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和贺州山对视一眼,看来在客栈里听到的事事却有其事,不过这孩子是不是他的还不得之
贺州山想起昨天晚上衙门兴师动众的样子,问“所以你们现在是找到他的住所了?准备昨晚一网打尽?”
“那倒是没有找到他的住处,他的踪影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只是找到了他去过的某个市楼,他在这个茶楼里面挑奶娘呢。我们想去蹲这楼,在楼道里捕捉他”瞿纵说的时候,脸上鄙夷的神气,却又带着点笑意的样子
任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忍俊不禁,一个混迹江湖的浪荡大贼竟然去市楼给自己的小孩挑奶娘,真是闻所未闻
“还好你们昨晚没有带人去?”宴行放下手上的卷宗
“这怎么讲?”
“且不说你们的消息是否真实,就算是这个市楼真的在和这个蓝青田做交易,你们当中又有谁真的见过此人?何况你们这么大的阵仗几百里开外这蓝青田估计就嗅到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
“找奶娘”贺州山缓缓的说
宴行也点点头“这人还必须是会武术的能人女子,不但要和我们传递信息,还要回一点功夫保护自己。最好还要面容姣好,让人容易信服”
“现如今,会武术的男子已是不多,又哪里来的女子能人啊?”瞿纵苦恼的说
的确,现在的世道,不但朝廷官员懒惰懈怠,举国上下一直秉持的都是休养生息的理念,看似的太平盛世依旧,一时半会的又要去哪里找到一个会武术的女子
“我倒是有办法”宴行摸摸鼻子说
贺州山看着这人微微抬头,示意他解释解释说的是什么办法
宴行摇摇头“你们只管等着就是了,这事情我来处理。”
贺州山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下去,低下头
宴行看着人没有了早上那会的脾气,会心一笑“阿三,你过来帮我揉揉肩”
贺州山闻言愣一愣,瞿纵识大体的看到两人之间有所暧昧的气息,找了一个借口溜了
“还不过来”
贺州山懒得理会这人,早上的帐还没有和这人算,这会儿还敢使唤他。给这人做小厮也不过是当时的权宜之计,这人还真以为这一路要伺候他了,想的倒是挺美,转身就走。宴行看到这人冷霜的脸走了,心中念叨
这人真是小心眼,这会子的气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贺州山的冷冷淡淡的,言语也是很少。到了晚上就算是宁愿睡在地上,也不要在和宴行同床睡觉,逼的宴行不得已的他睡地上,贺州山勉强的点头睡在床上
宴行担心贺州山身上有什么寒疾,那日在地窖明明还没有那样的冷,这人就已经浑身的发抖了,还让他睡在地上,夜深露寒的,实在不忍心,只好在自己睡在地上。
也不知道这瞿纵到底是怎么搞的,连着几天吩咐他一定要收拾出一个房间,一整天的打马哈哈
几天过去了,这日的天气不错,衙门里的人还在忙着彻底的调查郑氓的住处,衙门口驶来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的正中央
守门的过去拦下来,“这边不让停马车,麻利的识相点走”
驾车的马夫跟没有听到这人说的话一般,面无表情的下车,然后掀开马车上的车帘
“听没有听到,这里不让闲杂人等停马车!”
这时一只葱白的玉手从掀开的车帘里伸出来,洁净的手指和厚重漆黑的车帘形成鲜明的对比,衬得这双手愈加的水嫩。这双洁净的手此时握着一块巴掌大的通红玉佩——是一块令牌
上面赫然的写着一个祝字。这样的通红的玉佩,不用看上面的字就知道来人非富即贵,又何况是上面写着一个祝字
守门的人看到令牌忽的噤声,慌张的低头半跪下微微颤抖的说“属下眼拙,没有认出是大理寺的主公”
车帘缓缓的拉开,从里头出来一个人,这人身形修长,气质非凡,带着一个头纱遮住面庞,无法看清是何的长相,但是也不难猜测这人的面容必然是不同于普通人的。这些都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的头发,一头半撒不开的秀发垂在身后,这头发的颜色是血一般的鲜红!
实在是太吸人的眼球。
守门的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红的发色,面露惊异
小时候常常听老人说起过,在这世上有些人的头发会有千变的颜色,黑色,褐色,棕色,在这里面最为罕见的是红色,天生的红发是上辈子在被人诅咒过,身上带着枷锁,于其他人不同。
这种人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寿命极其的短暂。
这红发的人下车,车夫将车上的一个箱子拿下来,守门的赶紧接过来,这车夫递过东西就又上车扬长而去