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蓝兄”寂凉的林中,蓦的一声惊的林中的飞鸟群起。
渚启站在远处,身后是一片青绿的竹林,一头红发飘逸,身穿白色戎装,英姿飒爽,眉眼深邃,嘴角含着笑,淡淡的光在他身上踱上一层晕光,这身装扮才是他最原来的模样。
蓝青田停下,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手中的酒一时没有没有拿稳,酒壶摔了下来,可是却没有听到酒具碎裂的声响,
不知什么时候,渚启就已经过来了,还稳稳的托住酒壶,他抬起头笑颜如花,晃晃手中的酒坛“失魂了。”
“你怎么,怎么?”
渚启脚尖一挑,踏上马背,坐在蓝青田的前面,拉过缰绳“驾!”
马儿迎风而去。
屋内昏暗。
“所说属实!?”瞿纵惊恐的问,郑氓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点头。
贺州山和宴行听着人缓缓道出原委,面面相觑。
这些日子,宴行用尽各种方法让郑氓开口,可谁知这人就是一个金子做的蚌壳,怎么也撬不开
庆幸的是,贺州山在连夜整理字画终于找到不对劲了。
在一副字画的边角,他找到了一句题为:大靖二十三年初,进京之路巧遇老友,多年情意堪未变,于萍水客栈做字画一副聊表心音。郑氓赠赵梦佑。
☆、第二十七章
找到这里,贺州山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他们抓的人恐不是郑氓而是赵梦佑。可是赵梦佑为何会代替郑氓,真正的郑氓又是去了哪里?
贺州山联系京城,没多久就传来消息。就萍水客栈的小二说,郑氓于小寒之后的大三日感染寒疾,不治而亡。
显然这是一个拙劣的借口。
于是宴行审问赵梦佑时,询问郑氓死因。
赵梦佑嗤笑的问他:“难道不是你们杀了他吗?”宴行蹙眉道他们什么也不知,赵梦佑这才膛目结舌。
“所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贺州山问。
赵梦佑看看他们,不大相信的看着面前人,他支支吾吾的最后好歹是将事情的头尾说了明白。
“我和阿氓乃是孤儿,我年长他五岁,那时我们常流浪街头,靠着剩饭和他人的施舍。他自幼便有惊人的书法绘画的天赋,只要让他看上一眼画,他就能原封不动的给你一副一模一样的。
可是哪里又看的到的画呢,故他和我流浪街头,看到什么就画什么,每每用树枝画在沙地上也能看得出书画的微妙微翘。直到他一次在角落里面图画,被贾府贾布霖看到了,贾布霖问他是谁家的孩子,他摇头。我远远看到,忙过去交涉,才知道贾布霖看上阿氓的书画,想收他为义子。
这是一件好事,但我与阿氓情深,他不舍我,贾布霖答应给我也找一个好人家安身,阿氓才和他走了。”
“我被送到其他的地方,之后又搬了几次家,失去联系。自那时起就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大靖二十年,养母去世,死前的为意心愿是望我考取功名。
大靖二十三年,我上京赶考,在萍水客栈与人发生争执,是他解开了纠缠,才发现眼前人竟是年幼好友,两人不禁的唏嘘感叹,更没想到他也是上京赶考的。那几日我们详谈这些年的遭遇。
我才得知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好。”
“贾布霖带他回去之后,没有让他住到自己的府上,而是另外安排一处住处给他,请了先生叫他书画,但也是仅仅教他书画,其他一概不教”
“其他一概不教?”瞿纵不解。
“是,我也很是奇怪,询问他。他才说贾布霖让人教他书画,其他不准教与他,但是他这人恒心,爱好读书,教书先生也不忍这样一个好苗子坏了,私下常常与他教他古文百诗。
他说,自他去了贾府,贾布霖就要他每日出门去城外勘察地形,还要他画下来送到他的府上,美名说是让他学习画技。这些年,他的画技愈发的精湛,但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每隔一月去一次贾府送画。贾布霖有一女,唤贾昭。贾昭和阿氓渐渐的生出情意,两人私下互通,情意甚好,这贾昭每月见他一次心中苦闷,于是派人偷偷修了一条地栈直通阿氓的住处。”
“这贾府的姑娘倒是作风大胆”宴行冷笑说
赵梦佑轻叹,缓缓说“你没有吃过相思苦,不会明白。”
他们相爱,一个贾府小姐,一个穷的只能等接济,本就是为世人不容。
阿氓想娶她,又觉得自己的出生低贱,于是那贾昭让他考取功名,等他功名成就回来提亲。
所以他没有招呼就去拜访贾布霖,贾府的人全都认识他,自然放他进去,谁知这就撞破了贾布霖的计谋。
原是贾布霖收养他让他作画,全是和一群居心叵测的人的做好的局。贾布霖让他画下端州的地形图,转身就卖给了他人。画下州城的地形图卖给他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