的是，还没治愈的相思病就被生理上的另一种不能称之为病，却要了他的命的疼痛给折磨上了，那便是牙疼。
他实在是没想到有一天在异国他乡，智慧突然在口腔里生根发芽，悄悄长了智齿，大半夜让他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